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耳传书事不讹,松江高冢尚嵯峨。韩卢烹后功臣死,莫向淮阴祠下过。
浮栖忘择荫,长夏始相侵。惭愧幽蓬性,频岁失园林。
倾心营一枝,解此颜与襟。眷彼岁榆馆,庭宇乃萧森。
环阶苔色映,当牖竹光临。尘暑堪微远,市嚣亦少沉。
羁情易为惬,徘徊遂与耽。剪莱安客座,援柳加檐阴。
即事因奴力,苟忘称旅心。所怀聊为美,歌啸已清深。
何以酬斯夕,星轩发静琴。
碧水楼楼三月春,蛮儿个个唱歌新。通海坊中人作市,灵慈宫里乐迎神。
慧庆寺距阊门四五里而遥,地僻而鲜居人,其西南及北,皆为平野。岁癸未、甲申间,秀水朱竹垞先生赁僧房数间,著书于此。先生旧太史,有名声,又为巡抚宋公重客,宋公时时造焉。于是苏之人士以大府重客故,载酒来访者不绝,而慧庆玉兰之名,一时大著。
玉兰在佛殿下,凡二株,高数丈,盖二百年物。花开时,茂密繁多,望之如雪。虎丘亦有玉兰一株,为人所称。虎丘繁华之地,游人杂沓,花易得名,其实不及慧庆远甚。然非朱先生以太史而为重客,则慧庆之玉兰,竟未有知者。久之,先生去,寺门昼闭,无复有人为看花来者。
余寓舍距慧庆一里许,岁丁亥春二月,余昼闲无事,独行野外,因叩门而入。时玉兰方开,茂密如曩时。余叹花之开谢,自有其时,其气机各适其所自然,原与人世无涉,不以人之知不知而为盛衰也。今虎丘之玉兰,意象渐衰,而在慧庆者如故,亦以见虚名之不足恃,而幽潜者之可久也。花虽微,而物理有可感者,故记之。
如是不是,去却药忌。拟犯封疆,全军失利。杖头突出古菱华,举世风流出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