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溪行怀张孔叔

松下凉风吹客衣,隔溪烟树晚依依。
山空不见孤云返,落日唯看倦鸟归。
世上黄金交态薄,酒边白发故人稀。
别来陡觉成疏阔,况复萧萧落叶飞。
(998—1078)保州保塞人,字仲章。以父任为将作监主簿,监并州仓。仁宗天圣中上书请章献太后还政,仁宗亲政,擢为右正言。仁宗谋废郭后,涣与范仲淹等伏阙争之,不果。坐事黜通判磁州、知辽州。奉使通河西唂氏,加直昭文馆,历知沧、保、登、邢诸州,累迁镇宁军节度观察留后。神宗熙宁中召还为工部尚书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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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无消息,黄鹤杳不归。
华表风露冷,临臯星斗稀。
不念桑田变,但向瑶台飞。
盍不归来乎,翩然点翠微。
胜地当通邑,前山有故居。台高秋尽出,林断野无馀。
白露鸣蛩急,晴天度雁疏。由来放怀地,非独在吾庐。

云岚已是属閒身,高下青崖日几巡。看尽德山好烟水,只缘不是武陵人。

风行一世金赎命,朝处华堂夕槛阱。贵人丧胆伍俘囚,此日相怜尽同病。

穷民无归阻草莱,虎之盗世良可哀。披图谁念承平日,四海康庄任往来。

谁擅梁园作赋才,只今枚叔在平台。春风好为传消息,恰是相如汉署来。

一桥低。两桥低。枣树湾头西复西。江深雨欲迷。

早乌啼。晚乌啼。两桨归来乌未栖。相逢半路溪。

细雨浮烟隔绛纱。银床寂寞锁寒花。可堪秋思正无涯。

半渚西风催怨叶,一天落日送归笳。奈教闲闷暮云赊。

山前古木不知年,婆娑黛色上参天。
霜柯反足斗龙虎,偃盖倒影鸣蜩蝉。
绿叶参差有生意,中间孔穴萃虫蚁。
上枝杳杳横苍云,下根落落穿厚地。
树傍古庙祀土神,人来酹酒浇树根。
但愿神灵长血食,树木与人终古存。
村中老人长孙子,自言此树多年纪。
忆作儿童上树时,今见根柯已如此。
曾经丧乱见太平,几遇斧斤还不死。
山僧爱此来诛茅,盘郁苍翠当檐拗。
待余六月携床至,卧听南风鸣海涛。
徙倚仙居绕翠楼,分明宫漏静兼秋。
长安夜夜家家月,几处笙歌几处愁。

君家卦山西,山东我乡里。虽云一山隔,脂车数程耳。

谁能长离居,而不一相视。南渡双溪来,仲冬风日美。

连村熟黄柑,翠鸟迎人语。遥识通德门,书声深竹里。

闻君方示病,静求微妙理。何可维摩室,散花无天女。

我非谪仙人,亦携金陵子。红纷映青袍,一路看山水。

入门君大笑,忘形相尔汝。更为吟七发,霍然病良已。

药亦不须尝,酒亦不须止。日入共秉烛,高谈天地始。

小艇泊江浔,同来宿梵林。雨香茶榻起,烟影竹垣深。

幸得芳时见,宁辞醉后吟。欢娱当此夕,亦足慰离心。

玉山草堂秋七月,露梢风叶正翛然。出林新月清辉发,当竹幽花夜色鲜。

羽客时来苍水佩,山僧频寄白云泉。文章录事休轻别,正好深樽满眼传。

眩碧成朱被眼瞒,分明是叶作花看。道人本不知香色,只与窗前草一般。

林屋小如舟,老鹤长似人。
昂藏立清晓,起舞玄羽新。
高标凛寒骨,羁孤向霜晨。
从来青田姿,蹁跹离风尘。
俯首谢轩车,不与鸡鹜驯。
故人知健否,又过了、一番秋。记十载心期,苍苔茅屋,杜若芳洲。天遥梦飞不到,但滔滔、岁月水东流。南浦春波旧别,西山暮雨新愁。
吴钩。光透黑貂裘。客思晚悠悠。更何处相逢,残更听雁,落日呼鸥。沧江白云无数,约他年、携物上扁舟。鸦阵不知人意,黄昏飞向城头。

天公下观戏鱼龙,分披惇物隳岱宗。尘沙欲枯罔象眼,酒醴难浇磊块胸。

会稽之南曰闽海,东行万里因雄风。二儿得邑古长乐,意拟分治三山中。

门张雀罗即我室,吊影不识求羊踪。担簦挟卷者谁氏,捉笔言诗有此公。

纷纷道旁皆苦李,辛酸交攻无复理。

入林初闻薝卜香,知味自觉醍醐美。今时杜陵见老人,他日汤休望吾子。

我观蓬壶才一水,桐柏罗浮相对起。

赤乌衔符得宝书,青鸟拂檐来报喜。君能无事如懒残,吾儿傥不惭张底。

东都有一士,天赋岂寻常。屈居仓曹掾,众未察所长。

一朝薛从事,未按郡守赃。收就钱唐圄,五毒既备尝。

烧斧挟肘腋,辞色愈慨慷。焦毁肉堕地,掇以充饥肠。

覆船薰马通,三日孰可当。发视意其死,大骂目方张。

针爪使杷土,彭考无馀方。宁死白于天,终不枉忠良。

其事竟得释,太守免归乡。我观此丈夫,性命轻毫芒。

心非儿女脆,肤亦铁石刚。见义不见身,遥恤支体伤。

古今几冤狱,蔀屋埋日光。由来独行少,史册徒芬芳。

一滴水,一滴冻,喝下风雷彰大用。棒头点出眼睛来,照了诸相悉空洞。

出门撞著须菩提,拶破虚空全体露。一片虚凝绝谓情,万里清光飞玉兔。

瑞霭秋空,银河里、非烟非雾。应想是、岳钟神秀,再生伊传。昨夜五云随梦入,今朝万象朝元去。正六星、炳炳耀文昌,循初度。
五马贵,多文富。人品异,心期古。似冰清瑶水,玉森元圃。天子方将循异政,灵孙又合为霖雨。问汾阳、几考在中书,从今数。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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