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长吉马诗十二首 其六

瘦骨如山立,临流饮渴虹。谁怜中道弃,苜蓿老秋风。

(1305—1364)元昆山人,字羲仲,号东郭生,又号野翁。少从卫培学,工诗,尤精于《易》。以豪杰自负。尝献策张士诚,不用,归耕娄上。老得训导官,与时忤,偃蹇以终。有《雪履斋笔记》、《林外野言》。
  猜你喜欢

且与古梅为友,未论茯苓可仙。一寸灵根蟠地,十年黛色参天。

春尽芜城天一涯,白榆生荚柳生花。
满川战骨知谁罪,深属来人戒覆车。
斜日摇扬在柳丝,孤亭寂寂水逶迤。
谁堪别后行人尽,唯有春风起路岐。
五骑驰来号徼巡,咆哮按剑一何嗔。
金钱买命方无语,何必豺狼骂北人。
便当缟素驾戎车,畏贼何当畏虎如。
看取摘星楼咫尺,可怜城下哭包胥。

夜吟招隐诗,月落寒泉井。自非千载人,谁与共清景。

散发心朗寥,凝神味渊永。功名恐相期,富贵非所幸。

老树楼鸦子又孙,青青松柏半为薪。眼中酒化杯中泪,拜手今承主祭人。

君维大雅姿,被服蔼兰荪。胸次综流略,本本又元元。

手追七子作,凌厉气所吞。馀事到翰墨,藉甚声价喧。

居然难自藏,珠玉走中原。四年郎省户,小滞当高鶱。

肯来为多士,复除布春温。力争吾道回,中流收崩奔。

眷言维桑旧,从容驻輶轩。我亦喜再见,一笑略寒暄。

首诵新诗章,两耳为君尊。高情殊磊落,俗子何足论。

顾我寂寞地,无物当赠言。乃复携尺纸,看君醉墨翻。

霜木石共老,野竹翠不蕃。落笔频申顷,岁晚古色存。

思君时一把,此意期勿谖。

云雾为衣月作裳,天坛独自礼虚皇。龙收古剑沈秋水,鹤识神丹起夜光。

金井有声惟坠露,玉阶无色乍凝霜。无端下界松风动,又欲飘然上凤凰。

三鼓玉金深种。始觉无阳运动。丹鼎紫烟生,气爽神清无梦。无梦。无梦。一点灵光堪宠。

月斜迷梦春城隔。隔城春梦迷斜月。寒烛画楼残。残楼画烛寒。

许时同密语。语密同时许。才尽费疑猜。猜疑费尽才。

暝色起平坡,钟声满山户。一禽忽惊聒,凉月已复吐。

窗棂色如水,松叶纷可数。松下坐白猿,须髯极清古。

山作屏风样,其如空翠何。不遮秋塞尽,空障夕阳多。

游人及丘壑,秋气满平皋。路积康成带,门疏仲蔚蒿。

山明云气画,天静鸟飞高。自有东篱菊,还持泛浊醪。

此地有清气,随云来竹房。间阶落山翠,破壁透江光。

僧雅逢迎拙,林深鸟雀狂。自然尘不染,何必礼空王。

避暑池塘雨乍收,芰荷香暗绿阴稠。松间老鹤眠初觉,水底疏星影乱流。

夜月虚明辉万户,银河清浅入新秋。好逢八月浮槎至,泛向天边访女牛。

幸得驻曦轩,复此穷元化。诸峰相犄角,一雄独称霸。

攀林宿鸟惊,引蔓藏蛇怕。峰颓欲碍行,径窄才容跨。

夤缘入深壁,撑空得广榭。八九丈欹侧,万千象吞泻。

山果剥猿猱,林花集兰麝。沾衣空翠润,过涧飞泉射。

俯际苍雾濛,仰觑青天罅。尽涤俗士襟,言登招提舍。

极目海云微,匝岸风樯卸。万顷碧流澄,一线银潮砑。

峰峦分向背,原隰错耕稼。人稀午钟静,幡动石坛亚。

茶烟画漏移,清籁松阴乍。若为挈偏提,花茵聊可藉。

岳王坟上褒忠寺,地老天荒恨尚存。介冑何堪投狱吏,衣冠无复望中原。

青山能掩苌弘血,落日空悲蜀帝魂。辽鹤不归人事别,吴宫青草又黄昏。

君携胜果托仙踪,胜事今回四百峰。白日羽翰迷葛令,青天张宴馔茅容。

櫜鞬不作人间色,石匣长骄世外封。我亦十年远蜡屐,恐令猿鹤怨周颙。

轻轻濛濛,龙言凤语何从容,耳有响兮目无踪。杳杳默默,
花张锦织,王母初自昆仑来,茅盈王方平在侧。
青毛仙鸟衔锦符,谨上阿环起居王母书。始知仙事亦多故,
一隔绛河千岁馀。详玉字,多喜气,瑶台明月来堕地。
冠剑低昂蹈舞频,礼容尽若君臣事。愿言小仙艺,
姓名许飞琼,洞阴玉磬敲天声。乐王母,一送玉杯长命酒。
碧花醉,灵扬扬,笑赐二子长生方。二子未及伸拜谢,
苍苍上兮皇皇下。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