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徐文年归严陵

高士声名正蔼如,去年承诏赴公车。玉堂久待欧公学,金匮深藏太史书。

华服归来惊野鸟,竹竿留得钓江鱼。风帆好借春涛便,重访桐君旧隐庐。

浙江仁和人,字彦翀。博览群籍,通经史,工诗。元至正间举人。洪武初以荐,授成都府学教授。后坐事谪南荒。有《柘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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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犹深入,关城未解围。蚕崖铁马瘦,灌口米船稀。

辩士安边策,元戎决胜威。今朝乌鹊喜,欲报凯歌归。

我行倦风湍,辍棹将问津。空传歌瓠子,感慨独愁人。

孟夏桑叶肥,秾阴夹长津。蚕农有时节,田野无闲人。

临水狎渔樵,望山怀隐沦。谁能去京洛,憔悴对风尘。

请说归休好,扶行白发亲。访医无远近,买药辨新陈。

索酒兼邻瓮,要宾尽里人。短长无不可,且得是闲身。

足迹初来剑北州,试登危栈瞰江流。
万山西接地穷处,一水东归天心头。
欲访肴函无健马,相忘楚汉付轻鸥。
丈夫要了中原事,未分持竿老钓舟。
乱山沧海曲,中有横阳道。束马过铜梁,苕华坐堪老。
鸠鸣高崖裂,熊斗深树倒。绝壑无坤维,重林失苍昊。
跻攀寡俦侣,扶接念舆皂。俯仰栗嵌空,无因掇灵草。
梯穷闻戍鼓,魂续赖丘祷。敞豁天地归,萦纡村落好。
悠悠思蒋径,扰扰愧商皓。驰想永嘉侯,应伤此怀抱。
秋风日夕惊,庭树喝蝉声。
衰意先鶗鴃,繁音伴沸羹。
斜阳挂高柳,落日淡遥城。
此际君怀苦,非徒客子情。
独饮灞上亭,寒山青门外。长云骤落日,桑枣寂已晦。
古人驱驰者,宿此凡几代。佐邑由东南,岂不知进退。
吾宗秉全璞,楚得璆琳最。茅山就一征,柏署起三载。
道契非物理,神交无留碍。知我沧溟心,脱略腐儒辈。
孟冬銮舆出,阳谷群臣会。半夜驰道喧,五侯拥轩盖。
是时燕齐客,献术蓬瀛内。甚悦我皇心,得与王母对。
贱臣欲干谒,稽首期殒碎。哲弟感我情,问易穷否泰。
良马足尚踠,宝刀光未淬。昨闻羽书飞,兵气连朔塞。
诸将多失律,庙堂始追悔。安能召书生,愿得论要害。
戎夷非草木,侵逐使狼狈。虽有屠城功,亦有降虏辈。
兵粮如山积,恩泽如雨霈。羸卒不可兴,碛地无足爱。
若用匹夫策,坐令军围溃。不费黄金资,宁求白璧赉。
明主忧既远,边事亦可大。荷宠务推诚,离言深慷慨。
霜摇直指草,烛引明光珮。公论日夕阻,朝廷蹉跎会。
孤城海门月,万里流光带。不应百尺松,空老钟山霭。
窦家能酿销愁酒,但是愁人便与销。
愿我共君俱寂寞,只应连夜复连朝。

料峭风来午漏迟,壁门䡾䡾敞轻支。侵寻出谷春莺啭,约略营巢社燕期。

隐几稍同南郭嗒,滥巾未望北山移。值君佳句吟哦久,等是官曹得暇时。

隋氏一宇内,三将皆勇夫。
贺公活以累,杨素死有诛。
贤哉韩柱国,身与功名俱。
庙食垂后世,祀典诚有诸。
荒忽临终言,遂此惑庸愚。

碧树翻香满洞春,一声长笛隔花闻。似嫌燕语莺吟碎,暖喷宫音遏梦云。

拜新月,拜月愿月圆。新月有圆时,人别何时见。

北极孤冈阁似拳,鸡鸣古堞翠微巅。斋堂散学清如水,短梦金陵忽半年。

月杵霜砧,觉风送、声来庭树。方夜坐、一偏低首,烛花新吐。

迢递云中劳驿使,殷勤天低传鱼素。乍开笺、细细读从头,更三鼓。

珠玑字,琅玕句。抵多少,离情绪。叹天涯霜鬓,一般荼苦。

君有琼贻音入妙,我惭瓦奏心先许。算闺中、知己泪尤多,纷如雨。

乾鹊收声,湿萤度影,庭院秋香。步月移阴,梳云约翠,人在回廊。

醺醺宿酒残妆。待付与、温柔醉乡。却扇藏娇,牵衣索笑,今夜差凉。

遗祠重为拂埃尘,补种夭桃几树新。红粉也知怜国士,青衫偏是困才人。

不逢良木宁求荫,肯为黄金便屈身。纵酒佯狂聊玩世,笙歌队里老青春。

扪葛清游日,联吟暂喜同。山亭云护白,枫径屐黏红。

度涧微泉响,窥岩暗穴通。听钟思往事,林壑几秋风。

岸芷凋青,汀蘋碎白,梦断楚骚香草。携将破帽,呼得幽人,试踏石城霜晓。

蓦遇古佛堂西,万朵秋容,绿柔红小。想匀脂调粉,费他青女,工夫多少。

真不料、无色天边,空香界内,种就许多烦恼。南朝旧日,四百楼台,落叶飘花谁扫。

应有三阁娇魂,粘蕊依枝,千春不老。倚西风、暗说兴亡,夜夜向、龛灯绕。

何知龙肉即猪肉,细语粗言尽入神。惜彼当年老居士,大机曾未脱根尘。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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