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

客楼高处望,独立对斜晖。
负郭有田在。故山何日归。
秋深杨柳薄,水阔鹭茑飞。
风景正萧索,何堪闻捣衣。

  字文卿(约1101-1165),号华谷,诗人。随宋室南迁后隐居于周浦。那时周浦还没有形成市镇,甚至连集市也没有,不过是个村落而已,后来逐渐发展成城镇,后代有些文人为了纪念储泳,称周浦为“储里”或“华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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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犹北风,天阴雪冥冥。
寥落一室中,怅然惭百龄。
苦愁正如此,门柳复青青。

故苑寒花何处寻,荒山秋雨绿芜深。一枝独笑西风里,也似柴桑玩世心。

短匕当长剑,中柱不中王。八创酬太子,一笑谢田光。

走蠹纵横满榻书,借杨作幕看风梳。定中醉眼撩尘马,病后禅心谢墨猪。

系带已无吴子剑,堆槃但有庾郎蔬。敢辞万里栖卑牖,旧辙关山乱草淤。

爱弄黄金佛手香,不因清啭不轻尝。从今夺取春莺舌,只辨双柑听绕梁。

忆玉兰花下,初见芳踪。眉欲语,意才通。衣香清更馥,肤彩瘦偏丰。

人悄悄,雨濛濛,正相逢。

莹莹面的,窈窈趺弓。蛾黛蹙,脸朱融。柔乡多懊恼,佳会易怔忪。

长记取,裙上泪,石榴红。

囊山十里涵江市,不见涵江见溪水。溪边柴门占青竹,市上高楼夹苍梓。

市南故人黄省郎,后峰自垒对茅堂。一旦相思辄命驾,岂无消息到君傍。

溟渤荡无垠,东嵎挂日轮。风云始回雨,天地不飞尘。

气动千峰翠,光浮万瓦鳞。南亭一驻马,十里望青春。

神仙事业竟何归,进士文章岂尽非。千载洞庭湖上月,令人空想鹤南飞。

一代衣冠共胜游。晋阳祠宇若为酬。溪山影里联金勒,箫鼓声中倒玉舟。

苍壁秀,锦屏幽。留连一醉也风流。生平适能如此,不信青山两鬓秋。

陇云溶泄,陇山峻秀,陇泉呜咽。行人暂驻马,已不胜愁绝。
上陇首、凝眸天四阔。更一声、寒雁凄切。征书待寄远,有知心明月。

鸦声林际动,鸡唱枕边闻。风送时禽语,睛开秘阁文。

潜心应领会,触耳倍精勤。睍睆情偏切,咿唔意更殷。

提壶空唤醉,布谷但催耕。未若频呫哔,由兹熟典坟。

飞鸣宾晓日,效敩惜斜曛。毛羽文章焕,赓歌叶缦云。

懒逐羊扬道阻修,命逢磨蝎更须休。非无蕉鹿三更梦,尽付莲池五笔勾。

封酒欣同知己会,敲诗直与古人谋。胸中垒块消融尽,肩上穷来不着愁。

月照甘蕉十万株,停舟缓步意何如。可怜堤下长江水,日夜东流向我疏。

骄马金笼藉草归,翠鸾屏曲染红霏。
凭栏山色春风裹,唤得莺儿燕子飞。

乞米妇,形栾栾。与钱不肯受,乞米声悲酸。两年水灾荡庐屋,三年旱荒断食谷。

生儿四岁良独苦,长食树皮少食乳。可怜不曾识米味,安得香粳洗其胃。

官今与米归作汤,不与饱食聊与尝。

人驱风雪兽驱烟,犹见乌孙立国年。海气万重吞丽水,山容三面负祁连。

盘雕红寺朝鸣角,散马青原夜控弦。纪绩穹碑衔落日,英灵班鄂想回旋。

十年离乱昔同忧,此日成僧忆旧游。每值好秋怜独坐,何人明月共登楼。

旧村到处空青草,故老只今谁白头。閒寺相期不相过,鄱阳余又棹孤舟。

石磴盘旋共客登,微茫水雾认层层。桥边落日迷秦望,城上寒烟接禹陵。

远浦渐昏闻过雁,柴扉半启见归僧。旅愁好借风吹去,又费先生酒一升。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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