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韵序山家幽寂之趣呈前人十首 其四

春风绿尽江南草,夜雨红销树底花。独立斜阳多少恨,长空捲散暮天霞。

(1296—?)元明间金华府金华人,字景南,一字伯恺,自号云?天民。元末隐居不出,至正中自刻其诗,名《樵云独唱》。入明,举进士,官行人司副。后免官家居,授徒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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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阴闷暑,荷风清梦,满院双成俦侣。阶庭一笑玉兰新,把酒更、重逢初度。
丹书漫启,一云垂上,莫忘八篇奇语。功成休驾玉霄云,且长占、赤城佳处。
桃李因风花满枝,因风桃李却离披。
惨舒相继不离手,忧喜两般都在眉。
泰到盛时须人蛊,否当极处却成随。
今人休爱古人好,只为今人生较迟。

翛然古木湛然池,乐意相关自造微。庄子非鱼真实问,海翁狎鸟本忘机。

樽中有酒逢人酌,琴上无弦信手挥。秃尽剡藤吟不就,妙哉川泳与云飞。

山林远志久封殖,误随小草辄轻出。
得似乾淳太史公,万古不磨董狐笔。
太史龙鹤山中人,玩心竹素如醉醒。
炼师喜为作妙供,灵昔相间丛卉生。
七年飘摇湖海客,生怕鱼鲤腐关膈。
圆规得自太史孙,清苦本来同气质。
十洲地产富琼芝,龙鹤何曾欠蕨薇。
与君约归如有期,跃鲤何用工姜芥胹。

六花堆上黄茅屋,显出风神清皎。有玉树、琼枝围绕。

端不让戴安道。蹇背冲寒,船唇忍冻,冰雪年年饱。

倘相过、不厌狂奴,愿作飞鸿,一试去来泥爪。

算百岁、浮名草草,低唱浅斟差好。糁径萦帘,随车逐马,放眼成缥缈。

赖遮藏阙陷,儿童何必多扫。

触热者、本堪绝倒,不龟手药难讨。竹挺高风,梅删俗艳,便是山翁照。

问如何不乐,潘郎鬓点华了。

性懒逢春睡转昏,晓莺多在梦中闻。故人锦字凭谁寄,学士银鱼每自焚。

布谷雨晴宜种药,葡蒲水暖欲生芹。相思未信蓬山远,只隔江东一片云。

北眺逼山樊,南瞻近津浒。
登兹一消忧,信美仍吾土。
断桥横落浅沙边,沙岸疏梅卧晓烟。
新雨涨溪三尺水,渔翁来觅渡船钱。
暗藏两曜抚坤乾。绵绵细斡旋。扶持来往贯三田。还元五气全。河车运,玉炉煎。炎炎结汞铅。彩霞光衬晃禅天。明明性月圆。

昔我资章甫,聊以适诸越。行行入幽荒,瓯骆从祝发。

穷年非所用,此货将安设。瓴甋夸玙璠,鱼目笑明月。

不见郢中歌,能否居然别。阳春无和者,巴人皆下节。

流俗多昏迷,此理谁能察。

访道怜余往日慵,欢然奇杰此间逢。旷怀自足湖山趣,佳语时披锦绣胸。

白雪歌残惊伏象,绿沈云护诉飞龙。从前雅会寻三径,对榻频频听晓钟。

何处年华好,皇州淑气匀。韶阳潜应律,草木暗迎春。
柳变金堤畔,兰抽曲水滨。轻黄垂辇道,微绿映天津。
丽景浮丹阙,晴光拥紫宸。不知幽远地,今日几枝新。

记得晓妆匀面了,曲阑干外回塘。无聊小坐擘莲房。

鸳鸯飞渡处,风带一丝凉。

放进碧纱烟里月,呼鬟吹灭兰釭。缓移珊枕倚银床。

绡囊笼茉莉,冰簟梦魂香。

旧传三宿虞丞相,健笔岩端纪岁华。落日大江屯虎豹,清风峭壁动龙蛇。

独留遗像围赪玉,无复题名罩碧纱。客到欲为桑下恋,一声林磬又栖鸦。

吴儿鸣橹吴波里,作劳耳热歌声起。初犹哇咬杂吁嚱,后方激讦如怨詈。

芳洲日夕西风来,含情宛转声更哀。君不见杜老行吟曲江曲,楚臣羁思蘼芜绿。

世知忠义铸伟辞,不知正是阮籍唐衢哭。吴时明月梧宫秋,月光曾照吴王愁。

国人悲怜子胥死,写出高台草荒麋鹿游。词亡千古留遗调,南楫北帆昏复晓。

尽知往事祇苍烟,渺渺漫漫飞白鸟。

轻舟晚过长芦渡,西风吹帆落沙溆。
空桑古市渔家烟,信步闲寻石城去。
石城苦远日苦晚,崎岖半入龙山路。
山回路转翘林处,披开白云见幽寺。
家菊海榴矜晚芳,落华鸣泉足秋思。
野叟耕冢出坏石,虚城埋狐井射鲋。
老僧推门揖我入,古碣荒唐草中觑。
仰天一笑六朝事,过雁书天作文字。

委心任运梦魂安,所欠无过未盖棺。方丈书巢盘马磨,半生家产钓鱼竿。

妻孥累重支吾拙,朋好愆多补救难。回首中朝全盛日,茫茫已作上皇看。

平生未识虎丘山,此日经过不暇攀。泉石佳期随处有,古今清赏几人閒。

楼台影落春云外,钟鼓声来夕照间。独倚帆樯遥注目,客怀空羡鹤飞还。

东莱有客人中英,满腔忠孝由天生。读书不作章句陋,居官所期肝胆明。

往者严君困三宅,父子东南五千隔。孤苦零丁十五秋,一别何曾见颜色。

儿年初学数与方,父不少留儿涕滂。慈闱纺绩事教养,执经问道亲虞庠。

前载春官取科第,父若有闻心亦喜。朝朝秉笔在鹓班,情几欲陈行复耻。

圣恩如天愿弗违,诏许驰驿迎亲归。拜辞阙下一喜惧,消息近日无安危。

云山万重隔闽越,见面有期思愈切。来日非如去日多,旧愁不与新愁别。

天风吹衣道路长,圣君宠厚亲寿康。炎州瘴雾避爽气,桑榆晚景昭回光。

遥知入门问安否,百岁千欢交肺腑。秉烛浑疑再世逢,称觞更尽中肠语。

归来感激谢君恩,枯朽一旦生阳春。周公拜前鲁拜后,满庭光显难具论。

子禄愈丰亲愈寿,此事人生亦希有。别恨何嫌地渺茫,孝心直与天长久。

丈夫志气今古同,为子必孝为臣忠。累茵列鼎足荣养,更以勋业垂无穷。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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