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湖阴韦深道五小诗 其三

江头风浪似重关,几许行人限往还。不是多情过相与,肯将一叶犯银山。

李之仪
  李之仪(1038~1117)北宋词人。字端叔,自号姑溪居士、姑溪老农。汉族,沧州无棣(庆云县)人。哲宗元祐初为枢密院编修官,通判原州。元祐末从苏轼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监内香药库,御史石豫参劾他曾为苏轼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职。徽宗崇宁初提举河东常平。后因得罪权贵蔡京,除名编管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后遇赦复官,晚年卜居当涂。著有《姑溪词》一卷、《姑溪居士前集》五十卷和《姑溪题跋》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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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人筹室肯雷同,用治后机不犯锋。
把定牢关轻放过,一人标记一株松。

野鹤乘轩愧不才,柴门键密昼慵开。荒亭锁雾红葵老,古木号风白雨来。

酒免官沽时一醉,诗非私贷日相催。人间万事皆儿戏,千载昆明几劫灰。

龙瑞宫中种玉人,诛茅结室傍秋云。
自言洞里山川别,此处千分未一分。

渚兰汀芷思芳年,多在秋风白露前。欲把青溪溪上笛,夜凉吹遍泬寥天。

溪中何所有,磊磊多白石。紫参生其阳,青松植其北。

远林商气清,绝巘夕光白。何当发云奏,招我吹箫客。

回瞻一色暮云垂,痴雀相看冻不飞。地辟烂银窥佛界,班连万玉想天威。

轻明照日千山静,寒碧浮江一棹归。见说孤吟清到骨,知君不羡妓成围。

轻舟冲破一江风,路转浈阳去不穷。南陆渐低云影外,西峰半落水声中。

松高恰好宜幽独,壁立何曾碍太空。识得真山真面目,品题泉石入诗筒。

绿径阴阴落景微,杨花零乱上人衣。
长烟似爱沧波面,风色虽豪不肯飞。

元气钟为一代英,天休节后是公生。撑肠何止五千卷,满腹犹藏十万兵。

懒向仕途为佞熊,肯将祠秩倦闲情。芹溪不是横舟处,四海风波正要平。

此心长爱狎禽鱼,仍候登封独著书。领郡只嫌生药少,
在官长恨与山疏。成家尽是经纶后,得句应多谏诤馀。
见说养真求退静,溪南泉石许同居。

长夏敞幽轩,开窗依萝樾。燕寝乐虚明,房廊步曲折。

松响风初来,云归雨乍歇。仰视天宇清,林暝山吐月。

月色孤泠泠,素心托高洁。

一抔传道曲江墓,舆论同瞻大洞天。银烛高从同外出,玉炉端向冢中悬。

碑残能识唐朝石,疏在常存金鉴篇。惆怅代殊风度远,月明华表鹤蹁跹。

语离遽何许,话旧复何时。
临海城东湖,气象清且奇。
无风绿色净,十顷澄琉璃。
中有共乐堂,今其名者谁。
人有答我问,太守下车时。
访民所疾苦,民曰水最危。
其水或暴至,城坏民流尸。
公谋得上策,叠石完城基。
外遗数百家,室屋鳞参差。
水至无所障,适与漂溺期。
又欲隄其东,苦乏土石资。
开湖足取用,隄势横虹蜺。
湖光占空阔,物从鉴中窥。
紫翠前后山,环列如屏帷。
构堂就虚旷,与俗同游嬉。
太守宴堂上,游人歌水湄。
歌云从公来,除患补疮痍。
况有此观壮,不乐何以为。
有如登春台,人心举熙熙。
从事能文者,作辞书之碑。
庶其不朽功,上彻尧轩墀。
漾漾带山光,澄澄倒林影。
那知石上喧,却忆山中静。
宋玉正秋悲,那堪更别离。从来襟上泪,尽作鬓边丝。
永水清如此,袁江色可知。到家黄菊坼,亦莫怪归迟。

不到山庄又隔年,近来双岸集人烟。芦花缺处疑为路,沟水流时足灌田。

岁晏歌钟崇腊祭,天寒老稚负朝姘。行程莫厌沙洲远,山叠溪头系钓船。

是处山深云更深,凭谁说与总无心。全因俗客说迷路,时为苍生欲作霖。

静映方塘惟旱亩,高临绝壁亦千寻。优游更逐南溪水,流向人间觅赏音。

芬馥天边桂,扶疏在月中。能齐大椿长,不与小山同。
皎皎舒华色,亭亭丽碧空。亏盈宁委露,摇落不关风。
岁晚花应发,春馀质讵丰。无因遂攀赏,徒欲望青葱。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甆,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卞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节度使。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制下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

  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内外,锦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沈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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