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成三首 其三

一轮皓魄海东来,纵识姮娥未有媒。莫向冯夷费斟酌,方诸昨夜已怀胎。

(1833—1902)清江苏金匮人,字若汀。精研数学,深明格致。同治初,上海创立江南机器制造局,多所赞划。在翻译馆译算学、地质等书籍凡十二种。先后主讲上海格致书院、湖北自强学堂、两湖书院及无锡俟实学堂,造就数学人才甚众。又与徐寿制造黄鹄号轮船,为中国自造轮船之始。有《行素轩算学》、《行素轩文存、诗存》。译有《代数术》、《微积溯源》、《三角数理》、《合数术》、《决疑数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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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同黄鹄游海峤,我学白云归帝乡。
已爱健翅自鼓舞。谁怜孤影犹飘扬。
安得相从在霄汉,於今留滞嗟絷缰。
欲随轻风挹君袂,满野春雨生迷茫。
湖南树色尽,了了辨潭州。雨散今为别,云飞何处游。
情来偏似醉,泪迸不成流。那向萧条路,缘湘篁竹愁。

夜闻木叶落,疑是洞庭秋。中宵起□望,正见沧江流。

□风□□□,山月隐城楼。浔阳几万里,朝夕泛孤舟。

害物无如猛兽雄,惧心不起兽难从。能探虎口同儿戏,异类从兹不见踪。

鸲鹆尔何烦,形巧不及舌。吾方怪其烦,有喙莫敢说。

雍雍在何树,此鸟众所悦。

上仙有会期,解化升帝乡。消摇入云气,迅若轻翼翔。

赤霄浮九隅,阊阖烁朱光。踟蹰步阁道,执籍朝紫房。

驾言归下都,置酒宴玉堂。灵妃靡飙盖,列坐侍仙倡。

丝竹间云和,络绎进羽觞。游行天汉上,欢乐殊未央。

饥鼠缘条殊果堕,舍如蜗牛足高卧。
无心虎殿逐群英,尚想兔园倾一坐。
同年我又蓑龙锺,夔蛇相怜宁有穷。
马革战场空白骨,羊裘钓濑余清风。
棘端造猴巧难学,且赴茅檐鸡黍约。
云深杞狗夜可寻,已办猪靴走硗确。
万枝松裹一篝镫,知是山房第几层。
静夜数声清磬响,上方应有诵经僧。

甘露曾闻饮郑平,肯教弱水隔蓬瀛。云烟淡淡眉间见,佛祖明明指上生。

看尽桑田淡阁冷,抛残丹灶笔床横。三彭未绝身先死,点泪黄沙哭紫清。

空山留一寺,下马忽逢君。蜀道无长毂,征衣有栈云。

秋边鸣细雨,谷口上斜曛。客自潇湘至,猿声似惯闻。

近水斋房自掩扉,若耶溪路客来稀。沉浮里闬时将隐,俯仰人生事已非。

小妾谩歌杨柳曲,高年浑称薜萝衣。谁能富与封君等,千亩湖田紫芋肥。

日月隆光,克鉴天聪。三后临朝,二八登庸。升我俊髦,黜彼顽凶。

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仁风广被,玄化潜通。幸遭盛明,睹此时雍。

栖迟衡门,唯志所从。出处殊涂,俯仰异容。瞻叹古烈,思迈高踪。

嘉此箕山,忽彼虞龙。

长安驰道上,钟鸣宫寺开。残云销凤阙,宿雾敛章台。

骑转金吾度,车鸣丞相来。蔼蔼东都晚,群公驺御回。

曷名古灵洞,异迹相流传。穗女占岁稔,石犁蹊人田。

石牛食禾黍,饱向高冈眠。淤泥五仓化,石楼塘中莲。

形影昼不见,斗月扬婵娟。语似燕罔两,物迹犹依然。

无乃好事者,谬悠开其端。久矣然疑蓄,对景费吾言。

玉露团花,金风破雾。高台与上晴空去。举杯相属看前山,烟中乱叠青无数。
皓齿明眸,肌香体素。恼人正在秋波注。因何欲雨又还晴,歌声遏得行云住。

晓发雾濛濛,垂鞭野径通。平桥烟水北,谯阁树林东。

剩有蒹葭绿,还生菡萏红。翠微经雨后,高巘倚天中。

往事苍凉不可论,伤心絮酒拜松门。三千里外孤儿泪,二十年来国士恩。

华表日斜巢鹤返,土花春绣石麟存。殷勤幸接连枝会,漂泊天涯有弟昆。

志士方进身,恨不以羽飞。
束缚归山冈,竟为人所悲。
白杨夜萧萧,顾此何足依。
百岁会有尽,智愚同所归。
奈此后之人,未老形已衰。
有酒不暇饮,而恐心事违。
明祀方终,备乐斯阕。黝纁就瘗,豆笾告撤。
肸蚃尚馀,光景云灭。返归虚极,神心则悦。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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