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慢(次韵孙霁窗赋牡丹)

渐稠红飞尽,早秾绿、遍林梢。正池馆轻寒,杨花飘絮,草色萦袍。天香夜浮院宇,看亭亭、雨槛渍春膏。趁取芳时胜赏,莫将年少轻抛。
鞭鞘。驱放马蹄高。世事一秋毫。便飞书倥偬,运筹闲暇,何害推敲。花前效颦著句,悄干镆、侧畔奏铅刀。何日重携樽酒,浮瓯细剪香苞。
  [约公元1208年前后在世]字方叔,号芸窗,南徐(一作润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宁宗嘉定初前后在世。淳佑间,任句容令。宝佑中,为江东制置使参议、机宜文字。榘著有《芸窗词稿》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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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标格神仙样。几日珮环离海上。小春只隔一旬期,菊蕊包香犹未放。
霞觞满酌摇红浪。慢引新声云际响。玉颜长与姓相宜,寿数三回排第行。
竟日百余里,相逢三数家。
平岗尽茅苇,沃壤旧桑蔴。
短树巢归燕,荒城宿乱鸦。
兴亡谁与问,马首夕阳斜。

群公列屋居,官贵辄鼎台。艳妆照珠翠,寒谷嘘春回。

书生穷蹇甚,一笑百祸胎。何时业债尽,面目还本来。

穷通应计一时间,今日甘从刖足还。
长倚玉人心自醉,不辞归去哭荆山。
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浩荡君才江汉浮,鱼龙沙石尽从流。岂徒小我吞如芥,更使前贤放一头。

集凤文章遗旧省,垂虹烟水澹新秋。图书跌宕应忘老,莫为悲伤岁月愁。

杏香消散尽,须知自昔,都门春早。燕子来时,绣陌乱铺芳草。惠圃妖桃过雨,弄笑脸、红筛碧沼。深院悄。绿杨巷陌,莺声争巧。
早是赋得多情,更遇酒临花,镇辜欢笑。数曲阑干,故国谩劳凝眺。汉外微云尽处,乱峰镇、一竿修竹。间琅玕,东风泪零多少。

凤凰城阙疑天上,荡摇万千星影。射树乌啼,照山黛媚,此外水烟平凝。

迢迢隐隐。恰江月初沉,夕风未紧。添写秋痕,藕田一曲响笭箵。

看伊颤红晕绿,似萤流空际,明灭不定。水角窗移,柳阴帘闪,怯否露凉云冷。

碧蛾飞尽。问几处歌阑,几人酒醒。佛阁钟高,斗斜银汉迥。

谁不荣轩冕,吾生分薜萝。壮心凭酒尽,世事得愁多。

驻屐看云落,支颐听鸟歌。所思人不到,随意盻庭柯。

旋覆知名草,秋斋不住花。群芳尽摇落,此地且年华。

坐领幽人意,行辞处士家。相看到霜雪,采掇辅丹沙。

游乐之溪清可沿,天风剡剡山盘盘。愈行愈深愈幽邃,疑有仙者栖神丹。

樛木怪藤鸟鸣答,绿潭青壁龙嬉蟠。徘徊赏爱不能已,步步驻目摇荒寒。

寒云平凝帟帷妥,急霰乱下珠玑完。忽而两厓苍苍散花雪,板桥石路浮霎乾。

交迎密扑迷欲眩,怯下疑高行自难。凭涧茅房所居雅,叩门烟火相依安。

澄渟夜气造宁极,婴冒晓冻追殊观。忍触珑璁纵健踏,喜聆环朗藏鸣湍。

垂蕤不动偃杉竹,悬柱偶脱争岩峦。前源未穷取危磴,直上百折陵巑岏。

新爪痕痕过饥虎,高翰叶叶游飞鸾。□然独立倚霄汉,波涛翻海镕银宽。

双瞳四彻洞万境,肯与尘界循忧端。蹇余看雪知几处?何如此时望仙峰上看。

仙之人兮来不来,浩浩元气与我同朝餐。

庭前两奇树,常有好容色。年年遇霜雪,谁谓寒可易。

大道久已丧,末路多凉德。狐裘已适体,谁念寒涂客。

古有延陵子,使还过徐国。徐君骨已朽,信义逾感激。

解剑挂高树,至宝非所惜。此士难再逢,四顾吾何适!

翠怯春寒叶未高,玲珑石畔托根牢。晓来记得题新句,露湿先生紫兔毫。

祠前一带抱江深,翠柏垂檐直半寻。万古未应销碧血,千秋犹自想丹心。

传家岂让忠臣卞,事志何殊孝子参。知是精灵留粤峤,叠教绳武到芳林。

已判身世斜阳外,虚空又留尘影。幻相犹存,凡胎易换,寂寞枯僧禅定。

西风梦醒。问抱树何心,鬓凋青镜。尚有螳螂,夜深偷上翠梧等。

前缘还恋瘦柳,懒凉斜曳处,无限凄哽。翳叶辞柯,焦桐写韵,药里谁疗诗病。

清霜自惊。算羽化疑仙,旧愁都屏。冷眼冰蚕,怨丝抛未肯。

涉县倚出隅,群山相拱向。峰峦森??,环诡不可状。

古木互纠纷,白云自逸宕。土人不知名,行旅谁眺望。

我欲穷幽险,天晚妨游杖。因思北士雄,山川多奇状。

妙理藏深寂,孤高默自况。吴越多雕锼,位置堪盆盎。

标题分名目,反使山真丧。巃嵷此大观,自然任天放。

斯世无真赏,多为词人诳。冥心契山灵,寥寥谁同尚。

投宿隔深林,沽酒酬青嶂。

握兵定策擅朝权,天子门生任劫迁。
教党愚君为得志,他年类灭是谁愆。

淡烟漠漠护重阴,思入罗浮梦已深。对月应怜清夜影,怀人空寄岁寒心。

云横渭北家千里,春到江南雪一林。谁向天涯问消息,好从孤管写馀音。

寒山无恙隔层阴,一缕相思为尔深。梦后何人同载酒,花时有客独关心。

飞来晴雪春留影,相送前溪月在林。官阁吟成应寄兴,不教空谷误跫音。

带得春来,繁花一树迎人笑。柔娥痴小。爱把风筵照。

酒地吟场,毕竟西溪好。生香绕。赋归须早。明日呼篷棹。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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