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其一

罗浮谁写梦中春,便觉芳香暗袭人。不整缟衣风外舞,水边来倩为传神。

浙江仁和人,字彦翀。博览群籍,通经史,工诗。元至正间举人。洪武初以荐,授成都府学教授。后坐事谪南荒。有《柘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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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问海棠花下,又何如、玄都观中游。叹佺巢蜀锦,常时不数,前度何稠。谁见宣华故事,歌舞簇遨头。共是西江水,不解西流。
在处繁华如梦,梦占人年少,生死堪羞。任倾城倾国,风雨一春休。醉逢君、何须有约,醉留君、系不住扁舟。空又失,花前一笑,绿尽芳洲。
古屋衰杨,淡烟疏雨江南岸。几家村疃。酒旆还相唤。
短棹扁舟,风横河频转。柔肠断。寒鸦噪晚。天共蒹葭远。
俗物败佳兴,余非后汝期。
既来迟一见,政恐错相疑。
同访金仙老,因参玉板师。
樽前有馀暇,细读放翁诗。
江南寒意薄,未腊见梅芳。
为有轻盈态,都无浅俗香。
倚风斜夕脸,呵雪噤晨妆。
刀尺凭鲛杼,比邻托粉墙。
高枝笼远驿,侧影照回塘。
旷望黄昏月,嫶妍半夜霜。
一身来上国,三载别炎方。
不见南枝早,方惊北道长。
当时犹引领,此际故回肠。
泪尽羌人笛,魂销越使乡。
危楼难极目,恨酒怯盈觞。
未到卢家第,终虚白玉堂。
狼籍花因昨夜风,春归了不见行踪。
孤吟茕坐清如水,忆得轻离十二峰。

自然堪下泪,何必更残阳。

远道复远道,驱驰何草草。及归已踰年,白发添不少。

入门悼先亡,痛哭伤怀抱。子妇共号咷,百感相煎煼。

拭泪问里闾,叹逝惊莫保。衰杀谁使然,矫首问苍昊。

从此甘息机,田野安吾老。

接官长傍驿边河,来往君家较独多。已向交情知鲍叔,岂因笔势误东坡。

还乡未觉关河远,感旧无如岁月何。南望吴门君独去,西风落木洞庭波。

儿女篮舆,田舍老盆,随意林壑。三重屋上黄茅,赖是秋风留著。旧家年少,也曾东抹西涂,鬓毛争信星星却。岁暮日斜时,尽栖迟零落。如昨。青云飞盖追随,倾动故都城郭。叠鼓凝笳,几处银屏珠箔。梦中身世,只知鸡犬新丰,西园胜赏惊还觉。霜叶晚萧萧,满疏林寒雀。

小洞隐遥岑,松萝翠复阴。游人曾到不,方信白云深。

重阳菊绽九江滨,彭泽风清独岸巾。千载又开庐阜径,秋英还遇古今人。

得名良不恶,萧洒在山房。
生意无休息,存心固久长。
风霜徒自老,蜂蝶为谁忙。
岁晚何人问,山空暮雨荒。

风定雪新晴,尘埃眼豁明。青山似相识,终日伴人行。

生公性疏旷,相与坐忘机。水木通禅意,烟云浸客衣。

清谈听落叶,散步入林霏。为问随园胜,苍山夕照微。

质库何曾解典牛,祇缘价重实难酬。想君本领无多子,毕竟难禁这一头。

解印归故园,行行循旧踪。扶老藉筇竹,流憩挹松风。

矫首踪遐观,湛然天镜空。乌兔奚逼人,飞走西复东。

丈夫贵适意,畴能困樊笼。

一天秋瞑。人倚西风冷。愁折茱萸欹鬓影。数遍鳞鸿归信。

是谁点缀秋光。陶篱菊吐新黄。料是登高游子,魂销客里重阳。

枝头烂熳正堪怜,漂泊何来梦草边。落帽乍惊红拂女,凌云恍似紫姑仙。

行人休认旧罗袜,远浦空传新翠钿。后会欲思重见面,容光减尽坐经年。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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