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

香远逾清,卷帘静对消残暑。何须解语,绝胜凌波侣。

潋滟芳塘,赚出沙头女。斜阳暮。一声柔橹,翡翠惊飞去。

清江苏青浦(今上海青浦区)人,字蕊珠,一字织云,号锦香居士。马姬木妻。早寡,独居读画楼,吟诗作画。曾从袁枚学,有诗名,亦善画。后卒于闽南。有《织云楼稿》、《仙霞阁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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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阴日,棠阴日,清美近花朝。共喜治中持福笔,春当霄汉布宽条。兰蕙雪初销。
和气福,和气福,生意到渔樵。清彻已倾螺子水,黑头宜著侍中貂。天马拟归朝。
蓬阁桃源两处分,人间海上不相闻。
一朝琴里悲黄鹤,何日山头望白云。

久钦文采动簪绅,晚见佳篇妙入神。金自鸡林酬去贵,珠从骊颔探来珍。

越罗蜀锦工谁拟,阵马风樯勇莫伦。四十年来无此作,睢阳今继少陵人。

太史琐窗云雨垂,试开三马拂蛛丝。
李侯写影韩干墨,自有笔如沙画锥。
绝尘超日精爽紧,若失其一望路驰。
马官不语臂指挥,乃知仗下非新羁。
吾尝览观在垧马,惊骀成列无权奇。
缅怀胡沙英妙质,一雄可将千万雌。
决非皂枥所成就,天骥生驹人得之。
千金市骨今何有,士或不价五羖皮。
李侯画隐百僚底,初不自期人误知。
戏弄丹青聊卒岁,身如阅世老禅师。
万顷湖浪碧,一点浮玉青。
先生此有盘,有道甘沉冥。
植柳荫水槛,栽莲绕风亭。
感恨手遗奏,精神超列星。
鸿鹄既层举,鸮鸩争刷翎。
克家类季子,隧碑刻铭。

鸂鶒斜飞处,云阴日半塘。渔郎歌倚棹,蚕妾笑提筐。

鬓湿簪花露,裙沾斗草香。同行暂犹好,归路莫嫌长。

有荣有辱,有利有害。有喜有忧相待。有得有失,自是有成有败。为人有生有死,但有形、必然有坏。休著有,自古来著,有有谁存在。好认无为无作,道无情无念,无憎无爱。无我无人无染,无著无碍。无心有消业障,这无无、人还悟解。无中趣,得无生无灭,超越三界。
谁管点鱼上竹竿,拚身捱得髑髅乾。
者回归去西湖上,犊草鸥波不乱看。

南邻隐士龙虎鼎,东寺比丘坚密身。欲知十室有信处,顾此两贤非世人。

战胜天魔初起定,宝成丹灶不妨贫。何时共此閒居士,紫领长衫乐社神。

绣衣直指上长安,白简风生吏胆寒。三辅舆情应日望,九秋一鹗上霄抟。

吟边嵩华云间供,画里周秦马上看。到后相逢李夫子,谓余白发已阑干。

迟日青骢缓辔行,轻寒轻暖弄春晴。细草平沙花夹道,有啼莺。

嫩绿翻风烟样软,小溪过雨镜般明。归近黄昏新月起,晚霞生。

莫将朝市笑山林,一刻清和抵万金。学到坐忘遗照处,世间何物更关心。

日日双扉掩,经旬罢整冠。夕阳僧寺远,秋雨女萝寒。

有竹深藏屋,无花强倚阑。新来缘病懒,不上钓鱼滩。

沅水三更月,燕山万里云。梦随天共远,人与序俱分。

风景殊蛮落,音书断雁群。可堪秋节半,兰畹正清芬。

都亭落日尽离觞,潞渚晴波放画航。花拥旌旄催宦况,雨敲灯火忆邻光。

须知大隐元兼吏,肯道诸侯不似郎。此去南州歌善政,循良未必只龚黄。

闲门芳草不胜幽。一雨一番愁。篆烟风袅萦银漏。

容归燕、半上帘钩。唤醒午窗残梦,莺声杨柳梢头。

天涯人远会无由。空倚夕阳楼。江山满眼还依旧。

如麻事、付水东流。空想六桥陈迹,何时载酒重游。

京口六朝雄镇地,客帆暂驻若为情。牙旗影远金山寺,鼙鼓声高铁瓮城。

露重烽台军帐肃,月残江店野烟横。明朝又逐秋风急,几驿金陵半日行。

几点疏窗度,相看烂有辉。分应忘草化,意故向人飞。

隐约缘阶砌,分明振羽衣。烦敲更难寐,纨扇为停挥。

野气日沈夕,清光照独游。萤专草阁夜,蛙王野棠秋。

残月犹明水,疏星欲倚楼。苍茫云壑外,何处隐灵虬。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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