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十咏 其十 桂轩

谁知广寒宫,有此嘉树植。年年风露中,黄金吐秋色。

秋色天上来,开轩为我得。笑彼挥斧翁,劳生竟何益。

岑安卿(1286~1355)元代诗人。字静能,所居近栲栳峰,故自号栲栳山人,余姚上林乡(今浙江慈溪市桥头镇与匡堰镇一带)人。志行高洁,穷阨以终,尝作《三哀诗》,吊宋遗民之在里中者,寄托深远,脍炙人口。著有《栲栳山人集》三卷,《四库总目》评其诗戛戛孤往,如其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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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养翎毛不记名,春来巧弄百般声。
临风放出丹山凤,多谢箫韶奏九成。
河尹恩荣旧,尚书宠赠新。一门传画戟,几世驾朱轮。
夜色何时晓,泉台不复春。唯馀朝服在,金印已生尘。
白日扃泉户,青春掩夜台。旧堂阶草长,空院砌花开。
山晚铭旌去,郊寒骑吹回。三川难可见,应惜庾公才。

与郎指刀头,明镜中天流。一夕深一夕,明镜化为钩。

人生会有极,抗志希古贤。道高玩其迹,文字堪钻研。

兀坐叩真得,百家一无专。薄植仰乔木,弱羽委逝川。

岂不慕崇远,颓废难自坚。弹指积前日,强半成愒延。

且作堕地思,学语始明年。

好爽利,好豁畅。坐卧住行,逍遥坦荡。细寻思、名利之人,怎知此味况。向闲中,搜修养。锻炼一颗,神珠晃朗。算三次、海变桑田,是仙

班春踰半月,献岁换新正。马动人声喜,星明晓意晴。

寒袪和气胜,病愈老身轻。七十二年事,沉吟暗自惊。

小楷青州三绝碑,复还范氏事尤奇。
不知百世闻风者,更有何人似伯夷。

细柳官桥路,骑驴不用鞭。先生诚有道,此去亦千年。

疏斋落落谪仙才,句曲名山数往来。日读茶经医酒病,春从邻舍觅花栽。

昔年奏对含鸡舌,今日登临独凤台。赖有閒居唐别驾,寻诗猿鹤莫惊猜。

屹立四千仞,缘回八百盘。藤萝孤寺合,苔藓一碑残。

风急龙髯断,云深鹤睡寒。兹山可招隐,吾亦挂吾冠。

春晖堂上挽郎衣,别郎问郎何处归?黄金台高倘回首,南高峰顶白云飞。

果哉糟粕矣,煨烬莫疑秦。韦编三绝后,谁是醒经人。

诗酒方将乐莫年,谁知含笑掩重泉。异端惑世遗言拒,正道忘身爱子传。

砌下翠干新剥竹,池中香断旧栽莲。平生清致无由觌,漫看东崖起断烟。

修竹天寒倚翠娥,鸳鸯霜重雁声过。更长无寐倚云和。

桃叶渡头频问信,石尤江上怨风波。人生憔悴是情多。

重九遥思杨执戟,菊花满地漫龙沙。欲作山中醉千日,不送蒲州酒一车。

秋至苦吟如促织,书成满纸似昏鸦。蜀江傥有南来鲤,莫寄卢仝七椀茶。

金马当朝彦,银鱼隔岁焚。高楼丹凤麓,閒卧碧山云。

湘瑟春风度,秦筝月夜闻。太平无一事,只合醉朝曛。

芳挹北山桂,饥茹南涧芝。悠悠二三子,空谷白芝期。

净业青莲宇,澄怀秋水陂。閒来展玉册,兴至引藤卮。

自取山人适,而将玄化窥。朝随野鼯出,暮与落霞之。

龙性谁能扰,鸥机本不疑。形骸元土木,悔吝乃磷淄。

是节方流火,凉飙清我肌。露华盈北渚,月彩耀前墀。

松作笙簧听,川将缟练披。酣歌似河朔,清燕类南皮。

若问穷通理,蒙庄吾所师。

我家江渎池边水,每爱名从北宋传。却怪放翁当日句,满街丹荔不论钱。

红尘海里懒低颜,石路迢遥入乱山。拟向云边种黄独,几时容我屋三间。

  上篇

  雨、风、露、雷,皆出乎天。雨露有形,物待以滋。雷无形而有声,惟风亦然。

  风不能自为声,附于物而有声,非若雷之怒号,訇磕于虚无之中也。惟其附于物而为声,故其声一随于物,大小清浊,可喜可愕,悉随其物之形而生焉。土石屃赑,虽附之不能为声;谷虚而大,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其声汹以豗。皆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而惊心。故独于草木为宜。而草木之中,叶之大者,其声窒;叶之槁者,其声悲;叶之弱者,其声懦而不扬。是故宜于风者莫如松。盖松之为物,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故听之可以解烦黩,涤昏秽,旷神怡情,恬淡寂寥,逍遥太空,与造化游。宜乎适意山林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金鸡之峰,有三松焉,不知其几百年矣。微风拂之,声如暗泉飒飒走石濑;稍大,则如奏雅乐;其大风至,则如扬波涛,又如振鼓,隐隐有节奏。方舟上人为阁其下,而名之曰松风之阁。予尝过而止之,洋洋乎若将留而忘归焉。盖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观于松可以适吾目,听于松可以适吾耳,偃蹇而优游,逍遥而相羊,无外物以汩其心,可以喜乐,可以永日;又何必濯颍水而以为高,登首阳而以为清也哉?

  予,四方之寓人也,行止无所定,而于是阁不能忘情,故将与上人别而书此以为之记。时至正十五年七月九日也。 []

  下篇

  松风阁在金鸡峰下,活水源上。予今春始至,留再宿,皆值雨,但闻波涛声彻昼夜,未尽阅其妙也。至是,往来止阁上凡十余日,因得备悉其变态。

  盖阁后之峰,独高于群峰,而松又在峰顶,仰视如幢葆临头上。当日正中时,有风拂其枝,如龙凤翔舞,离褷蜿蜒,轇轕徘徊;影落檐瓦间,金碧相组绣,观之者目为之明。有声如吹埙箎,如过雨,又如水激崖石,或如铁马驰骤,剑槊相磨戛;忽又作草虫呜切切,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听之者耳为之聪。

  予以问上人。上人曰:“不知也。我佛以清净六尘为明心之本。凡耳目之入,皆虚妄耳。”予曰:“然则上人以是而名其阁,何也?”上人笑曰:“偶然耳。”

  留阁上又三日,乃归。至正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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