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诗 其七十 斗草

采采奇芳映绣裳,三三五五蹈青阳。全筹赢得金钗去,一路春风语笑香。

元漳州龙溪人,字义祖。博学能文。性笃孝。亲殁,哀毁尽礼。尝取虞舜以下二十四人孝行事迹,序而诗之,以训童蒙。虞集、欧阳玄欲荐于朝,力辞不就,隐居乡里,以处士终。有《百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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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魂无据,
黯黯只寻来处路。
灯尽花残,
不觉长更又向阑。

几回枕上,
那件不曾留梦想。
变尽星星,
一滴秋霖是一茎。

鼓声绝罢香烟起,涌出潮音满座寒。为问如何第一义,等閒拈却面前山。

古巷戟门谁旧宅,早曾闻说属官家。更无新燕来巢屋,
唯有闲人去看花。空厩欲摧尘满枥,小池初涸草侵沙。
荣华事歇皆如此,立马踟蹰到日斜。
半生不睹德云翁,悬想经行在别峰。
破一微尘相见了,揭翻华藏十三重。

秋浦多白猿,超腾若飞雪。牵引条上儿,饮弄水中月。

圣恩宽逐客,万里听归来。未上凌烟阁,先登望海台。

水翻翠浪拥,地拓碧天开。目断云飞处,终身愧老莱。

小屏山上西江曲。深处落梅寒簌簌。晓鉴菱开赭粉红,残灯穗卷香脂绿。

草头阶刬袜钗金,花里碧钩幡胜玉。绕凤双簧蜡炙新,早春惊破霜溪竹。

水满春江书满车,单骑何苦问天涯。眼前无限悲秋客,独有君心待折花。

大阿罗汉十有六,一一腾空见人足。
手持贝叶坐禅林,称不动尊惟我独。

泽国仍多雨,溪流没两涯。墟烟迷小市,泥草乱空阶。

蕴藉诗中意,苍茫病里怀。明朝晴色好,对话两情谐。

绿鬟欹堕翠蛾愁,蜡烛高烧花满楼。
箫起玉台双引凤,星回银汉一牵牛。
茱萸匣里常藏月,豆蔻枝头不作秋。
昨日江枫吹叶紫,横塘无复采莲舟。
燕双飞,莺百转,越波堤下长桥。斗钿花筐金匣恰,
舞衣罗薄纤腰¤
东风澹荡慵无力,黛眉愁聚春碧。满地落花无消息,
月明肠断空忆。
桂轮香满。送寒色、轻风剪剪。又还是、幽窗人静,梅影参差初转。念少年孤负芳音,多时不见文君面。漫快泻琼舟,浓熏宝鸭,终是心情差懒。
谩就枕,浑无寐,□听彻、天边飞雁。闲愁消万缕,如何消遣。绣衾□忆鸳鸯暖。细思量、遍倚屏山,挑尽琴心,谁识相思怨。休文瘦损,陡觉频移带眼。
此峰佳胜减三峰,不断幽期只有松。
拜罢老君无托处,卷将余意坐峰东。

读书不求仕,赈饥不居功。有诏拜副使,辞辟何从容。

藏书及万卷,披吟老此中。峨峨百尺楼,千古陈元龙。

青青抽麦苗,短短疑田草。问之肩舆人,夏至割还早。

清夜群彦集,虚馆一灯闪。白雪积更霏,玄云暝逾掩。

幌薄绚琉璃,瓦素侔琬琰。珠跳间投隙,玉立每因文。

檐铎金琅珰,璧水银潋滟。庭柏冻不僵,宫槐望逾俨。

皋禽夺娟娟,屋乌羞黯黯。觞举席既秩,语永兴方渐。

芬郁杂桂椒,圆方荐菱芡。酬酢肆驩嚣,讴吟互褒贬。

炉嘘火盎盎,篆袅烟冉再。岸帻极情真,吮毫缘韵险。

思涌若有神,文成不加点。癯然皤侵鬓,酣巳红上脸。

吻燥喜馈浆,耳热思卧簟。冰齑乃吾嗜,池鳞念谁罨。

青黄感木灾,黑白悲丝染。振衣鹤蹁跹,䋈羹鱼喁噞。

画蛇肯添足,持鳌不遗压。庶用乐羁幽,焉能任拘捡。

掀髯良巳放,拊捭讵云謟。更移烛屡续,坐久祍终敛。

小草汉张芝,清谈宋王俭。寒床西卧袁,夕艇拟泛剡。

公乎材总迈,余也厕何忝。假寐云小憩,梦噩恐成魇。

城柝或罢击,风叶忽闻飐。虹光射斗牛,妖气荡关陕。

行藏愧蹉跎,岁月伤荏苒。野起舞听窗,鸡惊呼骇猃。

款洽既无荒,留连复何慊。相对总忘疲,东方巳睒睒。

忆杀平生辅汉卿,武夷山晨话寒更。
不知新岁还家未,白发冲冠有几茎。

宿雨飞来,轻云不散,掩映遥山黛色。鹤驭凌风,雾髻云鬟微湿。

倾玉液、翠羽流觞,璨晴霞、珠光盈壁。最堪夸、青鸟翩翩,衔将丹诏降层碧。

避尘小筑书斋,看在梅放竹,携琴枕石。何处吹来,天上玉箫铁笛。

声缓缓、遏响行云,影迟迟、花翻瑶席。更相期、月逗前溪,踏歌还绮陌。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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