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属闻少伊广文归别墅将挂其冠然乎富贵恐不

明光宫高丽鳷鹊,三声朝鸡报宫钥。
车如流水马如龙,门外斗量无处著。
归来日晏仆亦痡,豪芒饱暖归妻孥。
岂无道德绚烂者,意作霖雨言为谟。
何人著眼高蓬荜,强仕之年发如漆。
便抽手版挂衣冠,把住穷愁甘似蜜。
人言讲退诚两涂,退者真智进者愚。
要当程力之所底,未省逸路排轻车。
马侯制行如圭璧,五色文章发金石。
不知持此将安之,天下宝当天下惜。
秋净凉入菰蒲间,新诗落笔不作难。
应怜俗驾难回者,更费移文过北山。
宋苏州昆山人,先世居淮海,字功成,一字顺之。高宗绍兴二十四年进士。官至军器监簿。与范成大等人结社唱和,以诗文名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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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著水草如烟,旧是胡儿饮马泉。
几处吹笳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
从来冻合关山路,今日分流汉使前。
莫遣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
一处西风一处愁,又逢鸣雁在沧洲。
芙蓉不分秋萧索,斗拆繁红满树头。
朱驾开炎序,琼科举旧仪。
恭承宣室诏,肃奉列真祠。
地接茏葱气,人多绰约姿。
珍丛罗宝槭,嘉树荫文榱。
仙馔丰青{左饣右是},斋房饰紫帷。
洁诚专在祀,将事竚迎禧。
谷应空歌韵,神听祝册辞。
兰蒸芬静品,桂醑滟华彝。
烟达徐梵幣,风灵自转旗。
云衣才半解,鸣凤遡晨曦。
衰老受晴光,相携到上方。
意浓忘酒薄,话美夺尘忙。
天竹静逾媚,溪梅初有香。
危时正多事,半日太平乡。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独上 一作:独坐)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
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
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胡瓶落膊紫薄汗,碎叶城西秋月团。
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

玉门山嶂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
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白首吾宗叔,黄眉入室姑。未嫌新礼简,记取旧名呼。

历寝书留几,开筵酒在壶。为言居处僻,烧笋出山厨。

昔我与子交,发言即同趣。读书不耻贫,固欲行其意。

及乎赴功名,子前我辄疐。心知不能同,岂复敢为异。

子今扬天庭,我终守衡泌。子将为其难,我亦安为易。

出处各自量,苟同竟何济。

金佛不渡炉,木佛不渡火。泥佛不渡水,真佛内里坐。

真体显真如,幻花成幻果。识得本来人,真幻无不可。

大冶良工用意深,铸出西来古佛心。千里万里一条铁,天上天下无知音。

偶然垂手入廛去,灵山久别惊相遇。携手长歌归去来,青莲坐断红尘路。

红尘路上置身高,百城烟水来方袍。相逢拂拭开生面,金光丈六生蓬蒿。

日面佛,月面佛,无我无人亦无物。点将顽铁成精金,净檀解作波罗蜜。

由我住,由我来,百千三昧一门开。直入千山万山去,东林回首忆宗雷。

火可寒,冰可热,古貌古心如钝铁。不应忘却补金人,到处眉毛互厮结。

飞楼跨危堞,云雾晓披披。
形胜供临眺,公馀来燕宜。
江横睥睨阔,山入绮疏奇。
风月本无价,君侯况有诗。

顼帝寒威何酷烈,东南地维迸将裂。太湖坚冰百丈深,鱼龙潜窜重阴穴。

千村惟见冻凝云,万顷不闻涛喷雪。西风日吼天地昏,估客渔翁往来绝。

瘦日隐见无晶辉,钟山烛龙光欲歇。虽然阴气终回旋,可忍罢民重酸切。

官税榜笞髓已枯,天行严凛骨还折。时闻艇子陷冰围,绝炊陨命鼋鼍窟。

兼之茆屋僵赤肤,妻儿号寒忍呜咽。嗟乎彼苍何梦梦,水旱频仍不堪说。

复见杀气东南行,灾沴荆吴恐仍结。君不见千户封五陵侠,软裘快马出京阙。

谁信无衣叫寒月。

晨出西昌门,北望盐水冈。冈峦互回伏,寒日惨其光。

君行将所亲,逝此返故乡。故乡岂在远,昔为豺虎场。

田庐既芜没,岁月复茫茫。邻里存者谁,童稚各已长。

念此不遑寐,夜拂衣上霜。驱车入寒雪,永望梓与桑。

黾勉事生理,艰危安可忘。

盘马万山顶,弹禽群木中。追思年少行乐,减尽旧豪雄。

三十六峰青矗,三百六滩碧逝,归路杳重重。拱手问仙伯,谪宦岂天公。

奉慈亲,携稚子,访琳宫。太虚点雪高处,万虑一杯融。

但得挈家归隐,何用举家拔宅,鸡犬亦升空。长啸下山去,脚底响松风。

江南好,昆仲集群贤。赌酒每从明月里,联吟常在惠风前。

不减永和年。

我来何所事,日卧双槐间。槐颠群鸦噪,日夕望巢还。

幽独易生感,况复西风寒。芳园渐摇落,鸣虫凄夜阑。

仰视天边月,三五正团团。明月几回圆,归思邈云端。

遥怜儿女忆,望月起长叹。

小雨疏风转薄寒,驼裘貂帽过秦关。
道逢一涧兵徒涉,赤胫相扶独厚颜。

海上有重镇,厥地为台湾。袤延数千里,四望云水环。

台北遥对台之南,险要爰有基隆山。强虏忽启衅,称兵乃犯顺。

轮舶胜星驰,炮声作雷震。麾军直上千仞冈,夺得昆崙思坐镇。

伟哉真将军,孤立无援兵。出奇设险能以少许胜,一战而捷基隆平。

敌锋挫衄争先逃,如鸟兽散惊呼号。功成未敢矜言劳,论功却比兹山高。

吾闻灶上祭,厥名称曰䟆。从走从毕声,义训宜覈实。

岁终百事了,神亦职司毕。送之上天去,腊月廿三日。

行李已戒途,龟蓍并协吉。何以答神庥,酒糟甜如蜜。

神曰既醉矣,出门走䟌䟌。

晓发秦淮棹,西风此再游。春惊沙岸柳,梦落野田鸥。

采石风翻雨,梁山浪没舟。江神莫相戏,久矣任沈浮。

东聘联唇齿,南征固腹心。已成吞魏势,讵料大星沈。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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