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阳湖

皖城西上借东风,极目洪波水正东。忘却江天空复迥,吉阳湖看藕花红。

孙良贵,字邻初,号麓门,善化人。乾隆己未进士,官甘肃安化知县。有《墨樵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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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鱼应怪决江流,千里重为叠嶂游。
颇惯黑甜相对美,可无赤糙为宽忧。
干戈在眼心还折,勋业何时鬓早秋。
已办卖刀归买犊,不妨多种白江州。

计相声名久不磨,庆馀丰报属君多。原鸰重遇非常主,庭鲤仍收最上科。

但使家声常燀赫,不辞官路独蹉跎。仁人天岂惜眉寿,自要曾孙同逝波。

花城最好穆家亭,一树又跗叠彩云。
似是将雏有先兆,主林神为瑞斯文。

城郭垂杨里,村墟少华前。年丰民气健,山近土膏坚。

麦酒难疗渴,驼羹不取钱。可怜西去客,枵腹过秦川。

石遗失其偶,孤吟成老鳏。故山愁独归,岂如寄朝官。

下笔不自休,神伤赋萧閒。江郎才未尽,晚景犹悽酸。

别来肆于诗,皮陆可跻攀。鳏夫与冷宦,气味极相关。

流传悼亡作,微之何足言。

冱露低烟拟怨谁,凄然亦自惜馀姿。无人为买蒲城酒,正是柔桑叶落时。

名山有约晚思归,动处何曾与静违。暂宿仙槎甜鹤梦,偶随星使别渔矶。

锦帆挂月仙初上,红树临风叶半飞。李郭同舟吾岂敢,不妨云水有光辉。

布帛文被体,粟菽味充饥。常人未识察,往往争好奇。

贪奇不愿宝,刻成无当卮。大钧播万类,琐细各有宜。

得时易长养,失叙徒施为。哀哉杨朱泪,滴向他路?。

正途亦甚坦,舍此将安之。

物遇日屡迁,流止暂不遗。浮云出丹巘,游鯈遵绿漪。

心知既无滞,躯质匪有期。俯仰同久乍,令我奄宅兹。

修竹丛尚稚,冈桐荫每移。云岫半明灭,霞嶂时参差。

坐闻春鸟鸣,亦睹秋叶离。凌景延圆晖,迎寒却凉飔。

回首舜帝峰,濯足舂水湄。芳草良未歇,佳期行可规。

行道昔已靡,槁木今何居。俄顷已藉用,乘乘将焉之。

六年衣破帝城尘,一日天池水脱鳞。未有片言惊后辈,
不无惭色见同人。每登公宴思来日,渐听乡音认本身。
何幸致诗相慰贺,东归花发杏桃春。

兰闺深窅。正画帘不卷,烟篆低袅。整日相看,玉骨娉婷,清绝小窗晴晓。

陈王曾识凌波步,想一样、盈盈娇小。是谁将、倩影移来,化作一枝香草。

为忆深宫旧事,杜鹃啼血后,幽恨多少。洗净铅华,展尽芳心,只有闲愁未了。

孤根已分随冰雪,莫更被、东风吹老。算幽香、肯让梅花,耐得十分寒峭。

佳节动高兴,凭陵翠巘孤。山河千里异,风雨满城无。

松下豺犹祭,云中雁自呼。未能酬酩酊,且复立斯须。

行行游且猎。
且猎路南隅。
弯我乌号弓。
骋我纤骊驹。
走者贯锋镝。
伏者值戈殳。
白日未及移。
手获三十余。

仙人缥缈踏春鸿,月落青峰第几重。琪树雪中巢一鹤,石坛秋后蛰双龙。

古时有冢埋黄帝,今日无人见赤松。独愧曾孙幔亭上,翠华同醉玉芙蓉。

寒风吹疏林,霜叶堕鸣雨。怀思倦遥夜,清梦了无与。

揽衣起徘徊,人静月在户。孤鸿亦念群,哀哀叫云渚。

来者方云至,往者不可阻。孰司橐籥机,一气转寒暑。

天运无始终,人世有今古。康节不复生,何人解斯语。

骑马都下归,放船湖中赏。恩沾翰林制,乐奏凤池响。

十年雨露间,一日青冥上。虞陈本同姓,词源浩沆漭。

他山翠琰刻,别殿黄金榜。诸公诵合作,观者必抵掌。

昨闻已超然,近见益高爽。宜乎盛名下,传写日以广。

汉史奏德星,君家太丘长。馀音抚庙瑟,致礼张贤网。

吾衰竟五十,所去辄寻丈。云瀑代春弦,女萝为夕幌。

誓挂牛角书,妻子鹿门往。薄忝君子交,幽期起遐想。

参禅学道几般样,要在当人能择上。莫只忘形与死心,此个难医病最深。

直须坐究探渊源,此道古今天下传。正坐端然如泰山,巍巍不要守空闲。

直须提起吹毛利,要剖西来第一义。瞠却眼兮剔起眉,反覆看渠渠是谁。

还如捉贼须见赃,不怕贼理深处藏。有智捉获刹那顷,无智经年不见影。

深嗟兀坐常如死,千年万岁只如此。若将此等当禅宗,拈花微笑丧家风。

黑山下坐死水浸,大地漫漫如何禁。若是铁眼铜睛汉,把手心头能自判。

直须著到悟为期,哮吼一声狮子儿。君不见磨砖作镜喻有由,车不行兮在打牛。

又不见岩前湛水万丈清,沈沈寂寂杳无声。一朝鱼龙来搅动,波翻浪涌真堪重。

譬如静坐不用工,何年及第悟心空?急下手兮高著眼,管取今生教了办。

若还默默恣如愚,知君未解作工夫。抖擞精神著意看,无形无影悟不难。

此是十分真用意,勇猛丈夫却须记。切莫听道不须参,古圣孜孜为指南。

虽然旧阁闲田地,一度赢来得也未。要识坐禅不动尊,风行草偃悉皆论。

而今四海清如镜,头头物物皆吾听。长短方圆只自知,从来丝发不曾移。

若问坐禅成底事,日出东方夜落西。

不见江梅三百日,声断紫箫愁梦长。
何许绿裙红帔客,御风来献返魂香。
布袋横拖,肚皮捺下。
行货有些,没人酬价。
拊背觅钱真奉化。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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