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叉手者谁

叉手者谁,合掌者谁,击拳者谁。只这些伎俩,人犹错会,无为妙理,孰解操持。我为诸公,分明举似,老子瞿昙即仲尼。思今古,有千贤万圣,总是人为。可怜后学无知。辨是是非非没了期。况天地与人,一源分判,道儒释子,一理何疑。见性明心,穷微至命,为佛为仙只在伊。功成后,但殊途异派,到底同归。
李道纯 ,湖南都梁(武冈)人,宋末元初著名道士。字元素,号清庵,别号“莹蟾子”。精于内丹学。李道纯博学多才,他的内丹理论兼容并包,系统非常完整。其师王金蟾为道教丹功南宗白玉蟾之弟子。李道纯融合内丹道派南北二宗。其内丹理论以“守中”为要诀。 故后人称其为内丹学中的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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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驿路长,烟树过云阳。舟领青丝缆,人歌白玉郎。
葛衣行柳翠,花簟宿荷香。别有心期处,湖光满讼堂。
自叹多情是足愁,况当风月满庭秋。
洞房偏与更声近,夜夜灯前欲白头。
姑射仙人肌雪莹,笑他红紫纷纷。从教藏白后庭深。虬枝才破蕾,鼻观已遥闻。
花正繁时春又暮,年华荏苒催人。惜花心事与谁论。长哦清绝句,目断古南云。

禄钟不满俸钱悭,伏腊才周聚族艰。仅足晨羞供色养,未能日饮乐慈颜。

醇醲获奉偏亲寿,珍重缘从太守颁。诗雅百壶誇宠赠,岂如公惠敌丘山。

哲人逝矣泰山倾,载道弦歌总哭声。南国甘棠思德政,雷阳枯竹动民情。

忠扶社稷轻荣辱,功满乾坤任死生。屡疏承恩留白骨,英灵千载佐平成。

彩云东飞月向西,分光换景双凄凄。
月华再与行云遇,人间有情谁是主。
障红掩绿心色幽,欢情不满哀怨稠。
伤鸾恨鹄如何许,两声嘈嘈向归路。

民物之生,厥赋惟均。气禀既殊,灵秀维人。其生之初,父子之慈。

民物斯同,靡或有亏。林栖者乌,性纯且仁。反哺维勤,其参其鶱。

维父维母,生我鞠我。父母孔劳,我心曷舍。雨露既濡,履之则悲。

哀我父母,我宁以时。乌鸣且和,养适其私。静言听之,我心何如。

天之高矣,日之远矣。哀哀父母,我心曷已。立身扬名,维孝之大。

勖尔君子,敬励于志。

持节过樊城,南渡汉江曲。汉江远自嶓冢来,遥望真如鸭头绿。

江干楼堞何峥嵘,壮哉快睹襄阳城。少日常思一游览,今朝始遂来经行。

经行处处多遗迹,满目苍然悲思集。后人游似前人游,古人忆是今人忆。

郁郁岘山翠,遥遥鹿门深。残碑人堕羊祜泪,隐居谁识庞公心。

庞公一去已千古,尚有清风洒寰宇。茂林鸟宿鱼潜渊,区区刘表焉能取。

城南习家池,池水清涟漪。当日山翁酩酊醉,风流未许他人知。

更寻王粲宅,留井岘山麓。铜瓶无复汲深寒,蔓草空馀覆幽绿。

悠悠往事难具陈,高名尚有隆中人。师出二表鬼神泣,图成八阵风雨频。

乃知襄樊士风好,由来英达何草草。汉水东流岘首高,秪因配此名不了。

方今明圣坐垂旒,百年礼乐登虞周。仁恩已满天地大,王化久浃江汉流。

江汉游女心如结,士习诗书仰先烈。乌台使者来作歌,期与国风传不歇。

金橘大为贵,舂陵价倍增。盘洲移得种,风味圣全能。

谁家红袖倚江楼,白袷行人又远游。今夜不知何处泊?青山万里一孤舟。

黄柳华香水上衣,褰帘亭上挹春晖。
兰桡一道微风入,却逐金塘燕燕归。

一片沙昏数尺墙,断埤烟景亦苍苍。怪来战马防秋地,说是书生送老乡。

五十三亭燕树隔,六千余里楚天长。劳肩息后寻诗料,雁月笳风拾满囊。

会稽藩镇,舟车都会,槐庭燕寝凝香。禹穴旧踪,兰亭胜致,千岩万壑生光。舆颂美龚黄。庆慈闱戏彩,眉寿而康。寓兴西园,月台风榭赏群芳。下半阕佚
常言爱嵩山,别妾向东京。朝来见人说,却知在石城。
未必菖蒲花,只向石城生。自是使君眼,见物皆有情。
麋鹿同上山,莲藕同在泥。莫学天上日,朝东暮还西。

富贵功名岂易量,暂休聊洗十年忙。赤城山下林泉美,退老堂中日月长。

种竹几年心未厌,栽花经日手犹香。一丘寄傲真吾事,何必怀归问故乡。

暝暝溪路转,初月隐林间。
孤灯在深竹,清流影前山。
倚树露欲滴,扣门僧正闲。
宿好雅相得,明发何能还。

数载惊暌隔,相看各问年。形容怜我瘦,文笔羡君妍。

近市心偏野,能閒俗亦仙。赠投无别物,袖里有新篇。

娇朱浅浅透烟光,瘦倚疏檐半出墙。
雅有风情胜桃李,巧含春思避冰霜。
融明醉脸笼轻晕,敛掩仙姿蹙嫩黄。
旦暮风英堕行袂,依微如著袖中香。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钻天岭上已飞魂,判命坡前更骇闻。

侧足三分垂坏磴,举头一握到孤云。

微生敢列千金子,后福犹几万石君。

早晚北窗寻噩梦,故应含笑老榆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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