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月圆·临桂王侍御四印斋刻宋元词最富,近又得二种,各纪以词

伤心千古才人泪,都在倚声中。隔浦风荷,拂堤烟柳,历历旧游踪。

吴门家住,长安久旅,憔悴应同。且共尊前,莫思身外,一晌疏慵。

吴昌绶,字伯宛,一字甘遁,号印臣,晚号松邻,仁和人。光绪丁酉举人,内阁中书。有《松邻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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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山孝子思亲处,正是江南亲望时。碧岫万重连海徼,白云千里落天涯。

慈闱久别宁无梦,客舍纾情只有诗。远道绝音心更苦,年来触目总成悲。

阳乌西去水东流,今古推移几度秋。
四面远山长敛黛,不知终日为谁愁。

小蓬莱对望秦山,有会无边不解颜。太守新诗踰百首,迩来传诵满人间。

御辇出明光,乘流泛羽觞。珠胎随月减,玉漏与年长。
寒尽梅犹白,风迟柳未黄。日斜旌骑转,休气满林塘。

素足踏金沙,波摇半臂霞。东风湖滟好,疑是孟珠家。

步屧寻僧到日西,乱山深处见新碑。
却惊天上披风手,亦卷波澜入小诗。
春风入江南,红蒸小桃坼。
亚卿何壮哉,持节使江北。
雅牌刻金字,黄旗书御墨。
奉将出云天,万里布恩德。
十载分三光,河洛蛮雾黑。
夜泣孤鬼魂,毒贯生灵臆。
胚胎此祸者,起自燕山役。
今兹欲洽明,造物岂晚测。
关中几万人,性命悬兆亿。
虏虽识天意,按旧反图域。
闻其所车载,取及墓前石。
民间一尺布,持去如卷席。
齧尽脂与膏,遗我百州骨。
嗷嗷万孔疮,徯望沐天泽。
江南今复贫,万室生理迫。
瘠此欲肥彼,又恐非得策。
使者宜孰先,第一安反侧。
不须增甲兵,当务修稼穑。
声名无欲夸,奏报须尽实。
随宜养官吏,著意看蝥贼。
偏入生忌谗,戏怠藏隐慝。
举手从简易,慎勿耗民力。
要令邓禹车,到处便休息。
九重爱物心,八荒欲安宅。
行行致攻名,男子惟报国。

群彦英英祖国门,向来宏长属平津。临歧独下苍生泪,八百孤寒愧此君。

倾别酒,促归轮,壮怀枉自托风云。剧怜彩鹢乘涛处,亲见蓬莱海上尘。

夕阳隐隐绕朱霞。红袖映窗纱。那得中山美酒,千日醉桃花。

烟槛隔,绣屏遮。漫嗟呀。春心自锁,一任游丝。袅向天涯。

一揖芙蓉,闲情乱似春云发。凌波背立笑无声,学见生人法。

此夕欢娱几许,唤新妆、佯羞浅答。算来好梦,总为今番,被它猜杀。

婉转菱花,眉峰小映红潮发。香肩生就靠檀郎,睡起还凭榻。

记取同心带子。双双绾、轻绡尺八。画楼南畔,有分鸳鸯,预凭锦札。

发轫神皋愁热甚,解骖乡井得凉多,
半生相托左右手,一日同收甲乙科。
老我已锄相少习,期君共守岁寒柯。
荣华富贵邯郸枕,惟孝惟忠久不磨。

道山仙府旧曾居,堕在尘埃意不舒。回首故人天上住,如何不寄半行书。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
日长亭馆。尚问寒深浅。底事今年花信晚。柳外东风未软。韶光已近春分。小桃犹*霜痕。天意因怜病起,故教迟吐清芬。

魏公仙者徒,清风动千古。梦断江南春,飘飘游帝所。

钧天张乐如洞庭,十二参差鸾凤鸣。归来记得当时曲,写作《湘灵鼓瑟》声。

高秋素壁含萧飒,彷佛凉风起阊阖。满天明月浸沤波,岁晏怀人霜露多。

解印归来尚黑头,风尘吹满故园秋。一生心事无人识,刚道逢迎愧督邮。

绝岛谁传飓母生,五羊城角暮烟晴。蛮花争傍陈隋碣,海道曾过秦汉兵。

百战地埋烽火黑,中宵龙抱寺镫明。无心更访崖门事,月黯榕村破帽行。

生晚搆屯蹇,性直离祸尤。禄仕以为养,反贻父母忧。

一身被兹累,惩愆岂无由。末才任冗职,奔走内恒羞。

斯民困疮痏,鞭挞忍诛求。缓刑志抚字,厉节怀清修。

独醒众所忌,谗搆生戈矛。夐然空屋中,经月成淹留。

潜栖绝内外,孤坐自吟讴。朝看白日出,夜睹明星流。

西风木叶下,四壁蛩声愁。感兹时物变,萧条悲素秋。

念昔贤与哲,艰危尚拘幽。夏台曾困汤,羑里乃縻周。

屈平忠见放,杨肸贤而囚。缧绁苟非罪,于人吾何雠。

知几昧前训,省躬思远猷。安得委天运,吾道方悠悠。

我有翰墨交,中山毛氏子。颖也最白眉,精锐供任使。

助我学草元,旦暮常密迩。朅来何间阔,退锐非昔比。

免冠发尽秃,之武今老矣。不见时月间,令我生吝鄙。

吾宗有才彦,文房兼四美。意遣中书君,授好华窗几。

图新即舍旧,用壮厌衰齿。拟露囊中锥,增高洛阳纸。

时艰方用武,文事谁料理。运用如操戈,微尔孰知己。

作诗趣宗人,江山先助喜。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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