题赵子昂行书幅

癖有南宫嗜,秘笥珍子昂。花斋亦宝晋,一轴争奇光。

走笔惊波发,神韵自非常。有如龙蛟斗,鳞甲怒飞扬。

复如公孙舞,剑器拂风霜。平视欧褚辈,超妙埒钟王。

岂不进文董,未许列其行。矧以孟郊作,珠玉相辉煌。

历载已四百,鬼物护幽藏。神魄中夜动,疑登松雪堂。

方起龙,字海吟。惠来人。明末诸生。事见清陈珏《古瀛诗苑》卷一、清雍正《惠来县志》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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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隔斗牛三月馀,德音再与万方初。又蒙天地宽今岁,且扫轩窗读我书。

自古安危关政事,随时忧喜到樵渔。零陵并起扶颠手,九庙无归计莫疏。

三生曾结在家因,半世相从渐老身。
曲几团蒲分夜静,斜风细字寄情亲。
伯牛命矣元非病,桑户嗟来已反真。
我亦无心趁哀乐,每怀前事一伤神。

杳霭青松映白云,地灵境寂好栖神。结庐占尽溪山景,安得超然真隐人。

宝祐重颁历,祥开甲子三。一分春色满,喜溢寿卮宽。

去岁沾馀庆,连宵饫豆笾。今年东望处,紫气护天关。

正阻松椿祝,难忘契谊覃。只将生硬语,便作瓣香看。

天不生贤数,人培厚德难。几年涵养力,方到介而安。

出处随时义,从容最可观。青云平进步,中立了无偏。

一解星屏绂,扁舟归故山。修门无一字,已决此身閒。

卜筑迁新宇,除书动笋班。勤渠朱邸讲,公论蔼朝端。

善类频回首,争先傒奏篇。忠嘉当有力,圣德本天涵。

池上芹泥即渐乾,梁间燕子拾虫难。绿窗无限伤春意,看尽斜阳更倚阑。

苍颜白发竟何成,醉里酣歌指帝京。喜与中郎分姓字,羞从桃简觅公卿。

健鹰每欲辞韝去,俊马唯须带骨行。君过酒人垆上看,荆高到底气如生。

薄宦予嗟少定踪,贤劳君叹久西东。相从山国春多雨,共忆公园花已丛。

酒约倒杯忻有伴,诗寻险韵惧无功。勤乘閒隙酬清兴,便与分襟棹短篷。

锦绣环清跸,祥云捧日华。千官鹓鹭集,万骑虎貔誇。

馀孽皇威远,中原望眼赊。遥怜太液水,波煖欲生花。

飞絮游丝弄霁华,出门芳草渺天涯。太平莫道全无象,脱绣鸣铃传送花。

老羝夜射钱塘潮,天山两乳王气消。秃妖尚压龙虎怪,浮图千尺高岧峣。

文山老客尚且勇,夜舟拔山山不动。江南石马久不嘶,冢上冬青今已拱。

百年父老愤填胸,不知巧手夺天工。冬青之木郁葱葱,六槚更树蒲门东。

仙舟曾记过南堂,鸣鸟高梧日正长。
胡蝶重来春梦觉,牡丹欲尽燕泥忙。
当时宾客知何往,此日音书或漫忘。
犹有白头王粲在,独将词赋动江乡。

雪寒常怯月边朝,乍起东风拂敝貂。银胜綵幡分节物,宿云晨雾凝璇霄。

君为特达千金璧,我是衰迟百尺条。叩缶乌乌聊快耳,宁知报响得咸韶。

圣圣既以远,古道何邈绵。遗训弗俱亡,明明垂简编。

万理具成宪,后王宜不愆。吕政弗师古,诗书烬馀烟。

傅说古良弼,纳诲心拳拳。至言乃龟鉴,宜哉千古传。

吾人思受益,无如师圣贤。君子贵自勉,彼昏胡不然。

河间兴礼乐,淮南泥神仙。择术诚在人,存亡讵由天。

吾宗有贤王,分藩世蝉联。日用动师古,肯为流俗牵。

苍黄免驰逐,货色咸弃捐。斋居静无事,妙契羲皇前。

嗟余沗宗人,见贤思与肩。昼读古人书,夜梦与周旋。

吾宗契吾志,夙夕恒乾乾。声光腾玉牒,流芳万斯年。

皇祖有彝训,典则相后先。宪章在诸孙,百世同勉旃。

花债萦牵酒病魔,谁唱相思肠断歌?旧愁没奈何,更添新恨多。
  昨日欢娱今日别,满腹离愁何处说?一声长叹嗟,凭阑人去也。
  冷落桃花扇影歌,羞对青铜扫翠蛾。风流情减多,未知是若何?
  情泪新痕压旧痕,心事相关谁共论?黄昏深闭门,被儿独自温。
  懒对菱花不欲拈,愁理晨妆不甚タ。玉纤春笋尖,倦将脂粉添。
  红叶传情着意拈,书遍相思苦未タ。诉愁斑管尖,旋将心事添。
  梦里相逢情倍加,梦断香闺愁恨多。梦他憔悴他,争如休梦他。
半窣香波护曲栏,缬花红映玉钩闲。
晓来几阵轻风过,时见溪南罨画山。

豆蔻梢头春欲妍,历山高下覆祥烟。祗今骐骥腾千里,当日麒麟下九天。

中渭早芬廷尉誉,集贤行峻曲江迁。貂蝉奕世真馀事,愿比灵椿赋大年。

雨雪阴晴我与俱,三年宴寝此西湖。云天息息心头景,欲写相思一字无。

税驾蚕将老,旋车燕欲归。
人情秋思薄,酒力晚风微。
青鬓愁边改,丹心老去违。
吾庐元不远,望断白云飞。

惜年华、匆匆过了,那堪短日如许。冷清清地长愁病,禁得几宵疏雨。

当年事。空忆著、雕栏玉砌春风里。斜阳归去。算只有多情,伴人瘦影,相对各无语。

思伴侣。斗草西邻儿女。别来也应憔悴。青衫翠袖知何处,脉脉尽随流水。

君听取。君不见、纷纷今古皆如此。谁非谁是。何必问青天,本来造化,万物总难据。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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