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歌

我来灵峰□沧海,夜半起坐望海亭。沈沈水面正阴黑,六龙衔日□未平。

□更阳谷光气发,五色变怪不可名。洪涛汹涌□鼎沸,蛟蜃伏匿鱼龙惊。

金鸦腾署若木末,烟消雾散□下明。狂风喧豗簸巨浪,犹似百面雷鼓鸣。

崩腾荡沃□五岳,鳞鬣磨有效地鲸与鹏。嘈峨忽骇陵谷变,雪山千仞□际横。

飘飘番船随上下,出没仅若水□萍。忽然风霁□籁息,金斗熨帖一练平。

碧波湛湛千万顷,参错岛屿□杯罂。三江五湖亦甚大,视此乃类蹄中泓。

琉球佛齐日本国,隐隐微见烟林青。三山历历亦可数,突兀下有□头撑。

惜哉秦王不此,劳心徒欲求长生。我虽流落□海上,独此寄寓亦可矜。

行当结茅鍊金液,以待九转□丹成。仙飞羽化会有日,直跨三岛梯青冥。

他年故人或相问,请来访我于蓬瀛。

(1031—1104)常州宜兴人,字颖叔。蒋堂从子。仁宗嘉祐二年进士。复举贤良方正,擢监察御史。神宗立,转殿中侍御史。因诬劾欧阳修,贬监道州酒税。熙宁中行新法,为福建转运判官,迁淮东转运副使,募流民修水利。累擢江淮荆浙发运副使,长于理财,治漕运,以干练称,升发运使。哲宗时历知潭州、广州、开封府,进龙图阁直学士。元符末,坐事责守汝州。徽宗立,除知枢密院事。崇宁初出知杭州,因议弃河、湟事夺职。卒谥文穆。有《三经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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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秋稼如云屯,豆没鸡兔禾没人。
老农欢笑语行路,十年俭薄无今晨。
无风无雨欢一月,藜羹黍饭供四邻。
天公似许百姓足,人事未可一二论。
穷边逃卒到处满,烧场入室才逡巡。
县符星火杂鞭箠,解衣乞与犹怒嗔。
我愿人心似天意,爱惜老弱怜孤贫。
古来尧舜知有否,诗书到此皆空文。

艺兰当九畹,兰生香满路。纫君身上衣,光明夺缣素。

孤芳一衰歇,凋零湿秋露。佩服明君子,亦足慰迟暮。

采摘良不辞,新枝忽成故。向来桃李场,红颜照当户。

纷纷自芳菲,荣枯复谁顾。

浮云何权奇,绝足世未知。长嘶清海风,蹀躞振云丝。
由来渥洼种,本是苍龙儿。穆满不再活,无人昆阆骑。
若识跃峤怯,宁劳耀金羁。青刍与白水,空笑驽骀肥。
伯乐傥一见,应惊耳长垂。当思八荒外,逐日向瑶池。
早受樵人贡,春兰访旧盟。
谢庭夸瑞物,楚泽撷芳名。
苍玉圭影,紫檀含露英。
奚奴培护巧,苔藓绿菁菁。
抱病云山远,兴怀节物新。
林红纷过雨,岭翠郁堆春。
猿鸟时相狎,烟霞日自亲。
可怜成底事,半世走风尘。

香趺印浅。不涴春泥红一寸。罗袜钩钩。点拍轻匀小凤头。

归来露滑。醉把双缠微笑脱。拨醒檀郎。眼底端相白似霜。

十日踰千里,三宵滞一隈。旅情忙复缓,归棹去还来。

横飓摧高木,飞涛激迅雷。坐看村市没,行路不须哀。

故游经绣陌,初地入松扉。可那看花伴,年年渐觉稀。

一钟收宿雨,双树带余晖。若问龙池劫,谁能不醉归。

丹凤一双,乘云上翔。俯视八极,中路徬徨。下尘小臣,心思太古。

言叩天门,手击天鼓。雷雨昼迷,噤不得语。天阊高高,高不可即。

但见群仙,玉女侍侧,货财千亿。小臣昧死顿首言:天阙清虚,安用货财千万亿,愿丐下土小民作衣食。

仙人持节,问汝何所求?小臣不愿富贵,愿假赤螭,游戏十洲。

山无崩徙,河海安流,天子万年兵革罢,小臣鲁钝,但当贫贱长优游。

盈盈一翠条,的的望中娇。只恐风飘去,还愁日炙销。

迎来才得近,背去又成遥。路转齐回首,飞花咽百劳。

薄宦志多违,言归未得归。一随江燕去,五见塞鸿飞。

素发应添镜,缁尘已满衣。裁诗拟相寄,人到秣陵稀。

水绕千山合,云藏数亩荒。初寻香有阵,渐入翠成行。

豚阱依危石,牛蹊带小塘。团茅奄如画,可惜是逃亡。

五里徘徊隺,三声断绝猿。
何言俱失路,相对泣离樽。
别路悽无已,当歌寂不喧。
贫交欲有赠,掩涕竟无言。

皎如玉树出雕墙,好举清樽为洗妆。寂寞一枝春雨里,马嵬坡下返魂香。

又是重阳近,登高感昔年。将军真死难,我辈愧生全。

风雨灵旗壮,星辰碧落悬。故园何日返,重访旧林泉。

幸有棋中敌手,曾无镜里愁颜。案上《南华》、《秋水》,屏间北苑晓山。

天上坐来时,好开窗、面面吹花飘絮。沧海有灵槎,曾清浅、何似此间堪住。

东风荡漾,爱他眼底江南树。金谷任教,台榭曲,那得玲珑如许。

携琴携鹤携尊,泛清波、常伴残霞野鹜。石板小桥西,轻帆下、人在柳阴春暮。

桃源几度。仙郎莫便寻仙去。记取芙蕖开后,留我闹红深处。

目断山河恨莫裁,折芳犹记小徘徊。细看叶底春风面,疑自幽篁影下来。

昭阳殿高清昼长,珊瑚枕压七宝床。珍簟平铺碧云冷,珠帘半捲秋风凉。

此事谏疏非无补,君王自喜教歌舞。旧曲翻成阿滥堆,别调新传玉箫谱。

玉箫一曲度薰风,宫商十指何玲珑。碧沼游鱼窥菡萏,丹霄彩凤鸣梧桐。

梨园子弟多白发,承宣独喜王番绰。手提玉版不停敲,足踏青蒲恣欢谑。

双双粉黛谁家女,霓裳细拂鲛鮹缕。敛袖低眉不动尘,似解呜呜曲中语。

从来声色侈人心,人生乐极悲亦深。岂料箫声入云去,化作渔阳鼙鼓音。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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