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温日观蒲萄

日观大士道眼空,佯狂自唤温相公。
浩然之气塞天地,书法悟入蒲萄宫。
有时泼墨动江浦,叱喝怒骂生风雨。
草圣绝倒张伯英,春蚓秋蛇何足数?龙须倒卷鬼眼枯,枯藤脱落无根株。
多年明有唤不下,烂叶搭架秋模糊。
流沙渡头听鼍鼓,沧海桑田事非古。
大士于此不露机,示人落落离言语。
只今相去数十年,看书看画心茫然。
安得美酒三百船?与君大醉西湖天。
王冕
王冕(1310年~1359年),字元章,号煮石山农,亦号食中翁、梅花屋主等,浙江省绍兴市诸暨枫桥人,元朝著名画家、诗人、篆刻家。他出身贫寒,幼年替人放牛,靠自学成才。有《竹斋集》3卷,续集2卷。一生爱好梅花,种梅、咏梅,又攻画梅。所画梅花花密枝繁,生意盎然,劲健有力,对后世影响较大。存世画迹有《南枝春早图》《墨梅图》《三君子图》等。能治印,创用花乳石刻印章,篆法绝妙。《明史》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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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重花屏,独即胎化状。丛毛练分彩,疏节筇相望。
曾无氃氋态,颇得连轩样。势拟抢高寻,身犹在函丈。
如忧鸡鹜斗,似忆烟霞向。尘世任纵横,霜襟自闲放。
空资明远思,不待浮丘相。何由振玉衣,一举栖瀛阆。
当日岭头相见处。玉骨冰肌元淡伫。近来因甚要浓妆,不管满城桃杏妒。
酒晕脸霞春暗度。认是东皇偏管顾。生罗衣褪为谁羞,香冷熏炉都不觑。

广文贫甚坐无毡,白璧朝来忽满前。但喜囊馀长吉句,绝胜家有窟郎钱。

今年不上一竿竹,渠岂於人亦世情。
风雨尚余千个在,结巢吾欲听秋声。
干时虽苦节,趋世且无机。及觉知音少,翻疑所业非。
青云如不到,白首亦难归。所以沧江上,年年别钓矶。

煌煌上天照下土兮,知我好道公来下兮。公将与予生毛羽兮,超腾青云蹈梁甫兮。

观见瑶光过北斗兮,驰乘风云使玉女兮。含精吐气嚼芝草兮,悠悠将将天相保兮。

荐贤略似孔文举,下狱还因吕步舒。一编选佛科名录,便是司空城旦书。

一勺清浆价一金,驻颜难恃紫团参。头花臂钏看看尽,卖到当年结发簪。

去止书三箧,归亡酒一鸱。

霜削风朘缊絮轻,忍能吊古上颓城。穷途我辈俱相似,老态今年转可惊。

差喜有儿胜伯道,故知无婢效康成。紫阳溪上馀茅屋,终与沙鸥不负盟。

乱离一饭奔走难,柴门长掩白昼闲。垂堂有戒古所慎,从教世俗嘲痴顽。

羡君廿载吟筇友,高节曾经遮日手。嶙峋但觉霜满怀,错落初疑月穿牖。

颠危必假厚意将,论功掖老殊家乡。化龙缩地托灵物,刻鸠祝饐颁明堂。

晴泥暂屈溪桥去,布袜青鞋寻别墅。诗成缓步藉敲门,飞落梅香残雪处。

平生密物拄媻姗,去如得之珠浦还。结交自是羞少壮,用世要当超险艰。

秋风古驿三叉路,五斗折腰径须赋。百钱留与阮郎看,咫尺康庄宜小住。

何时花柳满前川,邂逅相倚为忘年。提携有地春未晚,试叩酒家坚宿缘。

翩翩寻灵娥,眇然上奔月。

先生旧隐鉴湖曲,无数琅玕绕屋生。萧萧六月动秋思,不是风声即雨声。

旅居复如何,朔气忽已至。悠悠出门去,杖策随所憩。

闉都掠眼过,平野迥舒辔。惊蓬多风沙,杂树失青翠。

我来正长夏,单衣犹在笥。今兹还几时,践此霜雪地。

岁月去浩荡,身世惄如醉。离忧能伤人,徜徉聊自恣。

惟岁甲申,圣人临御。风虎云龙,邂逅相遇。登我诸友,玉堂之署。

小蛮才把鸳衾摺。妆就梳横月。探海不似旧年心。却爱窗前纸帐、十分清。
朔风吹起寒云动。午寝都无梦。黄昏更被竹枝声。唤起醒醒相对、一灯青。

尪驴背上立饥鸦,车碾沙痕一道斜。行到伊吾三月暮,落花时节未开花。

河干唤渡,向同侪、村馆索浮大白。直令狂奴横醉眼,画出江东笨伯。

衣上沾霜,榻边留月,骨与酸风敌。莫谈往事,大非旧日胸臆。

久矣付与浮云,皆缘计早见,弹求鸮炙。此际徒然言亦耻,冷彻神魂如雪。

枕藉三更,梦寻一觉,鼓柝声偏急。依依不寐,空阶冷翠堪拾。

感汝思余意,孤舟故远寻。沧江秋浪阔,丹嶂晓枫深。

圃韭犹堪剪,村醪且共斟。归帆留不得,竟夕独哀吟。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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