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迁莺(丞相生日)

腊残春早。正帘幕护寒,楼台清晓。宝运当千,佳辰余五,嵩岳诞生元老。帝遣阜安宗社,人仰雍容廊庙。尽总道,是文章孔孟,勋庸周召。

师表。方眷遇,鱼水君臣,须信从来少。玉带金鱼,朱颜绿鬓,占断世间荣耀。篆刻鼎彝将遍,整顿乾坤都了。愿岁岁,见柳梢青浅,梅英红小。

  康与之字伯可,号顺庵,洛阳人,居滑州(今河南滑县)。生平未详。陶安世序其词,引与之自言:“昔在洛下,受经传于晁四丈以道,受书法于陈二丈叔易。”建炎初,高宗驻扬州,与之上《中兴十策》,名振一时。秦桧当国,附桧求进,为桧门下十客之一,监尚书六部门,专应制为歌词。绍兴十七年(1147),擢军器监,出为福建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桧死,除名编管钦州。二十八年,移雷州,再移新州牢城,卒。
  猜你喜欢

庆历公三入,边陲扰太平。啖金真间敌,挠酒不寒盟。

上印情虽切,然髭病遽轻。惜哉天弗慭,宸幄泪先横。

细雨斜风催日暮。一梦华胥,记得惊人句。雾阁云窗歌舞处。翠峰青嶂无重数。
解佩江头元有路。流水茫茫,尽日无人渡。一点相思愁万缕。几时却跨青鸾去。
光和初载大丹成,有甚工夫事汉灵。
夜半玉舆飞紫露,春风春雨满阳平。
玉帐生朝香雾飞,秋风欲到碧梧枝。
回思十载折冲地,还镇八州安静时。
淇澳会须歌绿竹,渭滨犹待猎非罴。
止戈堂上多珠履,争献庞眉春酒诗。
朝携一筐出,暮携一筐归。
十指欲流血,且急眼前饥。
官仓岂无粟,粒粒藏珠玑。
一粒不出仓,仓中群鼠肥。

相携过溪桥,宛转入村径。门巷既萧閒,庭户岚光凝。

小斋幽且清,梅竹翠交映。閒抽架上编,疑义互相證。

楸枰聊角奕,唐突叨屡胜。欢情既巳洽,冷语皆可听。

饮啖颇适意,朋俦竞呼应。宾主虽颓然,缥缈发馀兴。

取道丛竹边,扶筇陟危磴。

山头竹万个,风来玉相戛。下有屋数间,萧然如佛刹。

门无车马喧,幽径芳草茁。隔窗识君声,遽起投笔札。

黄鸡未啄黍,环堵无可杀。园蔬煮淡泊,山泉啜甘滑。

何以乐嘉宾,春禽日嘲哳。

残雨阑珊渐复稀,薄云零落会须归。阶前碧草穿泥出,叶底黄蜂伺日飞。

馀润迟迟碧宝篆,乍暄稍稍著罗衣。风光点检无多在,文酒追随莫更违。

池塘句得。正谢客相思,月梁颜色。剡木拿舟,苕溪载酒,才喜痴人相惜。

一曲骊歌夜唱,又作雪鸿残迹。回首处、是金门索米,凤池联翼。

叹息。当日里、楚尾吴头,卯酉难相值。马上谈兵,灯前草制,十载只如朝夕。

冷落延津双剑,心事不堪重忆。君归也,且为余料理,故园松石。

净慈香,灵隐愿,瘦骨不胜把。梅蕊消寒,看到药栏卸。

可怜娥月西颓,清光就缺,又紫玉、烟痕惊花。

病深也。那更窈窕萦怀,琼瑰渍罗帕。几日相迎,双影素鸾跨。

竟床长簟凄凉,孤眠剩我,反输尔、夜台情话。

海上幽栖本避名,吟成《梁甫》亦何情。那知长夜修文后,犹主阳春和曲盟。

卷里墨花知自结,坛前带草为谁生。遗孤稽首瞻依处,独把新笺涕泗横。

里湖,外湖,无处是无春处。真山真水真画图,一片玲珑玉。宜酒宜诗,宜晴宜雨,销金锅锦绣窟。老苏,老逋,杨柳堤梅花墓。
屈指平阳别社莲,蟾光一百度曾圆。孤云自在知何处,
薄宦参差亦信缘。山郡披风方穆若,花时分袂更凄然。
摇鞭相送嘉陵岸,回首群峰隔翠烟。

归途奔走尽如狂,我亦从朝至夕阳。敝榻梦寒人欲蛰,空山夜久月生香。

衣冠半是重来客,车马不知何处郎。独羡野僧无个事,晨敲石炭煮龙章。

怪得犬惊鸡乱飞,羸童瘦马老麻衣。
阿谁乱引闲人到,留住青蚨热赶归。
女娲罗裙长百尺,搭在湘江作山色。(《潇湘》。
见《诗话总龟》)
香雪堆梅,绣丝蹙柳,仙馆春到。午夜华灯,烘春艳粉,月借今宵好。衮衣摇曳,簪缨闲绕,共祝大椿难老。望台躔、明星一点,冰壶表里相照。
诞弥令节,欣欣物态,共喜重生周召。八鼎勋庸,九夷姓字,策杖孤鸿杳。鸦啼鹊噪,兰馨松茂,把酒共春一笑。管如今、盐梅再梦,夜铃命诏。

忙处须閒淡处浓,世情疏后道情通。了然得旨青冥外,兀尔虚心罔象中。

泉细石根飞不尽,云濛山脚出无穷。樵夫钓客虽閒散,未必真栖与我同。

一拶当机怒雷吼,惊起须弥藏北斗。
洪波浩渺浪滔天,拈得鼻孔失却口。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