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写怀

六十五年又遇春,独怜过半百年人。难将事业酬天债,莫遣丹青写我神。

箫鼓儿童争闹热,梅花月色共清新。高朋满座人如玉,爱我还须识我真。

张天赋(一四八八—一五五五),字汝德,号叶冈,别号爱梅道人。兴宁人。少负才名,从湛甘泉游,闻性命之学。明世宗嘉靖十一年(一五三二)贡生,为县令祝枝山所赏识。尝讲学于崇正书院,凡三修县志,并与修《广东通志》及《武宗实录》。由拔贡任浏阳丞,署县事。以病乞归。年六十七。有《叶冈诗集》四卷。清咸丰《兴宁县志》卷九有传。张天赋诗,以明嘉靖刊本《叶冈诗集》为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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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倚江娥,日舒宫线。老人星唤群仙宴。泛杯玉友暖飞浮,堆盘金橘光零乱。
听命宽心,随缘适愿。痴狂赢取身长健。醉中等看碧桃春,尊前莫问蓬莱浅。
夜深如水泼衣衾,晓看皑皑冒碧岑。
以洁藏污窥物理,由仁行义见天心。
但教南亩多呈瑞,何必东夷屡献琛。
麦熟吾时归印绶,不能者止念周任。
自唱新词送岁华。鬓丝添得老生涯。十年旧梦无寻处,几度新春不在家。
衣懒换,酒难赊。可怜此夕看梅花。隔年昨夜青灯在,无限妆楼尽醉哗。
向来玩事每欣逢,老去相忘更客中。
天下山河清影在,人间风雨此宵同。
孤鸾夜泣菱花暗,老兔秋悲桂子空。
料得嫦娥念落花,不教无酒对征篷。
河流有深曲,舟子莫能知。弭棹临沙屿,微吟西日驰。
平明春色霁,两岸好风吹。去去川途尽,悠悠亲友离。
汉宫成羽翼,伊水弄参差。为惜淮南子,如何攀桂枝。
满林幽竹夜来风,南极一点飞寒空。
玉炉异香绕琳宫,此间知有神仙翁。
清胜轩中颇幽绝,白须道士持檀笏。
眉毛掀起溪上云,眼光烁破峰头月。
琼房壁上挂瑶琴,把剑舞罢千古心。
蓬莱一别醉吹笛,今日一见歌长吟。
天只呵道绿烟起,满前工赵皆珠履。
倦虬缩尾青蛇死,弹指倾倒天河水。
砂篆一挥走神鬼,雷电霹雳动天地。
信知妙用古所无,犹未收拾归天衢。
月冷风清白鹤唳,宝旛飞霞绕玉壶。
武夷散人好诗酒,昔者见君今番又。
历山名重舜耕馀,太守文章世罕如。
但见清风变齐鲁,未闻紫诏起严徐。
最宜视草归时训,可惜挥毫落簿书。
千骑行春且乘兴,里无胜母莫回车。

悠悠千古意茫然,娅姹谁非倚市妍。心事相期流俗外,牵联玉海傥同编。

六代瓜分世界,五胡云扰中原。纵横三百有余年。

几度交锋索战。

马过生灵齑粉,血流河洛腥膻。耳闻犹自不堪言。

有眼休教看见。

朝阳耀高树,光风泛崇兰。三春岂不荣,雷雨将摧残。

之子好奇服,兰荃被缨冠。芳馨讵自藏,剪伐良独难。

寸心葵藿前,中逵杂茅菅。浮云为之阴,白日为之寒。

葳蕤上林苑,移植丘与樊。岁华感我心,摇落增长叹。

浩荡烟波笑此台,悠然云水不安排。饯无溪友相留去,馔有江鱼自入来。

大放丝纶看月上,小将舴艋认风开。相看歌子还相戏,谁仿前人旧体裁。

今古良宵此会同,望穷云物有无中。人间钿合三山隔,天上灵槎一水通。

鳷鹊楼空纨扇月,鸳鸯机冷苧罗风。不须更乞蛛丝巧,久矣人生百巧穷。

晓霜光里寒凝木,牙旗闪闪前山麓。锦臂雕弓美少年,半醉流霞红映目。

朔云惨惨风䬟䬟,呵指敲冰饮紫骝。盘马弯弓好身手,壮气真欲拿蛟虬。

前有啼狨后猛虎,从容一发千钧弩。叠双命中不单杀,毛旋如风血作雨。

或击或刺或空拳,健儿有鹿鹿满肩。草中狐兔敢窃发,宋鹊突起韩卢前。

传箭罢围先数获,谁往南山射雪额。碗酒光摇玛瑙红,当筵又舞神亭戟。

访戴曾上王猷船,持节不齧苏武毡。苦吟杰出柳絮外,清气迥绕梅花边。

芸窗夜白照书出,山肆晓寒增酒钱。安得九夏复如此,松下从教惊昼眠。

五老云中唤不应,名山从未要人称。虎头写出庄严相,舍利光分大小乘。

三峡波涛惊过客,一龛风雨定诗僧。昔贤跨鹿来栖止,深夜摊书借佛镫。

五季十三君,显德称有道。继乱骋英图,扶义拥大宝。

中权帷幄深,前锋技击好。虎旅清雄霸,龙骑跃丹漅。

国步尚危浅,惊飙折何蚤。徯予去委裘,助顺移苍昊。

一乘归蓟祝,五畤异丰镐。荆坟寄空山,寝宫无遗燎。

玉箫咽清夜,银凫没幽沼。仿佛见袄云,徘徊宿怪鸟。

异代颇蒸尝,有司亦草草。征车过其旁,尘沙阅昏晓。

春芳不畏落,年年开满枝。蜂蝶死霜雪,微暖行复飞。

大化有递嬗,去来无足悲。齿发本同体,脱落不复知。

顾此现在身,良可深长思。山中多白云,庭中陈酒卮。

白云有聚散,酒卮无尽时。

澄江渺渺豫章楼,曾是双旌再岁留。
五马解鞍方北上,万艘蜚粟又南游。
说棠重到清阴在,埋剑将磨异气沧。
求得公閒且行乐,即看华发满人头。

宪府亭临海,风涛秋有声。当杯须百斛,危坐亦三更。

动地疑何决,掀天似岳倾。夜吟共宾客,不浅武昌情。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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