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燕京和陈秀玉韵五首 其一

回首亲朋半土丘,嗟予十稔浪西游。半生兵革慵开眼,一纸功名暗点头。

下士笑予谋计拙,至人知我谓心忧。再行不惮风沙恶,鹤迹云踪任去留。

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1190年7月24日 —1244年6月20日),字晋卿,号玉泉老人,法号湛然居士,蒙古名吾图撒合里,契丹族,蒙古帝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宰相,金国尚书右丞耶律履之子。1215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攻占燕京时候,听说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遂向他询问治国大计。而耶律楚材也因对金朝失去信心,决心转投成吉思汗帐下他的到来,对成吉思汗及其子孙产生深远影响,他采取的各种措施为元朝的建立奠定基础。乃马真后称制时,渐失信任,抑郁而死。卒谥文正。有《湛然居士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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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闇烟昏蔚不开,时时白鸟去还来。相逢都是江湖上,莫为人声却自猜。

春红始谢又秋红,息国亡来入楚宫。
应是蜀冤啼不尽,更凭颜色诉西风。

茫茫大地托根孤,只道烟霄是坦途。短袖曾陪如意舞,长眉难画入时图。

移镫见蝎宁防毒,误笔成蝇肯被污。窃喜退飞犹有路,的应决计莫踌蹰。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阶寂寂 一作:堦寂寂)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残书满屋迹堪埋,俯仰宁求与世谐。贫贱自安愚者分,毁誉何挠老年怀。

小篇铅椠自自课,粝饭齑羹日日斋。外慕素空尘梦绝,庭前似厌有高槐。

任重吾道远,才老天心奇。沉吟鬓未霜,忽巳七十时。

主忧臣分辱,锡嘏惟逊辞。愧彼惜涓埃,妄徼非分施。

竭来慰朋旧,婉娈花前卮。云天需宴乐,贞吉符爻词。

严整性所耽,鸡鸣日孳孳。属作夜起图,此意谁能知。

精金淬百鍊,事会无穷期。夜衣不遑寝,逆旅真吾师。

早忘自念犹伤逝,难洗馀哀那入禅。味简多生宁有债,把诗过日岂非天。

僵蝉咽断繁霜后,瘦菊魂销细雨前。一念嵯峨妨学道,傥看射虎未残年。

蕊珠妙言,字照编简。云霾三馆,其人则远。世衰道丧,完节者鲜。

临终之叹,作世和篇。

荒村车马惊鸾鹤,散骑茅堂见杜兰。
冰玉自甘山水味,慢劳甲第赐长安。
铃斋逼仄未销忧,暇日聊为帢帻游。
乔木中间藏古寺,篮舆直上得名流。
岂无云水连孤屿,亦有山林望一州。
后日玉霄峰顶去,忆经行处为回头。
一出新意矣。暇日先生以词寄示,且徵予作,既又获见桥李诸俊用所拟,益切奇出,阅诵累日无厌。因悟古人作长短句,若慢则音节气概,人各不类,往往自民一家。至于令则律调步武句语,若无大相远者,间有奇语,不过命以新意,亦未见其各成一家也。所以令之拟为尤难,强欲逼真,不无蹈袭,稍涉己见,辄复违背。由是未易苟措,兹重以先生之请,思索且得十解,未知其实能似古人与否,惟先生有以教焉。至正二年二月甲子序。弁阳周草号,素钱子云号。拟花间春日宫词春殿。帘卷。*金香远。午漏沉沉柳阴。楼前怨红何处寻。沉吟。玉沟流水深。睡起长门催侍宴。情正卷。强把镜*展。露柔荑。添黛眉。步移。君王犹讶迟。
崩堤压故柳。
衰社卧寒樗。
野鹤能自猎。
江鸥解独渔。
汉阴逢荷筱。
缁林见杖挐。
阮籍长思酒。
嵇康懒著书。

綦履鸣环左右间,佳儿佳妇及承欢。天回白日临瑶席,露洗红萱出画阑。

小爵注春宜燕适,长裾曳翠可高寒。升堂拜母俱名士,一记何惭在史官?

水满汀洲白鹭双,芦花飞雪扑船窗。归来常有江湖兴,遥想钟声隔岸撞。

平生眼债最难消,看水看云几日遭。还看大千诸色相,一朝回首意徒劳。

忆长安,十月时,华清士马相驰。万国来朝汉阙,
五陵共猎秦祠。昼夜歌钟不歇,山河四塞京师。

飞沙羃羃路曼曼,万籁风声重晓寒。涉涧跻危任劳役,服勤王事敢辞难。

轩前兰菊经霜后,雪里梅花更有神。每笑玄都桃李树,东风依旧欲争春。

两揆光天秩,三朝奉帝熙。何言集大鸟,忽此丧元龟。
坐叹公槐落,行闻宰树悲。壑舟今已去,宁有济川期。

为爱吟诗懒坐禅,五湖归买钓鱼船。他时如觅云踪迹,不是梅边即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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