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偶成二首 其一

老人杖履一茅亭,花谢西园不复扃。翠被一方都盖覆,红妆数子尚娉婷。

可怜莺蝶狂都歇,颇觉风云意有营。闻说陂田雨三尺,远城酾水种春粳。

张耒
张耒(1054—1114年),字文潜,号柯山,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市)人。北宋时期大臣、文学家,人称宛丘先生、张右史。代表作有《少年游》、《风流子》等。《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点“浓得化不开”。著有《柯山集》、《宛邱集》。词有《柯山诗余》。列为元佑党人,数遭贬谪,晚居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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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都被红尘老。一粒粟中休道好。弱水竟通蓬岛。
孤云漂泊难寻。如今却在□□。莫趁清风出岫,此中方是无心。
素手不晶盘。垒起仙丸。红绡剪碎却成团。逗得安排金粟遍,何似鸡冠。味胜玉浆寒。只被宜酸。莫将荔子一般看。色淡香消僝僽损,才到长安。
雨脚风收断,斜阳漏晚天。
径芜蛙张王,花霁蝶轻儇。
画思平林外,诗情步屧边。
无山将亦隐,底用买山钱。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望春台。

桃叶歌,歌宛转,旧日秦淮水清浅,此曲之兴自早晚。

青溪桥边日欲斜,白土冈下驱虞车,越州女子颜如花。

中官采取来天家,可怜马上弹琵琶。三月桃花四月叶,巳报北兵屯六合。

两宫塞上行,日逐江东猎。桃叶复桃根,残英委白门。

相逢冶城下,犹有六朝魂。

高堂递晴阴,炎熇气呼阚。燔同洪炉然,溽入厚地黯。

繁星夜方摇,淫雨昼仍滥。炎光石成燋,暝色山带黡。

羲轮燄赫赫,雷毂声轞轞。龟拆行在田,涛翻坐平槛。

占风想乾鹊,吠日惊蜀㺌。彼浴空羡凫,吾冠不如?。

甘泉冷将濯,恶木繁可斩。惔心甘独劳,炙手竟谁犯。

周扇怀仁风,陶窗仰清范。虽无簿书烦,颇觉餐食减。

颦为穷儿愁,怒作壮士喊。亦有岁寒交,绨袍义思范。

岂无雪夜访,杯酒情意湛。天时手中环,世事波上舰。

晚寻东篱菊,秋种南山豏。思君正执热,有袂不可掺。

倚松待潮生,潮生松韵冷。野岸并维舟,僧房初出定。

五马从大夫,双凫引仙令。蹊我房莱田,入我蓬蒿径。

枯禅懒下床,逢迎失恭敬。布席忘主宾,当机率真性。

一笑清风生,微言动幽兴。良晤难久淹,有怀殊未罄。

挥手别江干,悠然发高咏。

淡云流月下空阶,此夕相随宿郡斋。疏竹高梧连夜榻,寒泉落木对秋崖。

孤琴不用弹新曲,尊酒还同写旧怀。良会应须频潦到,谁言萍梗各天涯。

樠山馥郁景风催,浅绿深红取次开。本拟壶觞长日赏,岂知旌节隔年回。

诗篇去后多新幅,尊酒归来发旧醅。万斛春光浑未减,花前何惜玉山颓。

山城底处不春风,未似留宾郑驿中。
家酿篘成玉池水,槛花移得锦薰笼。
已将故事来招我,不著新诗去恼公。
从此溪南溪北路,桃蹊一任雨繁红。
树色未啼鸟,桨声初度航。
客灯青映壁,城角冷吹霜。
飘泊年来甚,羇游情易伤。
年丰清颍尾,吾计亦差良。

别浦乱峰。荒城残垒,清游今更悽断。澹黄楼外柳,不似秋魂短。

霜前翠尊同款。最难忘、谢家池馆。几叠哀弹,一襟幽恨,都作梦云散。

西风冷帆初转。望晴岚楚甸,难为心眼。一封江北信,欲寄无归雁。

蘋花谢后斜阳暝,渐愁与、凉烟俱远。浑不管。青衫早、缁尘又浣。

芦溪之山高插天,莲峰更压芦溪山。
峰头青壁几千年,谁知玉阙藏神仙。
平明采樵陈氏子,五云深处楼台起。
中有攻仙白玉冠,方瞳射人秋自寒。
台前一道白莲泉,七始花开一成莲。
固知此子无仙骨,只以{左彳右空}{左彳右同}入仙室。
低头乞命却走回,尚复褰裳取莲实。
归来疑信互相传,朴哉此子非妄言。
安知琼楼玉室峭千尺,即非面前崔嵬一片石。
安知世人俗气厚如山,翻把琼楼玉室作石看。
亦非仙人幻作石,世人俗眼自不识。
安得鸿都道士白玉簪,持我此诗扣青壁。

何年别燕市,此日复相亲。迎客花封县,哺雏雉狎人。

万里双龙剑,三秋一叶身。经年惜良会,未信马蹄频。

纷纷新法布寰中,期许高谈命世雄。才略未能齐贾傅,勋名偏欲埒姬公。

早知元祐群贤起,悔不江东一令终。可惜党碑无姓氏,千秋只慕二苏风。

偶随潮水去,缆放水津开。半日未百里,前山时几回。

同舟济海客,息帆越王台。予独投村浦,鸣鸦入草莱。

今朝四月初一,万像难逃影质。
马祖升堂,百丈逃席。
秘魔擎叉,鲁祖面壁。
唤驴作马,虾跳不出。
麒麟一角尖,鸟龟三眼赤。
维王及何,文公孙子。
天子是师,斯文之纪。

晴光叠翠与云期,共说西山景物奇。千古夷齐风致远,蕨薇滋味几人知。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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