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荐福寺东池有怀故园因寄元校书

暮雨风吹尽,东池一夜凉。伏流回弱荇,明月入垂杨。
石竹闲开碧,蔷薇暗吐黄。倚琴月鹤舞,摇扇引桐香。
旧笋方辞箨,新莲未满房。林幽花晚发,地远草先长。
抚枕愁华鬓,凭栏想故乡。露馀清汉直,云卷白榆行。
惊鹊仍依树,游鱼不过梁。系舟偏忆戴,炊黍愿期张。
末路还思借,前恩讵敢忘。从来叔夜懒,非是接舆狂。
众病婴公干,群忧集孝璋。惭将多误曲,今日献周郎。
李端
李端(约737年—约784年),字正已,出身赵郡李氏东祖房,唐代诗人。是北齐文宣帝高洋皇后李祖娥的堂弟李孝贞六世孙。少居庐山,师事诗僧皎然。大历五年进士。曾任秘书省校书郎、杭州司马。晚年辞官隐居湖南衡山,自号衡岳幽人。今存《李端诗集》三卷。其诗多为应酬之作,多表现消极避世思想,个别作品对社会现实亦有所反映,一些写闺情的诗也清婉可诵,其风格与司空曙相似。李端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今存《李端诗集》三卷。其子李虞仲,官至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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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园秋物晓,清玩日无穷。
暝篠深留翠,寒花浅作红。
鹤鸣残滴露,蜩咽已凉风。
谁伴调丝管,心知忆戴崇。

红尘无迹到山家,留待诗人大笔誇。坐石与僧谈翠竹,开樽邀客醉榴花。

鸥随钓叟孤舟远,牛载村童一笠斜。占尽神仙潇洒地,清风明月有谁遮。

绿芜凋尽台城路,殊乡又逢秋晚。暮雨生寒,鸣蛩劝织,深阁时闻裁剪。云窗静掩。叹重拂罗裀,顿疏花簟。尚有綀囊,露萤清夜照书卷。
荆江留滞最久,故人相望处,离思何限。渭水西风,长安乱叶,空忆诗情宛转,凭高眺远。正玉液新篘,蟹螯初荐。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敛。

流转吴会间,何地为吾土。登高望九州,极目皆榛莽。

寒潮荡落日,杂遝鱼虾舞。饥乌晚未栖,弦月阴犹吐。

晨上北固楼,慨然涕如雨。稍稍去鬓毛,改容作商贾。

却念五年来,守此良辛苦。畏途穷水陆,仇雠在门户。

故乡不可宿,飘然去其宇。往往历关梁,又不避城府。

丈夫志四方,一节亦奚取。毋为小人资,委肉投饿虎。

浩然思中原,誓言向江浒。功名会有时,杖策追光武。

闾左称雄日,渔阳适戍人。
王候宁有种?竿木足亡秦。
大义呼豪杰,先声仗鬼神。
驱除功第一,汉将可谁伦?

年光如逝水,流落付一叹。卷中有崔徽,缄封不能看。

金陵城头生紫烟,金陵水立东风前。神山蜿蜒行入海,白日化龙飞上天。

十年不见吹箫侣,丹凤深巢惜毛羽。仙子天端骑凤来,衣上斑斑碧桃雨。

碧桃如霞浮寿觞,秦淮之鲤数尺长。林鸟回翔集庭树,华峰特立天中央。

君行出门无百里,中道嗷嗷塞人耳。霜风洒笔山岳摇,夜半飞章奏天子。

景物凄凉异昔年,佛宫草树暗荒烟。千盘日色峰头转,百道泉声石上悬。

觉鸟有时酬客语,慈云何处伴僧禅。莫言楼阁成空想,地胜山灵亦变迁。

南纪开巫峡,沧波万里通。旌幢朝水府,云雾闷灵宫。

风晚神鸦集,霜深古柏红。长樯纷估客,歌舞岁时同。

密雪飞零乱,开窗坐小轩。
鸟寒飞不去,鸦啄俛仍翻。
稚子争团塔,山翁半掩门。
那堪长皓色,终古照乾坤。
金穀计浩穰,山水志契阔。
晴空倚危楼,快对西山雪。
胸中浩气充,物外嚣尘绝。
无事坐清吟,远岫窗中列。

我来正值西风时,千林红叶舒清姿。禅房花木颇不俗,况复黄菊开满篱。

更登小山骋远目,杈丫老树皆十围。云际阴阴日明灭,嗷嗷天末鸿雁飞。

徘徊且倚石上酌,清霜已降蟹螯肥。茱萸满杯新酿绿,无言独自延清晖。

此时微雨断复续,苍然湿翠沾人衣。落叶满山万籁寂,惟闻松间时涓滴。

微风作冷客欲归,清磬一声寒烟夕。

清淮北去。千里扬州路。过却瓜州杨柳树。烟水重重无数。
柁楼才转前湾。云山万点江南。点点尽堪肠断,行人休望长安。

小阁低窗睡起时,轻风帘幕燕差池。水因冰泮流初滑,花为春寒开较迟。

冒雨更无人送酒,敲门应有客催诗。懒随年少寻芳去,坐对垆熏读楚词。

尘沙漠漠古留城,食邑曾开万户荣。主郁肯教移汉嗣,功成终隐为韩名。

从容帏幄风如在,导引神仙见独明。矰缴不离鸿翮远,岩岩黄石共高清。

点点白于星,湖光暗柳汀。断桥穿苇港,缺岸照柴扃。

明灭听行蟹,高低看聚萤。老渔偏罢钓,买酒过旗亭。

神羊既不触,夕鸟欲依人。
翠荇红莲水殿香,不知帘外易生凉。
夜来许赐金茎露,明日惊看玉树霜。

太白祠东访柳塘,倾尊促膝话偏长。是湖久幻为城郭,此地翻疑作夜郎。

两部新诗开混沌,千年后死著文章。楼船偪上心加雪,莫使浮云咏凤凰。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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