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生卒年不详),字、号均不详,唐代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出身于官宦人家,多次投考不第,后出家,三十岁后隐居于浙东天台山,享年一百多岁。严振非《寒山子身世考》中更以《北史》、《隋书》等大量史料与寒山诗相印证,指出寒山乃为隋皇室后裔杨瓒之子杨温,因遭皇室内的妒忌与排挤及佛教思想影响而遁入空门,隐于天台山寒岩。这位富有神话色彩的唐代诗人,曾经一度被世人冷落,然而随着二十世纪的到来,其诗却越来越多地被世人接受并广泛流传。正如其诗所写:“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
约斋句子已清圜,更赋梅花分外妍。不饮销金传玉手,却来齧雪耸诗肩。
先君子尝言,乡先辈左忠毅公视学京畿,一日,风雪严寒,从数骑出微行,入古寺,庑下一生伏案卧,文方成草;公阅毕,即解貂覆生,为掩户。叩之寺僧,则史公可法也。及试,吏呼名至史公,公瞿然注视,呈卷,即面署第一。召入,使拜夫人,曰:“吾诸儿碌碌,他日继吾志者,惟此生耳。”及左公下厂狱,史朝夕狱门外;逆阉防伺甚严,虽家仆不得近。久之,闻左公被炮烙,旦夕且死;持五十金,涕泣谋于禁卒,卒感焉。一日,使史更敝衣草屦,背筐,手长镵,为除不洁者,引入,微指左公处。则席地倚墙而坐,面额焦烂不可辨,左膝以下,筋骨尽脱矣。史前跪,抱公膝而呜咽。公辨其声而目不可开,乃奋臂以指拨眦;目光如炬,怒日:“庸奴,此何地也?而汝来前!国家之事,糜烂至此。老夫已矣,汝复轻身而昧大义,天下事谁可支拄者!不速去,无俟奸人构陷,吾今即扑杀汝!”因摸地上刑械,作投击势。史噤不敢发声,趋而出。后常流涕述其事以语人,曰:“吾师肺肝,皆铁石所铸造也!”
崇祯末,流贼张献忠出没蕲、黄、潜、桐间。史公以凤庐道奉檄守御。每有警,辄数月不就寝,使壮士更休,而自坐幄幕外。择健卒十人,令二人蹲踞而背倚之,漏鼓移,则番代。每寒夜起立,振衣裳,甲上冰霜迸落,铿然有声。或劝以少休,公日:“吾上恐负朝廷,下恐愧吾师也。”
史公治兵,往来桐城,必躬造左公第,候太公、太母起居,拜夫人于堂上。
余宗老涂山,左公甥也,与先君子善,谓狱中语,乃亲得之于史公云。
使者归旌近,云州去路遥。部间催枥马,关下缓星轺。
折简俱相及,披裘各见招。佳人蒙夙契,胜友得联镳。
野涸泒溪水,风深荻岸桥。荒陴依战伐,晚景媚渔樵。
渐蹴双崖底,平临万仞标。羊肠盘紫塞,鹄卵插青霄。
日暮冰霜积,年丰伏腊调。人家留戍垒,供帐设山椒。
惜别寒温略,哀时比兴饶。安危宁异想,驾驭不同条。
天眷垂西顾,民生脱大僚。翻疑开府节,只数侍中貂。
甸国奚芳蔼,江云竟寂寥。抡才喧此地,授钺忆先朝。
水旱纷犹昨,兵戈郁未销。庙谟多惨淡,公等尚风飙。
事岂和衷得,恩将使过要。舆情违坦坦,物论付嚣嚣。
半壁功谁就,诸羌衅自挑。祁连犹举火,瀚海未通潮。
治化同缘木,乘除比梦蕉。薄言秦《驷铁》,遗恨汉嫖姚。
抚迹怀难尽,更端客重邀。壶觞移短榻,棨戟壮寒宵。
地隘沾行骑,山高响丽谯。闻诗矜越绝,藉草出江瑶。
静觉微薰转,频添画烛烧。醉来吟不次,辞去卧无聊。
素志蹉跎失,朱颜积渐凋。空余餐菊蕊,悔不学松乔。
已任颠毛换,遑论髀肉消。异方甘蠖伏,吾道总萍漂。
隔屋分旗鼓,开窗逼斗杓。健儿村外宿,饥虎夜深骄。
奔陆回长驭,和羲近蓼萧。临歧愁偃蹇,后约待清韶。
执手晨光发,登车骤雪飘。他年烦太史,永纪雁门朝。
新法邮书滞往还,牛毛细字读难删。外家结屋沿河浒,客梦悬思流水湾。
支枕从知同浩浩,倚栏更兴听潺潺。记量堂下平阶日,光绪三年我出山。
少小依依似雁行,可怜往事不堪详。画楼人去埋尘冷,孤艇潮来载梦忙。
记得承欢工雅谑,有时拨闷斗迷藏。读书红剪三更烛,礼佛清烧一瓣香。
赌绣当窗随卧起,种花隔夜费商量。娇痴扑蝶携诸弟,好胜敲棋背阿娘。
茗碗笑看双影瘦,诗筒拚负十分狂。偶缠薄病亲调药,骤觉新寒教换裳。
纨扇并裁聊拟月,锦笺私劈独开箱。听钟湖上秋停棹,踏雪垆头晓举觞。
荆树方期终绕膝,蓝桥忽漫赋催妆。羹汤洗手惭为妇,鸿案齐眉各倚郎。
暂喜归宁姜被暖,旋惊握别暮山苍。如侬真被浮名误,怪姊甘将旧业荒。
昨日庭帏成把晤,今宵镫火暗凄凉。一封寄与相思泪,折向兰闺定断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