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温大字歌

东山手提雪庵笔,笔中出此万钧力。重如岱岳镇坤维,奇如古鼎跃泗侧。

点如沧海之碣石,直如参天之古柏。曲如老龙恣盘挐,横如方城立铁壁。

快如大泽斩蛇剑,妖夔幻魈□辟易,巨灵引指太华擘。

三千狮子座,举臂可移得。偶然挥毫□,世间壮士不能掷。

瘗鹤铭,摩厓碑,后来者谁谁继之。我尝见龙溪之字大如箕,五百年间无此奇。

雪庵老,东山子,优钵昙花重现世。昆崙以为笔,东溟以为砚,青天以为纸,为我写太平两大字。

持献天皇九九八十一万岁,我歌尔字我老矣。

(1265—1332)元抚州乐安人,字太虚,一字养正。少颖拔,以古学自任,学弘深该博。文宗至顺间,应行省之请,讲授于龙兴路东湖、宗濂二书院。有《通鉴纲目测海》、《通书问》、《知非堂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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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言之蜀,那愁举别杯。难兄方在幕,上相复怜才。
鸟径盘春霭,龙湫发夜雷。临邛无久恋,高桂待君回。

一莲峰簇万花红,百里春阴涤晓风。
九十莲华一齐笑,天台人立宝光中。

两脚廉纤日脚微,秋阴犹暗北山隆。
莫言岩壑都无用,须信风云会有期。
邂逅醉乡还自适,周旋诗社好相规。
黄华又报重阳近,想见迟迟去鲁时。
金飙乍歇,冰轮欲上,万里秋空如扫。一年十二度团圆,甚恰限、今宵最好。
烹麟脍凤,幕天席地,争似杯盘草草。明年应更胜今年,但只恐、朱颜暗老。
琴心玉文洞玄玄,金钮朱锦乃汝传。
子能得之可长年,黄素镇赝完且坚。
横理如发约两边,从有赤道如朱弦。
文居其间走玄蚁,飞云相与为终始。
大道甚夷非力使,无为自然有至理。
谁能精专换骨髓,扫去俗尘不瑕秽。
目中有神乃识真,白玉为轵装车轮,
里以天上翠织成。仙人楼居俨长生,
鸾鹤翔舞猿猱轻。子能宝之慎勿轻,
室宫之中夜自明。上清真人杨与许,
焚香清斋接神女。手作此书留下土,
千年流传子为主。东方苍龙右白虎,
四神严诃孰予侮。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湖海归来气未除,忧天热血几时摅?《千秋鉴》借《吾妻镜》,四壁图悬人境庐。

改制世方尊白统,《罪言》我窃比《黄书》。频年风雨鸡鸣夕,洒泪挑灯自卷舒。

古来兵不到,湖里洞庭山。日惨干戈际,云愁猿鸟间。

少年应习武,幽士且栖閒。纵熟黄柑酒,谁能长醉颜。

荒垄荐秋蘋,深恩讵能报。嗟嗟死后封,犹是生前诰。

山水浙东去,声华共若斯。高贤希世出,明主俾衡持。

风俗归淳后,春廷上绩时。人今公尽望,留佐衮衣垂。

郊原负杖趣无穷,洞壑阴深细路通。
村雾浓来时变雨,江云飞处忽成风。

萧洒稽山道,风流贺季真。相思不相见,愁杀谪仙人。

共脱壬辰乱,他乡见愈亲。论才唯有子,知己更无人。

避世相看老,通家未拟贫。竹林平日约,早晚得为邻。

遥林微抹暝烟生,云与澄心一样平。便是共君消夏处,枣花邻院晚香清。

玉骨冰肌染嫩红,依依低映粉墙东。莫教狼藉春泥里,常伴妆台斗艳容。

自向朱门启薜萝,白云丛桂倚婆娑。
亲裁《同丛诸王表》,家习《中山孺子歌》。
腹有三壬宁论贵,胸藏二酉不言多。
生儿且喜称隆准,胜带皆鸣九子珂。

诗豪何逊宿岩扃,品格高卑彻晓评。未省窗前无月到,唯惊席上有风生。

郤超年少偏高隐,庄子才雄不近名。明日君归入落去,莫将平叔拟虚声。

草荒驿路欲迷人,未见梅花信息真。意著旧家烟雨外,犯寒斜放竹篱春。

众醉陶陶我独醒,此心于世已忘情。老翁不识孤臣意,谩向沧浪歌濯缨。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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