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功甫豹孙游定慧仁寿二寺

茂苑千门杨柳新,招提啼鸟迟幽人。铢衣香拂春生座,宝塔灯联夜照邻。

聚散一城俱是幻,往来双寺总无因。亦知住世缘犹在,花月能迷静者身。

苏州吴县人,字左虞。少习《毛诗》。以世职为苏州卫指挥,督运漕粮北上,有功不得叙,自免归。悒悒不得志,以酒自放,酒酣谈天下事,慷慨风发。工诗,有《伐檀斋集》。
  猜你喜欢
一丘之木,其栖深也屋,吾容不辱;一溪之石,
其居平也席,吾劳以息;一窦之泉,其音清也弦,
吾方在悬。得乎人,得乎天,吾不知所以然而然。
农臣何所怨,乃欲干人主。
不识天地心,徒然怨风雨。
将论草木患,欲说昆虫苦。
巡回宫阙傍,其意无由吐。
一朝哭都市,泪尽归田亩。
谣颂若采之,此言当可取。
唐昌观里东风软。齐王宫外芳名远。桂子典刑边。梅花伯仲间。笼茸锼暖雪。琐细雕晴月。谁驾七香车。绿云飞玉沙。

时俗竞工巧,绘画丧乃真。自从解啼笑,浑沌失其淳。

江河日趋下,衣冠日趋新。每逢桃花开,慨然思避秦。

举世汨泥涂,否亦随飘尘。烈士怀苦志,自立良辛勤。

陶令起晋季,乐与遗迹亲。饱历馁与寒,意中常津津。

诗成倩友录,酒熟漉以巾。先生古遗朴,渺渺羲前人。

九十严亲两鬓华,孤身万里倍思家。高飞却羡南回雁,又到金陵楚水涯。

官閒人不识,有友忽相求。陡晤须眉旧,久要意气周。

为期詹五日,寄语入三秋。同济情无让,平原义复修。

溯游从水在,载酒向舟谋。指点千泓静,低徊一叶浮。

湖光随意放,秋色敛情收。孤月怡清赏,诸峰悦远投。

无端家绪迫,有恨岭云悠。信美非吾土,谁能三宿留。

赤身犹干固,秃节尚毛垂。木也乃如此,人焉胡可窥。

一夜瑶花满禁阶,晓来旭日映西斋。
宫人团雪作狮子,笑把冰簪当玉钗。

昔闻德裕擅平原,今见东皋地更偏。绕室桑麻春带雨,满畦芝术晓凝烟。

银丝细鲙临池斫,粟粒新茶汲涧煎。卒岁优游无一事,笑人刚被利名牵。

溪西诸峰崒且壮,一峰秀出横屏幛。晴川落日漾馀波,碧树红霞闪清涨。

青山咫尺常相望,旸谷万里昭回光。谁能乘风度绝顶,空陵倒影观扶桑。

楼居有何好,仙人苦留恋。金银杂玉阶,终是世俗见。

王头与士垄,达者两不羡。富贵不可求,况复贫与贱。

嗟我果何从,一愚了千万。

宦游本夙好,负疴厌驰逐。黾勉归故园,倦鸟今止宿。

朋旧月一饮,值我会再续。摘蔬夜犹鲜,漉酒冬已熟。

薄言宴楼居,饱岂在粱肉。白云堕书几,鸣鸠隔林屋。

过雨阻新暑,首夏气清淑。及兹风日佳,泥饮勿辞足。

兹行总莫定归期,欲去回头意已痴。可有衷言持作佩,那堪别绪乱于丝。

良缘未订三生约,青盼难酬一夕知。他日燕都逢郡友,幸贻尺素慰遥思。

题诗望江南,每在竹深处。以彼万竿直,方此数茎簬。

多寡虽不敌,苍翠自成趣。到来生隐心,欲去频回顾。

徙倚重徘徊,此是西州路。

声连万户,更谁家思妇,相和砧杵?角倦笳慵辛苦向,三十六街催曙。

眠待迟归,会怜轻别,记个人听处。征衫正薄,那堪敲傍孤旅。

劳汝绕遍重闉,堤防密密,怕梦魂飞去。万递千回愁共永,还杂滴阶凉雨。

征马嘶霜,荒鸡啼月,多少良宵误。扁舟明日,雁更还在烟浦。

寒女频年织锦机,深闺寂寂掩重扉。却怜鸠鸟为媒者,空向秋风理嫁衣。

窗下平田细路分,樵歌几处远犹闻。涛声夜落漳南树,山色晴分冀北云。

曲岸人家依紫蓼,衡门客到煮青芹。无才合就穷途老,车马休惊白鹭群。

蜀汉江陵千树橘,致富之术闻史公。我生江干之彻骨,山中奴婢年年空。

林凋叶脱百果绝,甘腴爱此霜后红。成都市上竞堆积,青蚨飞去来筠笼。

丹襦褪后紫络解,齿牙颇利寒浆冲。饱餐餍饫苦中冷,膏豚大碍官厨丰。

饕餮忍俊出奇秘,水乡之味宜火攻。围炉兽炭正焰炽,拨灰妥贴为覆壅。

初闻唧唧诉幽怨,旋见蒸蒸开绛宫。丹房九转琼液沥,朱霞半醉冰丝融。

山人雪骨践尘劫,赤心絮絮成热中。利膈益肺况有说,焦头烂额宁无功。

世人蜜渍例烂煮,俊爽一失非家风。何如煨烬真气足,消寒佳话宜癯躬。

筼筜谷中晚烧笋,汶山更有蹲鸱充。橘中之乐等一例,岁时乐事将毋同。

唐人重诮杀风景,焚琴啜茶难相蒙。临邛四叟傥见过,措大头脑成冬烘。

相逢狭路间,道隘不容车。
不知何年少?夹毂问君家。
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
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
堂上置樽酒,作使邯郸倡。
中庭生桂树,华灯何煌煌。
兄弟两三人,中子为侍郎;
五日一来归,道上自生光;
黄金络马头,观者盈道傍。
入门时左顾,但见双鸳鸯;
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音声何噰噰,鹤鸣东西厢。
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
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
丈人且安坐,调丝方未央。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