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

苍然柱石姿,风雨莓苔久。幸同贞固心,相看即吾友。

元明间庐陵人,字光弼,号一笑居士,又号可闲老人。历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行枢密院判官。晚居西湖寿安坊,屋破无力修理。明太祖征至京,厚赐遣还。卒年八十三。有《庐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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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叠赤城路,终年游客稀。朝来送师去,自觉有家非。
石净山光远,云深海色微。此诗成亦鄙,为我写岩扉。

尘埃车马日骎骎,谁解从君一散襟。待我清秋有闲日,抱琴来写万龙吟。

巫山夹青天,巴水流若兹。
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
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
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
世情事虚文,十幅了一书。
片言倒肺腑,子独不佞予。
班班眼中秀,学胆谁似渠。
平生几两屩,踏破牛斗墟。
小言谒侯门,大言叫天都。
归来辟存室,默坐追亡逋。
床头著韦编,盘礴万古初。
时拈纸上语,破的妙有余。
已甘酬对难,舌本噤不舒。
矧予在半流,所见方模糊。
蜗涎不自润,讵敢相沾濡。
人生强多知,於已固已疏。
睫边遗太极,意上町六虚。
狞猿絷尚跳,况乃拊槛呼。
是神非吾神,滓秽政可奴。
尝闻不远复,佩作三字符。
煌煌杏坛春,一枝明清湖。
蜂蝶未全知,佳处自不孤,
惟予先著眼,时来采芳腴。
何法共叩微,归性有顺涂。

白头村妪白头翁,盛事惊看在眼中。可惜一抔江上土,野花黄蝶领春风。

炼汞烹铅本没时,学人当向定中推。客尘欲染心无着,天癸才生神自知。

情寂金来归性本,精凝坎去补南离。两般灵物交并后,阴尽阳纯道可期。

胄子何多士,明公特妙年。诗书师法在,簪绂相门传。

曳履星辰上,分光日月边。帝心知俊彦,群望属英贤。

大木明堂器,朱丝清庙弦。吉人词自寡,君子德为先。

断狱阴功厚,优儒礼数偏。我非天下士,人谓地行仙。

山好双游屐,溪清一钓船。赋诗时遣兴,好客恨无钱。

政尔韦编绝,俄闻束帛戋。风尘驱驲骑,霜雪洒鞍鞯。

别妇经春夏,离乡整四千。家书愁展读,旅食困忧煎。

郎位蒙超擢,官曹幸接联。屡闻哦鄙句,信或有前缘。

知己诚难遇,扪心益自怜。樊中淹泽雉,春晚怨啼鹃。

骥病思丰草,鸿冥羡远天。仁言如借便,白首向林泉。

记罗浮仙子,俨微步、过山村。正日暮天寒、明装淡抹,来伴清樽。行云黯然飞去,怅参横月落梦无痕。翠羽嘈嘈树杪,玉钿隐隐墙根。山阳一气变冬温。真实不须论。满竹外幽香,水边疏影,直彻苏门。仿佛对花终日,拌淋漓、襟袖醉昏昏。折得一枝在手,天涯几度销魂。

嗟余怨行役,三陟穷晨暮。严驾越风寒,解鞍犯霜露。

原隰多悲凉,回飙卷高树。离兽起荒蹊,惊鸟纵横去。

悲哉游宦子,劳此山川路。

顽铁顽铁殊不屑,铸就奸臣受挫折。道旁来往无限人,只骂奸臣不骂铁。

狱成三字天地悲,东窗秘语终教泄。吁嗟乎!千载而下长恶名,榜罪阶前跪霜雪。

岁去无踪杳莫寻,百壶春酒且重斟。丹颜绿鬓随年改,密咏恬吟坐夜深。

六合之中皆寄旅,一杯以外听浮沈。纷纷时局方争鹿,漫诩河山似带襟。

可讶东篱菊,能知节候芳。细枝青玉润,繁蕊碎金香。
爽气浮朝露,浓姿带夜霜。泛杯传寿酒,应共乐时康。

人间何世,才说京华旋又至。最喜晴空,青入冥冥霄汉中。

回澜忽起,年去岁来风雨里。化鹤何时,云外潇湘玩竹枝。

劳人恋晓衾,程途起戊夜。冈势复崚嶒,随溪上而下。

峭石插远空,一径通幽罅。晨曦动林端,葱翠光四射。

树多山不蛮,萧飒安知夏。青阳古陵阳,镇名尚凭藉。

峨峨九子山,陆地莲花化。此处怀诗仙,何年访书舍。

眉列春山,眼横秋水,天涯能不魂销。况琴书落拓,蓬转萍飘。

不信离家几日,才饯岁、又是花朝。花朝矣,红情寂寂,绿梦迢迢。

无聊。阑干十二,曲曲倚将来,只合吹箫。奈玉箫声远,清怨偏饶。

唯有多情明月,扔来伴、客馆吟瓢。应相笑,沈腰瘦去,不减推敲。

柴门一月南京雨,斗帐半床西晋书。
藜杖日晴初出户,园林落木已萧疏。
关中吟鬓改。多事与心违。
客路逢人少,家书入阙稀。
秋声落晚木,夜魄透寒衣。
几想林间社,他年许共归。

毳帐紫明驼,蒲桃玉叵罗。西风吹落叶,飞满大凌河。

大凌河头啼早鸦,锦州城里弹琵琶。琵琶弦涩冻不响,松山杏山雪一丈。

送君走马深雪中,白狐战裙乌角弓。马毛旋空风怒吼,冰底髑髅随马走。

东望沈阳城,梦见居庸关。春风有时来,征客何时还。

君不见,出关枯草黄入天,密云道上抛榆钱。

款泰坛,柴泰清。受天命,报天成。
竦皇心,荐乐声。志上达,歌下迎。
亿上帝,临下庭。骑日月,陪列星。
嘉祝信,大糦馨。澹神心,醉皇灵。
相百辟,贡八荒。九歌叙,万舞翔。
肃振振,铿皇皇。帝欣欣,福穰穰。
高在上,道光明。物资始,德难名。
承眷命,牧苍生。寰宇谧,太阶平。
天道无亲,至诚与邻。山川遍礼,宫徵维新。
玉帛非盛,聪明会真。正斯一德,通乎百神。
飨帝飨亲,维孝维圣。缉熙懿德,敷扬成命。
华夷志同,笙镛礼盛。明灵降止,感此诚敬。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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