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人归江西

春深琼岛轻阴碧,翠殿瑶阶甃文石。貂蝉侍中晓传诏,殿头急宣供奉入。

玉音春暖珠琅琅,金篦屈折盘龙香。十年珥笔向左掖,锦衣白日归故乡。

故乡归去隔江水,江上蘼芜一千里。短楫红船载燕女,少妇深闺怨游子。

江头风急杨花飞,鹧鸪暮雨烟中啼。

(1294—1338)元婺州东阳人,字公饶。文宗至顺元年进士。少从许谦学,撰《至治圣德颂》。英宗召见,令宿卫禁中。文宗时授承事郎,同知汴梁路陈州事,有惠政。改道州路总管府推官,时裕已卒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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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青松陌上尘,云泥岂合得相亲。
举世尽嫌良马瘦,唯君不弃卧龙贫。
千金未必能移姓,一诺从来许杀身。
莫道书生无感激,寸心还是报恩人。

弥勒栖神兜率天,下生此土犹久远。化身无数在世间,善慧大士乃其一。

于中深秘菩萨行,而外示现凡夫相。佃猎渔捕悉与同,娶妻生子亦复尔。

忽然照水知宿因,本来神智皆具足。双林净土坐道场,说法度脱无量众。

为欲化导群生故,六度四心为依止。田园庐舍诸器用,奴婢妻子亦弃捐。

而以营修大法会,盖行布施摄悭贪。强夫暴客与魔民,豪夺追逐共诬谤。

更以软语安慰之,盖行忍辱摄瞋恚。精进摄诸懈怠者,昼夜行道不休息。

持戒摄诸毁禁者,敷草而坐食粗粝。智惠禅定无有边,摄诸痴乱亦如是。

慈悲喜舍救众生,微妙宏深难测识。虽依如是众法门,亦不于此而常住。

辨才演说无滞阂,譬如空谷中答响。歌颂句偈自成章,纵横颠倒皆通达。

神通游戏得自在,聊以折伏不信心。异香殊相放妙光,一叩宫门馀悉启。

住是解脱不思议,正如长者维摩诘。应世阐化靡不齐,故于行道常接后。

化缘已毕示寂灭,迄今何翅五百年。虽有文字传未来,芜颣不能发实相。

我观龙津大居士,已能深入不二门。应缘虽现宰官身,于诸世味如嚼蜡。

燕闲清净无所为,乃以笔墨为法施。芟除润色出妙语,善慧之书乃光焰。

佛子若观善慧书,当知三士无异法。毗耶离城双树林,及此龙津元一处。

受持读诵善思维,普愿发心无上道。

晚路交游绿酒,平生志趣青霞。霜风时节近黄花。泛宅舟将益鸟画。
不分两溪明月,近深只属渔家。今朝清赏寄情涯。肯向萦涂索价。

海山缥缈斸云扃,扫地焚香悦性灵。嫩白半瓯尝日铸,硬黄一卷学兰亭。

衰颜冉冉临清镜,华发萧萧倚素屏。尊酒不空身见在,莫争天上少微星。

崎岖山路记曾游,谁识为臣去国愁。柏府官中羞豸角,桐江台上愧羊裘。

重违君命官行者,既竭吾才归去休。霜露感人千里思,松楸未扫已三秋。

万叠苍山两白头,清霜锦树照深秋。松岩雨径交行屐,苔石风亭醉掩裘。

世上敢言槃涧大,樽前差幸役车休。几人七十能强健?况得相从物外游。

春入华堂,玉阶草色重重暗。寒波一片映阑干,望处如银汉。

风动花枝深浅。忽思量、时光如箭。歌声撩乱。环佩叮当,繁华未断。

游赏池台,沧桑顷刻风云换。中宵笳角恼人肠,泣向庭闱远。

何处堪留顾盼。更可怜、子规啼遍。满壁图书,一枝残蜡,几声长叹。

虚馆含微风,高梧散层阴。逍遥敞户牖,旷荡披烦襟。

云光压孤城,火气连千岑。四海俱探汤,独清亦何心。

愿倾西湖水,起就三日霖。落落抱寸诚,此志谁能任。

草庭驯鸽傍谁飞,云锁山房何日归。帝里宁教淹锡杖,京尘犹恐上缁衣。

路通三晋音书杳,雨隔诸天钟磬微。却忆少林风雪夜,一灯相对话禅机。

人到英溪识浚仪,寒窗索句重相思。江空岁晚无芳草,聊折琼瑶赠一枝。

燕丹日夜思报秦,好客不减平原君。朝游燕市伴屠狗,夕入东宫为上宾。

感君意气惟君使,函关西向轻生死。片言立杀樊将军,日暮悲歌临易水。

易水萧萧疾风雨,渐离击筑声何苦。道旁送者涕纵横,壮士驱车不复顾。

图尽须臾见匕首,惊起秦王环柱走。只今犹恨夏无且,英雄功败提囊手。

擿王不中置锟铻,事后论人剑术疏。当时谁入虎狼国,自是昂藏一丈夫。

羲和鞭日竹苍冥,百年世事如云萍。自怜老去鬓俱改,谁道春来愁不醒。

野岸风微柳花白,江津水暖蒲芽青。鲙雪红肥社醅熟,几时一到河山亭。

钱塘堤水绕苏家,残雪霏霏点客茶。最是少年寻乐处,小桥深巷柳丝斜。

与君别江树,十年滞行迹。忍使田园苑,可怜秋水碧。

道远梦何繇,雁促音难绎。一朝顾柴关,白云惊艳客。

涧松青若故,野人贫似昔。午饭供新葵,晚香论《周易》。

早梅覆屋红,积雪映峰白。一溪鸟语溶,四壁琴书泽。

任运有虚舟,放閒无火宅。相对绿樽开,起舞南山石。

徒步何忧髀肉消,赋归无待《楚辞》招。
摩娑药笼三年艾,濩落人寰五石瓢。
蓑笠雨淹沧海钓,斧斤晴趁白云樵。
游仙枕上西池月,转觉东华曙色遥。
上池入寺见承平,影落南州迹易陈。
手把黄花看新雁,风烟愁杀旧京人。

儿童啯啯街头哗,线断风鸢挂秃槎。好幅深秋新画谱,澹烟疏柳隐寒鸦。

众鸟飞将尽,孤云懒不流。空山一声磬,落叶半林秋。

风定炊烟直,霞明夕照收。最怜耕作苦,多少属荒畴。

南郡非吾土,东风慰久稽。
看花中酒后,羸马故城西。
郢树连襄远,巴山到楚低。
王孙归未得,芳草自萋萋。

  游之适,大率有二:旷如也,奥如也,如斯而已。其地之凌阻峭,出幽郁,寥廓悠长,则于旷宜;抵丘垤,伏灌莽,迫遽回合,则于奥宜。因其旷,虽增以崇台延阁,回环日星,临瞰风雨,不可病其敞也;因其奥,虽增以茂树丛石,穹若洞谷,蓊若林麓,不可病其邃也。

  今所谓东丘者,奥之宜者也。其始龛之外弃地,予得而合焉,以属于堂之北陲。凡坳洼坻岸之状,无废其故。屏以密竹,联以曲梁。桂桧松杉楩楠之植,几三百本,嘉卉美石,又经纬之。俛入绿缛,幽荫荟蔚。步武错迕,不知所出。温风不烁,清气自至。水亭狭室,曲有奥趣。然而至焉者,往往以邃为病。

  噫!龙兴,永之佳寺也。登高殿可以望南极,辟大门可以瞰湘流,若是其旷也。而于是小丘,又将披而攘之。则吾所谓游有二者,无乃阙焉而丧其地之宜乎?丘之幽幽,可以处休。丘之窅窅,可以观妙。溽暑遁去,兹丘之下。大和不迁,兹丘之巅。奥乎兹丘,孰从我游?余无召公之德,惧翦伐之及也,故书以祈后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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