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闻天兵已临衢寇

野宿溪行各晏然,吴头楚尾接风烟。
岂知苻泽深为崇,不道柯山最近天。
境上音邮多浪语,殿前兵马是真传。
未论日报书三捷,竹簟纱幮到晓眠。
  曾几(1085--1166)中国南宋诗人。字吉甫,自号茶山居士。其先赣州(今江西赣县)人,徙居河南府(今河南洛阳)。历任江西、浙西提刑、秘书少监、礼部侍郎。曾几学识渊博,勤于政事。他的学生陆游替他作《墓志铭》,称他“治经学道之余,发于文章,雅正纯粹,而诗尤工。”后人将其列入江西诗派。其诗多属抒情遣兴、唱酬题赠之作,闲雅清淡。五、七言律诗讲究对仗自然,气韵疏畅。古体如《赠空上人》,近体诗如《南山除夜》等,均见功力。所著《易释象》及文集已佚。《四库全书》有《茶山集》8卷,辑自《永乐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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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花树下,送尔出京城。久抱伤春意,新添惜别情。
归来身已病,相见眼还明。更遣将诗酒,谁家逐后生。
花时懒出伴游人,暑雨深藏养病身。
新宅丁丁厌斤斧,旧书寂寂卷垘尘。
久将生事累诸子,顿敛浮根付一真。
遗老斋成谋宴坐,澹然无语接来宾。
萤在荒芜月在天,萤飞岂到月轮边。
重光万里应相照,目断云霄信不传。
按辔岭头寒复寒,微风细雨彻心肝。
但得放儿归舍去,山水屏风永不看。

一天云叶翳朝霞,风卷泥沾不惜花。群玉山高春好在,人间烟雨暗千家。

萦纡白道转城腰,寂寞垂杨倚画桡。
独自練光亭上坐,净慈烟雨看长桥。

见说斋坛閟,前朝太乙祠。莺边花树树,燕外柳丝丝。

宫御人稀到,辞臣例许窥。今朝陪豹尾,新长万年枝。

秦时明月玉弓悬。汉塞黄河锦带连。都护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甘泉。

莺闺燕阁年三五,马邑龙堆路十千。谁起东山安石卧,为君谭笑静烽烟。

造意如垂云,隐隐吐雷电。使笔如纵兵,飒飒剧刀箭。

烂然骤圈点,率尔恣涂窜。妙处堪熟思,精极耐细看。

斯人诚过人,表里俱可见。筹饷卒无功,海运才得半。

渠宁亡国臣,暴尸馀恨叹。由来翰墨缘,千载等昏旦。

矧兹忠义感,密切逾亲串。雨山获此稿,手校补残卷。

昔哀鸿宝心,今见鸿宝面。勿令俗手污,闭户潜展玩。

平生曾南礼,好热香一瓣。

我本林下人,城市少踪迹。有癖爱看山,时来坐磐石。

往与凌云山人披虎豹、谒太清,是时东风满瑶京,绿杨三月听流莺。

君随挂席湘江行,予亦骑马趋承明。手把宫袍厌缚身,却忆南溟有纵鳞。

四年辞海岳,一举上星辰。逢君却向凌云下,心上经纶甚潇洒。

半夜清猿四合啼,长松古月照回溪。桃花源上路,一去意都迷。

我本凌云峰畔客,何日相从卜其宅。早服还丹生羽翼,共脱朝衣挂青壁。

乱后须兼白,春来草复青。水环垂钓石,云护读书亭。

与客论孤愤,从人笑独醒。艰难思避世,贫贱欲忘形。

门巷溪声爽,衣裳夜气苏。地清林影散,月静桂花孤。

左省诗频咏,南楼兴不辜。关山冰雪里,何处觅天隅。

堤柳绿摇新罨画,石榴红摺娇裙衩。莲荡风閒翡翠敧,菱塘雨定鸳鸯下。

溪女浣纱朝出村,行官饮水暮归舍。瓦瓶手挈隔年醅,石下坐围明月夜。

山中之乐谁得知?我独知之来何为!空里乌蟾飞影过,桑麻课效胜书帷。

华发离披卧满头,暗虫衰草入乡愁。
枕前人去空庭暮,又见芭蕉白露秋。

识业人稀少,迷途者众多。苦中生乐想,无喜强弦歌。

不饮寻常醉,昏昏溺爱河。含笑造殃咎,后苦莫由他。

海上多仙峤,灵人信长生。荣卫冰雪姿,咽嚼日月精。

默书绛符遍,晦步斗文成。翠发披肩长,金盖凌风轻。

晓籁息尘响,天鸡叱幽声。碧树来户阴,丹霞照窗明。

焚香叩虚寂,稽首回太清。鸾鹭振羽仪,飞翻拂旆旌。

左挹玉泉液,右搴云芝英。念得参龙驾,攀天度赤城。

卫河依旧水悠悠,人事兴衰一转头。故邸残花前度梦,高坟宿草几回秋。

五君久避山王贵,二水遥怜汴泗流。铁佛祠旁三太息,老僧犹自话徐州。

策蹇西风探水源,万山堆里乱云屯。红霞晚树残秋路,白露荒田野豆村。

烟际鱼梁逢荷筱,人家篱落掩柴门。阳坡一带岩峦好,处处青瑶染绿痕。

白鹤沙头水自波,扁舟曾载夕阳过。
东风一路蘼芜绿,添得春愁别后多。

  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纭,湛恩汪濊,群生澍濡,洋溢乎方外。于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罔不披靡。因朝冉从駹,定筰存邛,略斯榆,举苞满,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成都。

  耆老大夫荐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因进曰:“盖闻天子之于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郎之途,三年于兹而功不竟,士卒劳倦,万民不赡;今又接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之累也,窃为左右患之。且夫邛、筰、西僰之与中国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仁者不以德来,强者不以力并,意者其殆不可乎!今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鄙人固陋,不识所谓。”

  使者曰:“乌谓此邪”!必若所云,则是蜀不变服而巴不化俗也。余尚恶闻若说。然斯事体大,固非观者之所觏也。余之行急,其详不可闻已。请为大夫粗陈其略:

  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故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昔者洪水沸出,泛滥衍溢,人民登降移徙,崎岖而不安。夏后氏戚之,及堙洪水,决江疏河,洒沉赡菑,东归之于海,而天下永宁。当斯之勤,岂唯民哉?心烦于虑而身亲其劳,躬胝无胈,肤不生毛,故休烈显乎无穷,声称浃乎于兹。

  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文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必将崇论闳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故驰鹜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且《诗》不云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浸浔衍溢,怀生之物有不浸润于泽者,贤君耻之。今封疆之内,冠带之伦,咸获嘉祉,靡有阙遗矣。而夷狄殊俗之国,辽接异党之地,舟舆不通,人迹罕至,政教未加,流风犹微。内之则犯义侵礼于边境,外之则邪行横作,放弑其上,君臣易位,尊卑失序,父兄不辜,幼孤为奴,系累号泣,内向而怨,曰:‘盖闻中国有至仁焉,德洋而恩普,物靡不得其所,今独曷为遗己!’举踵恩慕,若枯旱之望雨。盭夫为之垂涕,况乎上圣,又恶能已?故北出师以讨强胡,南驰使以诮劲越。四面风德,二方之君鳞集仰流,愿得受号者以亿计。故乃关沫若,徼牂牁,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途,垂仁义之统。将博恩广施,远抚长驾,使疏逖不闭,阻深暗昧,得耀乎光明,以偃甲兵于此,而息诛伐于彼。遐迩一体,中外褆福,不亦康乎?夫拯民于沉溺,奉至尊之休德,反衰世之陵迟,继周氏之绝业,斯乃天子之急务也。百姓虽劳,又恶可以已哉?

  “且夫王事固未有不始于忧勤,而终于佚乐者也。然则受命之符合在于此矣。方将增泰山之封,加梁父之事,鸣和鸾,扬乐颂,上咸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指,闻者未闻音,犹鹪明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

  于是诸大夫芒然其所怀来,而失阙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汉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百姓虽怠,请以身先之。”敞罔靡徙,因迁延而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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