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嘉善人，字端臣，号质庵。顺治十二年进士。由庶常改御吏，屡陈时务，皆切中弊要，巡两淮盐课罢归。工诗擅书，有《柿叶斋诗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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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乘骢发，沙边待至今。不知云雨散，虚费短长吟。
山带乌蛮阔，江连白帝深。船经一柱观，留眼共登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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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冠朝彩振，乌署晓光分。欲啸迁乔侣，先飞掷地文。
庭虚麦雨润，林静蕙风薰。嵇驾终难仰，梁凫且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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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节妇，姓袁氏，江西吉安之永丰人也。
年二十而夫死，以姑在，不从死，许身以节，事其姑良孝
。
正德中，闽寇寇永丰，妇及姑被执，妇固万死不可辱矣，
又持其姑哀泣请死，求贼生之。
会夫之兄董凤求贼生其母，亦哀泣请死。
贼义之，皆得生去。
同执者金生亲见之云。
余友人胡涍为县永丰，胡则胡节妇子也。
故诵节妇事甚详。
节妇有遗腹子，已殇。
殇子名行仁，节妇孙矣。
妇今年八十有六，行仁走千里来吴会，乞赠言为大母寿。
吾知寿非大母心也，赋《董节妇》。
然胡永丰又曰：“有刘某妻罗氏者，骂贼投井而死。
”盖同时矣。
闽酋昔寇永丰县，董家袁妇遭兵乱。
不惟全节全其姑，万刃交前颜不变。
夫之母，宁独死。
夫之兄，又请死。
岂曰妇人惭，孝子悲，辞鬼神，慑烈气，金石开。
妇求生姑子生母，一时争死天所哀。
至情感贼贼敛手，谁其见之金秀才。
董节妇，节孝两难及。
二十守寡逾八十，寒江冻雪孤筠立。
有孙千里来乞文，告余往事青袍湿。
骂贼投井死亦奇，当时更有刘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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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中，闽寇寇永丰，妇及姑被执，妇固万死不可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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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夫之兄董凤求贼生其母，亦哀泣请死。
贼义之，皆得生去。
同执者金生亲见之云。
余友人胡涍为县永丰，胡则胡节妇子也。
故诵节妇事甚详。
节妇有遗腹子，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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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今年八十有六，行仁走千里来吴会，乞赠言为大母寿。
吾知寿非大母心也，赋《董节妇》。
然胡永丰又曰：“有刘某妻罗氏者，骂贼投井而死。
”盖同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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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惟全节全其姑，万刃交前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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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妇人惭，孝子悲，辞鬼神，慑烈气，金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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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孙千里来乞文，告余往事青袍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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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人渐归，撑柱烧残屋。
东村但蒿莱，死者无人哭。
昔兹号富穰，被祸尤残酷。
二三里中豪，丧乱身为僇。
遗骸怅莫掩，饥鸢啄其腹。
岂无平生时，意气凌乡曲。
锥刀剥微利，舞智欺惸独。
锦囊收地券，奕叶相传续。
只今邻叟耕，岁岁输官谷。
尔曹何专愚，人生固我欲。
东村但蒿莱，死者无人哭。
昔兹号富穰，被祸尤残酷。
二三里中豪，丧乱身为僇。
遗骸怅莫掩，饥鸢啄其腹。
岂无平生时，意气凌乡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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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今邻叟耕，岁岁输官谷。
尔曹何专愚，人生固我欲。
今时谁复免忧虞，几度书来叹力痡。画阁已空搜白屋，小民欲尽索穷儒。
多情自合为身累，彻骨惟应与道俱。无食无儿非汝恨，残毡犹可学双趺。
暮年词客叹晨星，独有先生尚典型。竟日每容开卷说，余寒犹许下帘听。
残诗待补《溪堂集》，公论微存《野史亭》。我亦执经称弟子，疏泉新坼惠山瓶。
吴淞江上袁公垒，千年何处寻遗址。石犀半落江水中，秋老芦花三十里。
五百马尘今尚飞，啾啾赤子将安归？月明古堞急鼓鼙，孤臣有泪空沾衣。
莫读书！莫读书！惠施五车今何如？请君为我焚却“离骚赋”，我亦为君劈碎“太极图”；朅来相就饮斗酒，听我仰天呼乌乌。
深衣大带讲唐虞，不如长缨系单于；吮毫搦管赋“子虚”，不如快鞭跃的卢。
君不见前年贼兵破巴渝，今年贼兵屠成都；风尘澒洞兮豺虎塞途，杀人如麻兮流血成湖。
眉山书院嘶哨马，浣花草堂巢妖狐。
何人笞中行？何人缚可汗？何人丸泥封函谷？何人三箭定天山？大冠若箕兮高剑拄颐；朝谭回轲兮夕讲濂伊。
绶若若兮印累累，九州博大兮君今何之？有金须碎作仆姑，有铁须铸作蒺藜。
我当赠君以湛卢青萍之剑，君当报我以太乙白鹊之旗。
好杀贼奴取金印，何用区区章句为？死诸葛兮能走仲达，非孔子兮孰却莱夷？噫！歌乌乌兮使我不怡，莫读书！成书痴！
深衣大带讲唐虞，不如长缨系单于；吮毫搦管赋“子虚”，不如快鞭跃的卢。
君不见前年贼兵破巴渝，今年贼兵屠成都；风尘澒洞兮豺虎塞途，杀人如麻兮流血成湖。
眉山书院嘶哨马，浣花草堂巢妖狐。
何人笞中行？何人缚可汗？何人丸泥封函谷？何人三箭定天山？大冠若箕兮高剑拄颐；朝谭回轲兮夕讲濂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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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赠君以湛卢青萍之剑，君当报我以太乙白鹊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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