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兴十五首

晨起荷池长旧痕,始知夜雨过山村。檐花全绽连枝蕊,篱豆初生著土根。

洗砚忽看磨处薄,曝书尤胜读时温。掩关无复人来往,蝶自纷飞鸟自喧。

常纪,字铭勋,号理斋,承德人。乾隆辛卯进士,历官崇庆知州。殉难,赠道衔。有《爱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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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楼前再拜辞,灵风正满碧桃枝。
壶中若是有天地,又向壶中伤别离。
日觉耳目胜,我来山水州。蓬瀛若仿佛,田野如泛浮。
碧嶂几千绕,清泉万馀流。莫穷野沓步,孰尽派别游。
越水净难污,越天阴易收。气鲜无隐物,目视远更周。
举俗媚葱蒨,连冬撷芳柔。菱湖有馀翠,茗圃无荒畴。
赏异忽已远,探奇诚淹留。永言终南色,去矣销人忧。
冬分人别。渡倦客晚潮,伤头俱雪。雁影秋空,蝶情春荡,几处路穷车绝。把酒共温寒夜,倚绣添慵时节。又底事,对愁云江国,离心还折。
吴越。重会面,点检旧吟,同看灯花结。儿女相思,年华轻送,邻户断箫声噎。待移杖藜雪后,犹怯蓬莱寒阔。最起晚,任鸦林催晓,梅窗沈月。
饯筵绿绕红围处,只这孩儿。两泪垂垂。不忍教人遽别离。
别离不作多时计,千日为期。却恐归时。人道寻春已较迟。

衒石难夸和氏场,挥犀久避盖公堂。笔端风雨真无敌,纸上寒温细作行。

结屋竞传千亩竹,奉祠聊对一炉香。朝中环赐无虚月,遥想眉黄已效祥。

世事蒙蒙醉不知,南山秋意满东篱。
黄花何故无颜色,应为元嘉以后诗。
河阳花作县。
秋浦玉为人。
地逐名贤好。
风随惠化春。
水从天汉落。
山逼画屏新。
应念金门客。
投沙吊楚臣。
词以答之
长生之话口相传。求丹金液全。混成一物作神仙。丁宁说与贤。
休咽气,莫胡言。岂知造化玄。用铅投汞汞投铅。分明颠倒颠。

五年沈水照衰颜,溪上今谁独往还。身插乱峰随一锡,梦回萧寺绕千间。

西风潮落挐音急,斜日尊空醉袖班。更觉难追诗力健,大弨久废若为弯。

蜀江迸出岷山来,翻涛鼓流成风雷。
掀天斡地五千里,争赴东海相喧豗。
白盐赤甲当道路,呀然拒之欲使回。
大山大水相较力,究转稍肯开东隈。
山气盛豪水气怒,二气停滀成胚胎。
离骚兮作文章祖,始知孕秀锺英才。
哗哗令君出此地,得非千岁之根荄。
愿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风云起。
人言富贵出长年,拭眼看君出奇伟。
功名落落麒麟阁,公当不负山与水。
如我顽钝何为者,剩买耕牛老东里。

弥旬不雨懒龙乖,乾我茅斋一亩苔。火伞亭亭当午立,雷车隐隐半天来。

催诗笑我孤吟苦,忧国愁眉八字开。池水甫能添几许,儿童已报可浮杯。

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蚕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张谦天,慕子迁。李公实等恋家缘。怎生得,通妙玄。离俗海,水云边。会仙庄上种金莲。行功成,性月圆。
流转风光不暂违,等无地角与天涯。
故人书到几青李,生面客来时紫芝。
穷裹埋头倾哑酒,凉边趁手应盲棋。
寂寥简短君应笑,郎罢吟诗囝和诗。

贵贱贤愚,莫不营营以惜生,斯甚惑焉;故极陈形影之苦,言神辨自然以释之。好事君子,共取其心焉。

形赠影

天地长不没,山川无改时。
草木得常理,霜露荣悴之。
谓人最灵智,独复不如兹。
适见在世中,奄去靡归期。
奚觉无一人,亲识岂相思。
但余平生物,举目情凄洏。
我无腾化术,必尔不复疑。
愿君取吾言,得酒莫苟辞。

影答形

存生不可言,卫生每苦拙。
诚愿游昆华,邈然兹道绝。
与子相遇来,未尝异悲悦。
憩荫若暂乖,止日终不别。
此同既难常,黯尔俱时灭。
身没名亦尽,念之五情热。
立善有遗爱,胡为不自竭?
酒云能消忧,方此讵不劣!

神释

大钧无私力,万理自森著。
人为三才中,岂不以我故。
与君虽异物,生而相依附。
结托既喜同,安得不相语。
三皇大圣人,今复在何处?
彭祖爱永年,欲留不得住。
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
日醉或能忘,将非促龄具?
立善常所欣,谁当为汝誉?
甚念伤吾生,正宜委运去。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羊肠百曲路高低,江上愁心听马嘶。斜鞚金鞭那忍下,乱山容易蹶霜蹄。

钟尽疏桐散曙鸦,故山烟树隔天涯。
西风一夜秋塘晓,零落几多红藕花。
凤池开月镜,清莹写寥天。影散微波上,光含片玉悬。
菱花凝泛滟,桂树映清鲜。乐广披云日,山涛卷雾年。
濯缨何处去,鉴物自堪妍。回首看云液,蟾蜍势正圆。

雪释溪流急,烟凝暮色幽。钟声松际寺,镫影竹间楼。

蹭蹬身犹昨,纵横愿未酬。何堪更春景,取次赴闲愁。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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