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诗

三百诗删麟笔前,周家积累瓞锦锦。
须知正始基王化,只在关雎第一篇。
眉州眉山人,徙居邵武,字伯起,号斯庵。任伯雨曾孙。孝宗淳熙二年进士。曾从朱熹学,熹称为开济士。宁宗开禧初,为礼部尚书,奏为周敦颐、程颢、程颐赐谥。进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寻提举临安洞霄宫。卒谥宣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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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宅西头对短檠,一灯相对纸窗横。
煨炉火活蹲鸱熟,沸鼎茶香蚯蚓鸣。
万卷读书空老大,诸生盖世尽功名。
依稀草木还乡去,便向夜深闻雨声。
手种千株桃李树,参差半已成阴。主人何事马骎骎。二年江海路,空负种花心。
试向中间安小槛,此还长要追寻。却惊摇落动悲吟。春归知早晚,为我变层林。
积阴风易作,隆寒声益急。
百为定有数,一动必三日。
奔隤水势壮,犦胅波头立。
前行後浪促,突起旁抶射。
奔腾万骑来,倏忽一箭疾。
摧残蒲苇尽,簸荡鱼龙泣。
私忧地轴脱,已分梁山没。
向来万斛重,不作一叶直。
舟行两水间,触夺声蟋蟀。
路转帆举落,舟排冰叠积。
经事长一智,中人所知识。
千金不垂堂,岂复待一失。
穷途得伟观,老气犹少色。
事定未得忘,嗟来庶可及。
闲睡足。冰柱乱敲寒玉。簇簇庭阴嘉树绿。晚蝉声断续。
一雨藕花新浴。香破小窗幽独。重理焦桐寻旧曲。隔墙风动竹。
淡处还浓绿处青,江风吹作雨毛腥。
起从水面萦层嶂,恍似帘中见画屏。
一雨草木润,新晴天地明。
山川未改色,鸟雀已欢声。
客子喜相语,田家尤未平。
似闻陂偃拆,掘井得深坑。

月晃苍山,风清黑水,花满原鳞城雉。燧松明夜火,歌来暮似城都市。

五华楼合,看五马迎恩,双鸿送喜。迟迟晷行春金碧,照春金紫。

此邦宜有循良,拥玉麟铜虎,旖旎叶榆难借寇,望登仙香尘遥起。

攀轩处、正红颊窥帘,华颠卧轨。画图外、甘棠阴里,心驰千里。

流水环诗境,未容尘土侵。
步迂松径曲,坐占草堂深。
秋句蛩分和,山杯鸟劝斟。
好怀无客共,相对一瑶琴。

去暮愁行泗州岭,清晨喜见江东山。二年巡按劳南走,尽室安全庆北还。

负弩兵回喧渡口,插秧人看立田间。却嗟奉使无禆补,征返徒添两鬓斑。

二年驯扰傍山家,欲领东还道路赊。
送汝给孤园里去,此生长伴大牛车。

绛蜡凝榴,香绵卷絮,满天梅雨初飘。潞水盈盈,故人争趁归桡。

客中已自伤摇落,况河梁、抒袂魂消。只相思、月堕空墙,酒醒荒郊。

山阴此日真如画,有林霏匝岸,水绿平桥。扇影衣香,蘋风十里吹箫。

啼鹃歇后闻啼鴂,怎紧心、不溯江潮。漫登临,夕照金台,冷落前朝。

我生大乱际,不幸兼两累;人识我姓名,我复识文字。

虽无金石词,亦或动痂嗜;而皮裹阳秋,未免触猜忌。

耿耿王烈妇,从容死就义;立碑表贞姱,叙述颇详备。

巍巍太武山,孕毓多瑰异;警句颂山灵,标之山头寺。

我名署其后,今皆遭劓刖。若笑文字劣,何不以名示?

姓名果不祥,何不并人弃?阴阳避就间,毕竟同儿戏。

木伐迹且削,大圣有斯事;似我今所遭,未须生忿恚。

过多景楼

滔滔春水东流,天阔云闲,树渺禽幽。山远横眉,波平消雪,月缺沉钩。桃蕊红妆渡口,梨花白点江头。何处离愁,人别层楼,我宿孤舟。

咏蟠梅

梨雪旋绕东风,谁屈冰梢,怪压苍松?绿萼含香,枯根层结,春信重封。清味远嫌蝶妒蜂,老枝寒舞凤蟠龙。夜月朦胧,疏蕊纵横;瘦影交加,碎玉玲珑。

二色鞋儿

轻摇环佩丁东,半露新荷,半掩芙蓉。花柳些些,霞绡点点,锦翠弓弓。绿绫扇轻拈落红,茜萝尖微印苔踪。心恨难通,裙底鸳鸯,出落雌雄。

我昨梦见摩尼幢,智幢道人忽相过。笑指东方海日红,恍如东旭轩中坐。

浮生扰扰大梦中,几度金鸡啼向东。百年三万六千日,日出日没皆虚空。

道人还家见东旭,尔轩何异吾家屋。当窗宝树唱天鸡,随地金沙接旸谷。

我今去蹋东华尘,曙色苍凉朝紫宸。万井辘轳霜满袖,回头却笑轩中人。

东门车马路,此路在浮沉。白日若不落,红尘应更深。
从来名利地,皆起是非心。所以青青草,年年生汉阴。
一杯渭酒劝诗豪,杨柳西风拂去袍。
行路正当金虎壮,登云不惮石龙高。
水悬岩白惊残雪,日漾溪红认落桃。
记取奚囊新句得,月三四幅寄东皋。

浩魄映平湖。一颗骊珠。琉璃万顷水平铺。月色波光同浩渺,人在冰壶。

山色有还无。入望模糊。一声渔唱出菰蒲。柔橹忽惊鸥梦醒,诗境难图。

翩翩ㄠ凤下晴空,半入江云半落风。忆昔潇湘泊船处,玉箫声断月明中。

独步寻芳迹,厜㕒万石巉。山城邻凤水,地阜接龙岩。

日晒晴沙网,风扬晚渡帆。清音时入耳,鼓吹杂松杉。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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