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妇郑氏诗

行年巳及笄,针线不自谋。好诵鲁论语,字义时讲求。

十九嫁王生,笔墨喜相投。本期赋偕老,何意咏柏舟。

结发甫年半,伤心逾百秋。不拒邻妇劝,但欲重姱修。

对镜理残妆,尺丝寻旧俦。红袖拂夫柩,辞亲一拜休。

有此节烈操,胡勿得天庥。假以梁鸿案,相与唱河洲。

锡以欧阳荻,岂忍绝箕裘。天欲名一妇,运不际其优。

双魄遂双栖,节成万古留。

郑焕文,康熙年间(1662~1723)台湾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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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忝鲍叔义,所期王佐才。如何守苦节,独此无良媒。
离别十年外,飘飖千里来。安知罢官后,惟见柴门开。
穷巷隐东郭,高堂咏南陔。篱根长花草,井上生莓苔。
伊昔望霄汉,于今倦蒿莱。男儿命未达,且尽手中杯。

阻奉交朋宴赏欢,杏林春发圣师坛。诗筒把玩初藏袖,铃阁吟哦为整冠。

不啻梦昏惊玉磬,正如沈痼得金丹。夜来月下闻韶濩,并奏清音彻广寒。

笔头开造化,花外越精神。偃蹇蟉龙表,新梢最可人。

俚耳惊闻古曲弹,地行元不慕仙官。
方看凤穴将雏上,已悟羊肠涉世难。
蚁梦未酣谁唤醒,鱼游自乐与谁观。
不妨散策三岩路,听彻松风百滩。

服力徇穑事,矻矻望有秋。凌晨荷锄出,日入且未休。

中夜看星辰,旱潦切所忧。西成告丰岁,珠玑满田畴。

饱食幸可期,喜色欲盈眸。宁知霜雪早,零落不得收。

荒畦委滞穗,槿篱挂空篝。斜阳照白发,短褐还饭牛。

天命固如此,汲汲复何求。

耕夫有志如鸿鹄,一夕丹书发鱼腹。天教狐啸起英雄,遂使雌雄争逐鹿。

壮士生当举大名,身作陈王事乃成。分兵徇地多秦敌,一一诸侯尽膝行。

所置将军尽豪杰,纷纭竟使强秦灭。驱除已是霸王威,发难何殊汤武烈。

戍卒能为天下倡,何辞一战殉沙场。第一功归汉高帝,无双不数楚真王。

汉业皆因张楚业,千秋砀上陈馨香。

将军能舞丈二殳,少年笑骂轻竖儒。京城枹鼓百不虞,安坐营门一事无。

蓟门风高白草枯,跨鞍远走叱拨驹。手抨角弓腰仆姑,去逐飞鸟追群狐。

归来取酒黄公垆,炙牛作脯乳作酥。是时月出县浮屠,万家寂寂秋烟孤。

笑从北里邀名妹,清歌妙舞红氍毹。满堂侠客相叫呼,酒酣立马争摴蒱。

信手一擿喝作卢,眼中百万如锱铢。将军自诧高荆徒,区区礼法焉能拘。

愿君善保千金躯,文州小丑方逋诛。国家右武需熊貙。

行建牙纛西南隅。斩馘狸菟穷根株,遥飞捷书献群俘。

立取侯印黄金涂,功名如此真丈夫。慎勿纵饮为粗疏,试开玉帐谈孙吴。

四明羁客独心悲,身在天涯尚未归。寸草难将游子念,五花忍着使臣衣。

弧垂此日肠先断,庭实如云泪暗挥。人世有亲生不养,青云何用说雄飞。

去岁不作疟,今年乃病温。初无一床卧,但有小舟蹲。

未怕黄州鬼,唯忧楚国魂。明朝强撑拄,摇兀到吴门。

决决堰根水,跳珠终日鸣。班荆坐忘返,中有激湍声。

钱塘之景天下无,我昔未游知画图。吴山阑槛神仙壶,沙河灯火锦绣衢。

四城翠翘上灵隐,万象画舫游西湖。孤峰梅花白雪庐,大堤杨柳黄金株。

百年风物未尽改,游子那得闻其初。钱王觚棱堕秋芜,赵家宫殿佛鼓喧朝晡。

西风吹潮落越峤,夜角呼月沈姑苏。刘郎妙趣世希有,五色灿烂披珊瑚。

请君一往览古昔,酹以千斛之酒鹅黄酥。写以文考赋鲁城之笔千万字,吹以东坡吊孟德之箫声呜呜。

归来锦囊压蹇驴,与君共簸明月珠。

窗里娟娟纳月光,床头顾影转凄凉。束书几日还山去,露坐弹琴秋树傍。

学易未成先退藏,鹤凫非短亦非长。文章底用追韩孟,富贵元应属禹光。

已老不求方染鬓,平生惟有句成囊。星辰剑履危朝露,甘老秋风一草堂。

萱亲相爱如金玉。娇痴未识从亲欲。生性太乖违。长将亲意回。

离亲三阅月。泪眼都成血。存世复何为。莫如早早归。

秋野间花是绣铺,佳名得自北人呼。
若教尼父当时见,应恶纷纷色乱朱。

淮阴山水清且閒,古祠老树生寒烟。汉家宫阙不知处,韩侯庙貌犹人间。

渚蘋无复行客荐,西风卷水秋潺湲。当时逐鹿中原起,国士由来重知己。

登坛既遇隆准公,入宫胡怨儿女子。追亡相国无始终,如何不救钟室死。

故乡虽好不能归,自古功臣多如此。

汉祖当年歌《大风》,谁知衽席伏兵戎。萧曹已老从龙业,绛灌惟馀走狗雄。

匕鬯不惊神色外,须眉如接笑谈中。商颜依旧人千载,古木残碑说殡宫。

经训堂成书万卷,灵岩馆辟树千章。功名炙手才华盛,付与游人话夕阳。

栏杆閒倚日偏长,短笛无情苦断肠。
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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