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恨卷帘人已老。
吕夷简(978年-1044年10月3日),字坦夫。淮南路寿州(今安徽凤台)人,祖籍京东路莱州(今属山东)。北宋政治家,太子太师吕蒙正之侄、光禄寺丞吕蒙亨之子。康定元年(1040年)再次拜相。庆历元年(1041年),徙封许国公,兼枢密使。其后因病以太尉致仕。庆历四年(1044年)去世,年六十六。追赠太师、中书令,谥号“文靖”。嘉祐八年(1063年),配享仁宗庙庭。宝庆二年(1226年),绘像于昭勋阁,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原有文集二十卷,今已佚。《全宋诗》录其诗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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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轩潇洒正东偏,屏弃嚣尘聚简编。
美璞莫辞雕作器,涓流终见积成渊。
谢班难继予惭甚,颜盂堪希子勉旃。
鸿鹄羽丁当养就,飞腾早晚看冲天。
三月江南梅子青,春游已过画船横。
酒怀索寞人初倦,已喜金杯弄水声。
不见安期悔上楼,寂寥人对鹭鸶愁。
芦花雨急江烟暝,何处潺潺独棹舟。

君作梁园客,予登楚水台。春风河上柳,不寄一枝来。

人生四海内,同作兄弟看。一夫向隅泣,满座为无欢。

岂我无衣裳,念尔饥且寒。岂我无粱肉,为尔不能飧。

群生本一原,有此恻隐端。胡为自汨没,功利日相残。

辟如同母儿,给之豆与箪。夺彼以与此,终非心所安。

十五盈盈小。投钿盒心烟缭绕。流连辛苦,不道佳期竟杳。

蘼芜巷里人何在,豆蔻花中春已老。泪落天涯,断肠多少。

极目年年芳草。闻绣阁玉蛾不扫。何事尺素传来,征鸿悄悄。

侧侧轻寒白日过,濛濛细雨黄昏早。酒醒更阑,数声啼鸟。

玉珂经礼寺,金奏过南宫。雅调乘清晓,飞声向远空。
慢随飘去雪,轻逐度来风。迥出重城里,傍闻九陌中。
应将肆夏比,更与五英同。一听南薰曲,因知大舜功。

挂席扬帆采亦疲,石华海月总离奇。那知鲙得银丝鲫,正坐风潭百顷时。

见说环奇久著名,相逢又复怅离情。自缘大造流形异,谁使良工巧琢成。

太白雪深尤突兀,终南云静益峥嵘。山灵好为频揩拭,莫遣尘埃野蔓生。

方舟共济春江阔,访我寒烟菰苇中。鼓柁斜冲蘋叶雨,钩帘半怯杏花风。

仙人坛上芝应碧,玉女窗中桃未红。拟趁轻帆数来往,缥壶不惜酒如空。

斜日照清嶂,落叶下金台。故人辞我南去塞雁一声来。

莼菜苕溪堪摘,茅屋蘋村无恙,遥指白云隈。相送潞河上,萧瑟荻花开。

倚门望,归棹急,肯徘徊。江风渔火偏喜岁晚谢尘埃。

到日浣裙调膳,暇日登山临水,野老对衔杯。史馆须椽笔,好与雁同回。

聚族逢修偃,垂绅偶会昌。
里闾师重厚,门阀诫轻扬。
木垅堆云秀,书帷积雪光。
清名传异域,丽句出中堂。
玉蕴山还润,兰生谷更香,
友朋敦布素,童稚味膏粱。
铸剑归农器,休牛见服箱。
斋心常拱极,端简中秋霜。

仲春多清和,喜逢新雨后。驾言出行游,徘徊顾我囿。

缟李被素锦,夭桃著丹绣。交交仓庚鸣,青青垄麦秀。

谷晨亮可欢,客怀难为候。理来物非昔,感往情如旧。

空怀淇颍心,徒羡松乔寿。此志未云就,俯仰终宇宙。

焉得鲁阳戈,勿使曦娥骤。神仙非力求,富贵自天授。

不如秉烛游,聊以慰昏昼。

母病刚逢卿病时,病人扶病倍堪悲。为调汤药常终夜,自忘膏肓不及医。

竟以事姑延瘵疾,从来孝妇胜男儿。慈帏今日频增痛,一度鸡鸣一涕洟。

玉琯移玄序,金奏赏彤闱。祥鸾歌里转,春燕舞前归。
寿爵传三礼,灯枝丽九微。运广薰风积,恩深湛露晞。
送寒终此夜,延宴待晨晖。

招招隔岸舟,我心行且畏。岂不念远游,渡头风稳未。

诸佛面前求早悟,众生界上几曾迷。
本源自性天真佛,日用中间无少亏。
众真霞佩上三天,谁见回飚□驾旋。
洞府后门人不信,片云鹤鹤是归仙。

带得春来,繁花一树迎人笑。柔娥痴小。爱把风筵照。

酒地吟场,毕竟西溪好。生香绕。赋归须早。明日呼篷棹。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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