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四时花鸟 其四

的的玉梅舒,啁啁翠禽哢。参横月落时,惆怅罗浮梦。

杨士奇
  杨士奇(1366~1444),明代大臣、学者,名寓,字士奇,以字行,号东里,谥文贞,汉族,江西泰和(今江西泰和县澄江镇)人。官至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历五朝,在内阁为辅臣四十余年,首辅二十一年。与杨荣、杨溥同辅政,并称“三杨”,因其居地所处,时人称之为“西杨”。“三杨”中,杨士奇以“学行”见长,先后担任《明太宗实录》、《明仁宗实录》、《明宣宗实录》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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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不动。四际晴山拥。载酒一尊谁与共。回首江湖旧梦。
长曹珠箔青篷。舻声鸦轧征鸿。泪□镂檀香枕,醉眠摇□春风。
花凝露湿燕脂透。是彩笔、丹青染就。粉绡帕入班姬手。舒卷清寒时候。春禽静、来窥晴昼。问冷落、芳心知否。不愁院宇东风骤。日日娇红如旧。
清游从此起,过处必须看。
背日山梅瘦,随潮海鸭寒。
平途迷望阔,峻岭痴行难。
听得居人语,今年冬又残。
有竹无花山泽癯,有花无竹雪肌肤。
洛阳城里花连竹,迂叟规模定不迂。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容膝今年办小斋,数椽高傍读书台。公看土屋休相笑,我老农夫分只该。

花为客来还起舞,燕知人好亦飞来。兄酬弟劝从今日,一日须倾一百杯。

亭馆连城敌谢家,四时园色斗明霞。
窗迎西渭封侯竹,地接东陵隐士瓜。
乐意相关禽对语,生香不断树交花。
纵游会约无留事,醉待参横月落斜。
越溪微霰洒寒梅,家近严陵古钓台。
梦欲成鱼通夕去,书曾凭犬隔秋回。
干时不为侏儒米,乐圣犹衔叔夜杯。
帝右岂无杨得意,汉宫须荐长卿才。
留连红紫计无从,晚惜芬芳万卉空。
枕上几回清梦断,风前政可碧纱笼。
春随夜雨但三叹,韵入香醪尚一中。
长有花开消息在,不应鸣鼓便相攻。

能守不成三瓦戒。

画舫笙歌唱晚秋,何堪回首帝王州。恨他淮水波中月,照尽兴亡不解愁。

筑石阑水水受矶,失势一落如溃围。水中大轮三十毂,冲激倏忽行如飞。

下轮上硙一柱贯,轮旋硙转无相违。不须輠炙膏与脂,前莫与挽后莫推。

雷风交奋出奇响,日月疾走无停机。水流不方但圆折,盘涡蹙碧跳明玑。

不杵不臼米出甲,屑玉万斛清霏霏。自成精凿匪人力,杜公巧制谁能希。

昔人豪横殖生产,妨民灌溉家自肥。今人生计嗟日微,搒掠聊免铅舂悲。

未须刘颂禁侵害,莫与卫尉同谁讥。水声激激寒生衣,北方有此吾见稀。

瘦驴幸免踏陈迹,东风贯耳鸣斜晖。

镕铸匪炉冶,寒液凝不裂。虽无磨淬工,俯视香奁揭。

能湔百虑空,了不见生灭。水鉴惟外形,心渊湛秋月。

秋风起兮寒露瀼,碧云影里群翱翔。明月何处来潇湘,沧江万里天茫茫。

一声叫落芦花霜,南去河关道路长。游子思亲遥一方,泪痕为尔沾衣裳。

谁将锦瑟弹清商,回翔欲下寒汀旁。渐于磐陆仪羽良,肯随燕雀纷飞扬。

泽国秋深菰米香,何须更度衡山阳。水碧沙明网不张,漫惊渔父宵鸣榔。

鸿兮鸿兮动有常,凡鸟安敢相颉颃。知时去就能自量,往来不为传书忙,天北天南俱故乡。

北风猎猎水茫茫,多谢吴门鼓枻娘。铁鹿长樯四千里,送人夫婿早还乡。

竹风惊宿鹤,潭月戏春鹥。
即心即佛,非心非绅。
不是心,不是佛,
不是物,半夜虚空揣出骨。
十分描摸画难成,试问诸人是何物。
阿呵呵,咄咄咄。
拶倒门前大案山,搏风放出辽天鹘。
仙郎乞假白云司,蹔向东林问远师。
仄径虫喧秋露后,空堂人语夜灯时。
天花不着山中树,细水争流石上池。
灰劫莫教伤往事,且看明月倒金卮。

偶得读书暇,来寻野衲家。涧鸣凤乍起,山暝日初斜。

到树惊啼鸟,推窗见落霞。同游郑高士,坐石共分茶。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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