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动·偏忆江南

偏忆江南,有尘表丰神,世外标格。低傍小桥,斜山疏篱,似向陇头曾识。暗香孤韵冰雪里,初不怕、春寒要勒。问桃杏贤瞒,怎生向前争得。省共萧娘笑摘。玉纤映琼枝,照人一色。澹粉晕酥,多少工夫,到得寿阳宫额。再三留待东君看,管都将、别花不惜。但只恐、南楼又三弄笛。
湖州长兴人,字无言。未冠入太学,与陈亨伯等以八俊称。哲宗元祐三年进士。苏轼称其文章典丽。善书法,笔势遒劲,召修阁帖。历任知郓州、秘阁修撰。有《见南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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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青山对结庐,坟头秋色亦萧疏。
茂陵他日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
昔在神霄府,飞云步玉天。
玉天三十六,六梵聚飞仙。
太帝升烟殿,东皇驾凤軿。
真灵来亿万,听演太灵篇。

连甍复道露台秋,簪佩行随翠辇游。应是柏梁宫宴罢,侍臣词赋尽风流。

荥阳景物似当时,不见唐朝老画师。隧道庄姜今已矣,京城太叔果何为。

留侯计用炎光振,亚父身亡霸业衰。多少是非成往鉴,莫将遗事使人悲。

菊花能醉去官人,金粟记前身。半世难忘酒德,一年长祭诗神。

奚为惆怅,聊将旷达,且养嶙峋。稳住半峰山茨,饱餐千里湖莼。

尚书遗事久沧桑,此地犹传旧草堂。暮雨楼台春寂寂,月明烟树夜苍苍。

绛云人去琴河浅,红豆花疏镜槛凉。笑我经旬闭门坐,更无游女踏斜阳。

萧散青牛客,伊余有素期。诗成先取示,酒熟预令知。

夜被尝同覆,朝筇复共支。岂期行乐地,回首总成悲。

艳异争传本事诗,返生香里逗情痴。春风有底干卿事,记取桃花见面时。

槛前卷箔见晴峰,夏口武昌西复东。
三国六朝襟带地,孤城四水鼓鼙中。
女墙夜送淮山月,老树秋生梦泽风。
君作此堂心万里,应怜世上少英雄。
雨馀依砌上苍苔,竟日山房闭不开。
下马厌闻生客至,敲门喜见故人来。
长哦绿竹诗三叠,小酌黄花酒一杯。
此外相看复何事,团蒲隐几湛灵台。

翩翩荆扬士,结束赴幽州。将军岂乐战,匈奴为我雠。

已通大月氏,更取乌珠留。驱马白狼北,洗兵青海头。

归来饮高庙,庶雪平城羞。

旋糊纸屋过冬寒,客至成开去即关。我亦借寮成挂搭,未妨朝暮往仍还。

百粤居炎荒,远在扬州域。气蒸恒无风,三冬如六月。

地卑云雾饶,海阔天常湿。积阴久不舒,微雨纷更集。

日为王事牵,中心疚如灼。夜瞻北辰高,势远不易即。

安得如飞鸿,那能暂停息。

湖岸缆初解,莺啼别离处。遥见舟中人,时时一回顾。
坐悲芳岁晚,花落青轩树。春梦随我心,悠扬逐君去。

声连万户,更谁家思妇,相和砧杵?角倦笳慵辛苦向,三十六街催曙。

眠待迟归,会怜轻别,记个人听处。征衫正薄,那堪敲傍孤旅。

劳汝绕遍重闉,堤防密密,怕梦魂飞去。万递千回愁共永,还杂滴阶凉雨。

征马嘶霜,荒鸡啼月,多少良宵误。扁舟明日,雁更还在烟浦。

十日晴无一日阴,今年青帝爱人深。看花不离青中物,谀墓羞藏箧底金。

经世有才长落拓,感年无病也呻吟!何时得遂澄清志,独立苍茫耗壮心?

神仙堕谪。天为赋与,经纶才识。盖代声名,宗英惟向,翰林颂白。
黄堂一笑留客。算此处、淹留未得。且对清尊,高谈风月,厌厌今夕。
一气妙磅礴,万汇屈者伸。
方寸函太极,宇宙皆吾仁。
端平改化弦,真儒手洪钧。
厥今扶公道,皆昔夹袋人。

陈仓北去别烟萝,漠漠神皋电转过。天外三峰朝白帝,关中八水走黄河。

秦灰劫尽龙蛇远,汉殿春空雉雀多。王气伯图俱灭没,终南晴翠郁嵯峨。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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