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武陵客舍写怀 其二

风波世路信多艰,千里羁危未得还。慈母倚门垂白发,故园回首隔青山。

交游半达云霄上,弟妹相亲梦寐间。寂莫空斋谁顾问,只将诗句慰愁颜。

陈寿
  陈寿(233-297),字承祚,西晋史学家,巴西安汉(今四川南充)人。他小时候好学,师事同郡学者谯周,在蜀汉时曾任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等职。当时,宦官黄皓专权,大臣都曲意附从。陈寿因为不肯屈从黄皓,所以屡遭遣黜。入晋以后,历任著作郎、长平太守、治书待御史等职。280年,晋灭东吴,结束了分裂局面。陈寿当时四十八岁,开始撰写并《三国志》。历经10年艰辛,陈寿完成了流传千古的历史巨著《三国志》。《三国志》是一部纪传体三国史,书中有440名三国历史人物的传记,全书共65卷,36.7万字,完整地记叙了自汉末至晋初近百年间中国由分裂走向统一的历史全貌。
  猜你喜欢

轻舟来蜀幕春时,便向钱塘咏式微。临海阻陪三岛会,隔江遥认五云飞。

杀鸡炊黍阻乘兴,怨鹤惊猿却念归。一水盈盈天一色,夜来千里共蟾辉。

重关钟漏通,夕敞凤凰宫。双阙祥烟里,千门明月中。
酒杯浮湛露,歌曲唱流风。侍臣咸醉止,恒惭恩遇崇。

蝶魂欲栩,莺哢犹含。尚是浅春候,未容红紫十分酣。

却喜君家,玉娥笑倚两三三。判携侧帽,径乘短屐,来过街南。

满院横斜,一池清浅,正压雕檐。尽消受、一生花癖,半世吟馋。

祇惜溪干,画桡斜阁面烟岚。花知欲别,暗弹粉泪,故泥征衫。

岷峨东下江水长,远从井络来吴乡。奔涛万里始一曲,古之天堑维朱方。

北界中原壮南纪,鱼龙日月相回翔。中流一岛号浮玉,登高眺远何茫茫!

长空飞鸟去不尽,江海一气同青苍。山外两峰远奇绝,双阙屹立天中央。

左江右海辨云气,如为八裔分纪疆。江流到此一缚束,早潮晚汐无披猖。

烛龙晓日出云海,山光照曜连扶桑。年来海戍未停罢,峨舸大舰来汪洋。

胡豆洲前起烽火,徒儿浦上披裲裆。古闻京口兵可用,寄奴一去天苍凉。

我愿此山障江海,七闽百粤为堤防。作歌大醉卧岩石,起看江月流清光。

故园归计屡蹉跎,不是狂夫薄幸多。山鸟报人泥滑滑,况闻江上有风波。

赫奕三公胄,高华百笏门。义风倾里社,名德老丘园。

不起东山卧,空馀北海尊。已随飞剑逝,犹记刻舟痕。

苍烟迷古道,白水满平畴。
落雁湘湖月,孤砧粤树秋。
壮心消蜡屐,老泪入貂裘。
市饮成凄断,何人识马周。

应候犹当腊,争先未得春。人贫只如旧,天意欲呈新。

尽洗江南瘴,全消渭北尘。能逢中兴日,甘作未归民。

悠悠兮远征。倏倏兮暨南荆。南荆兮临长江。临长江兮讨不庭。

江水兮浩浩。长流兮万里。洪浪兮云转。阳侯兮奔驰起。

惊翼兮垂天。鲸鱼兮岳跱。縻芜纷兮被皋陆。修竹郁兮翳崖趾。

望江之南兮遨目桂林。桂林蓊郁兮鹍鸡扬音。凌波兮愿济。舟楫不具兮江水深。

沈嗟回盻于北夏。何归轸之难寻。

天畔晴峰敛醉霞,隔溪流水似僧家。蒲团不入游仙梦,独绕山城树树花。

骆驼水枯圆露觜,橘洲霜清平似砥。衡阳回侣羽翮疲,接翅连群飞复止。

洞庭波阔菰米稀,弋人夜榜机心微。平明又为稻粱谋,来看行迹空嗟咨。

歌尘凝燕叠,又软语、在雕梁。记剪烛调弦,翻香校谱,学品伊凉。屏山梦云正暖,放东风、卷雨入巫阳。金冷红条孔雀,翠间彩结鸳鸯。银缸。焰冷小兰房。夜悄怯更长。待采叶题诗,含情赠远,烟水茫茫。春妍尚如旧否,料啼痕、暗里浥红妆。须觅流莺寄语,为谁老却刘郎。
虽有鉴物智,不易伪与真。
虽有转世权,不返浇与淳。
宇宙穷万道,日月仍长新。
四皓乃翼汉,三户终亡秦。
贤圣递御天,同作空中尘。
顾彼溪上农,耰锄良已勤。
酌酒更相呼,自与渔樵亲。
前有车马客,停骖来问津。
告以行路难,慷慨泪沾巾。
长吁归去来,低回愧斯人。
紫车贮药壶,日夕发光怪。
不道洞府深,翻嫌八荒隘。

十年身已到璇霄,开閤犹闻引下僚。玄圃会须犹璞玉,终南当复赋梅条。

人才孰可追三代,文字君应叹六朝。试问澄江静如练,何如澎湃浙江潮。

朱门甲第连云开,主人豪侈何雄哉。金钗十二拥燕赵,珠履三千夸邹枚。

日长不足继以夜,肴由鼎进酒倾罍。华镫四照张火伞,管弦迭奏鸣春雷。

方其得意逞雄肆,黄金挥洒飞尘埃。一食直兼十户富,一衣直费十锦材。

酒阑人散客归去,更严霜重月堕雾。乞儿觅食那可得,路侧城隅空叹息。

睦州拶折脚,如何嗣雪峰。一句内,三句外,星飞电捲。

搆得著,搆不著,总是死汉。

我有一机,觌面提持。
如击金石,如奏埙篪,
不是知音谁共知。

翛翛白沙翁,超旷度前闻。有言则中虑,有行则中伦。

身立羲皇后,见在羲皇前。恂恂九山子,器识老雅驯。

弱冠白沙门,坐饫江门春。木犀送东风,钓蓑舞江滨。

碧玉影流腻,蒲团看白云。岂曰忘世情,师教不与存。

老友甘泉翁,学传曰自然。久矣黯索居,度岭寻新泉。

庶几新泉翁,启我自然天。如何是自然,默识羲皇前。

我也实冥顽,九山我韦弦。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