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下曲一百二首,有序 其七

二九行分正从班,尽将牙笏注名单。簟铺兽镇丹墀内,鹄立千官绕画阑。

元明间庐陵人,字光弼,号一笑居士,又号可闲老人。历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行枢密院判官。晚居西湖寿安坊,屋破无力修理。明太祖征至京,厚赐遣还。卒年八十三。有《庐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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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窟龙孙四百蹄,骄骧轻步应金鞞.曲终似要君王宠,回望红楼不敢嘶。

松老香多气自严,馀烟勃郁透疏帘。须臾过尽惟灰在,借问谁收一番炎。

岸蓼花如糁,残霞照晚汀。不教资曲蘖,留得隐鵁鶄。

鹤伴鸣琴公事晚,乌惊调角戍城秋。
茂松修竹翠纷纷,正得山阿与水濆。
笑傲一生虽自乐,有司还欲选方闻。

宫廷初散鼠孤群,殷殷成雷又聚蚊。卷舌光芒仍炫耀,台阶气象向氤氲。

伤心诏狱生春草,回首觚棱隔暮云。明主定无钩党禁,文华休拟作同文。

王家池上芙蓉客,曾把新诗赠野人。不道形骸成土木,却言风月长精神。

凡禽易识甘题凤,野兽难分误比麟。努力唱歌酬不得,枉教白雪落红尘。

村鼓鼕鼕唤买鱼,柈餐虽有惜难储。何当也凿方塘样,取办宾筵不愿馀。

人间万事本无穷,都在金声玉振中。老我平生空爱此,鬓毛萧飒满秋风。

五月阴精长绿蒲,冥风怪雨亦相须。农人私记丰年兆,仆驭偏忧九折途。

远势惊翻银汉水,怒涛疑拔老龙须。严程傍险兼奇观,沾湿何妨赤杖扶。

李将军,家有先世所藏之画图。图中大小九于菟,一豹驯狎与之俱。

丹崖翠谷行㩻䧢,朝游长林夕负嵎,冯妇见之应下车。

将军佩以黄金符,爪牙捍禦洪崖都。愿为麒麟与驺虞,此图传家真不虚。

协律新教罢。
河阳始学归。
但令闻一曲。
余声三日飞。

昨日江头看绿杨,归来学得两眉长。低声更向萧郎问,又恐眉长不称妆。

役役复役役,风吹衣上尘。人烟茅舍午,柳色野塘春。

饥渴思云水,迟疑历莽榛。何曾驴子背,驼得尽闲身。

南行谁喜说南风,独棹扁舟逆浪中。夜宿广陵逢北客,几人相语此心同。

南昌赵氏子,早岁遭艰虞。骨肉不相保,万国为囚俘。

释缚燕赵间,遂为郑家奴。荡荡天宇阔,亹亹日月徂。

转瞬四十年,朝夕劳且劬。主翁岂无恩,不得齐民俱。

主翁父子没,悉力持且扶。有客南昌来,解后谈厥初。

问知家中事,五内犹摧刳。父兄死未葬,有母八十馀。

再拜主母前,涕泗下涟如。委曲陈其情,愿母哀其愚。

主母为之悲,暂许奉康娱。星言整去装,策马登长途。

山川日以异,旬朔奄相踰。日暮不留行,忽已臻其庐。

升堂拜慈母,再世得相于。恸哭父兄前,邻里皆欷歔。

生者幸少慰,死者归黄垆。主恩不可忘,母养不可虚。

黾勉与母辞,复返郑氏居。主母惊且喜,左右咸欢呼。

赵子令至前,授以咫尺书。汝孝通神明,汝义薄天衢。

永为故乡民,汝去初踌躇。赵子再拜谢,洒血满襟裾。

主恩一未报,何用早归欤。主翁积忠劳,封谥焉可无。

穹碑表墓毕,逝将还故墟。主翁有遗嗣,无罪倏见诛。

奋身伏王庭,誓死诉冤诬。白日回其光,天道划昭苏。

岂独全郑门,高风动皇都。滔滔天下者,回首成榛芜。

安知磊落人,沦此氓隶徒。飞檄下九天,大字旌其闾。

郁郁文献邦,盛事映梅徐。母寿涉千龄,闻有驷马车。

吾闻善必报,此理天不渝。我作忠孝诗,永激顽懦夫。

春风拂面散轻阴,信宿禅房会此心。客思祗应孤雁得,交情大胜碧潭深。

云根穿水孤能立,宰木凌霜老更禁。抚景相看多感慨,浩歌随意辄成音。

秋雨何纷纷,百草冻欲烂。
瞳曨不见日,黤犹未烂。
烟云杂澒洞,霄壤雨漫漶。
阡陌何由分,泾渭不复判。
怒触老木摧,响急猛兽散。
平陆鱼鳖飞,行客鸟鼠窜。
田禾藜莠兴,斗米衾裯换。
书生破茅屋,展转长夜半。
此时苍生忧,谁知几百万。
浅白深红开合欢,丝丝香雨昼难干。
直须一日三百盏,无那东风十二栏。
水上新传锦字艳,楼头长怨玉箫寒。
可怜春色随花尽,留兴还应带月看。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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