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泉

群峰峨峨冲北极,一水如帘泻层碧。
岳神自古不许卷,留在眼前蒙怪石。
彩霞倒影朝为缘,缺月遥挂当幽夕。
蜚惟只助小山景,却入民田作膏泽。
周绪,字习夫,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去非弟(《东瓯诗存》卷四)。孝宗淳熙五年(一一七八)进士(明弘治《温州府志》卷一三)。十一年,调澧州慈利主簿、权军事推官(《永乐大典》卷七五一六引《澧州新仓记》)。有集,今不传。今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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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溪何处路,遥问白髯翁。佛庙千岩里,人家一岛中。
鱼倾荷叶露,蝉噪柳林风。急濑鸣车轴,微波漾钓筒。
石苔萦棹绿,山果拂舟红。更就千村宿,溪桥与剡通。
姮娥怕闹,银蟾传令,且与遮鸾翳凤。直须人睡俗尘清,放云汉、冰轮徐动。
山翁散发,披衣松下,琴奏瑶池三弄。曲终鹤警露华寒,笑浊世、饶伊做梦。
古观岑且寂,幽人情自怡。一来包山下,三宿湖之湄。
况此深夏夕,不逢清月姿。玉泉浣衣后,金殿添香时。
客省高且敞,客床蟠复奇。石枕冷入脑,笋席寒侵肌。
气清寐不著,起坐临阶墀。松阴忽微照,独见萤火芝。
素鹤警微露,白莲明暗池。窗棂带乳藓,壁缝含云蕤。
闻磬走魍魉,见烛奔羁雌。沆瀣欲滴沥,芭蕉未离披。
五更山蝉响,醒发如吹篪。杉风忽然起,飘破步虚词。
道客巾屦样,上清朝礼仪。明发作此事,岂复甘趋驰。

邺侯奇谲世难知,放浪衡湘亦避时。懒瓒不知今在否,无心更与觅蹲鸱。

长安三千里,喜行不言永。清路黄尘飞,大河沧流静。
更怀西川府,主公昔和鼎。伊郁瑶瑟情,威迟花骢影。
此时已难别,日又无停景。出饯阙相从,心随过前岭。

方识圣门辞达旨,作文之法在其中。但将正意由辞出,此外徒劳苦用功。

江北江南,青山占尽,台观高处。击楫狂吟,凭栏危眺,潮打孤城去。

吴头楚尾,此间天限,空有射鸥人住。看残阳、蜗蛮一角,中兴气竞龙虎。

金焦入眼,楼船东下,销得英雄一顾。白帝城边,有情乡水,应过夔门路。

昔年沉陆,战场荒草,换了酒旗戏鼓。重阳近、茱萸旧会,故人健否。

不知小隐计如何,蛮触无争所乐多。身外乾坤等虚壳,窟中风月是行窝。

长笺旧稿诗黏壁,痴笔新图墨满螺。想得盘旋似盘谷,白云春梦有仙婆。

夜雨巫山不尽欢,两头颠倒玉龙蟠。
寻常乐事难申爱,添出余情又一般。

富贵荣华若聚沤,浮生浑似水东流。仁人短命嗟颜氏,君子怀疾叹伯牛。

未得鸣珂游帝阙,何能骑鹤上扬州。几时摆脱闲缰锁,笑傲烟霞永自由。

朔风厉严气,玄云结层阴。霜雪被原野,行李寒骎骎。

踯躅兽强顾,惊鸟辞故林。路滑局峻坂,缘云上嵚崟。

挽藤断人迹,反畏跫然音。藜藿不充肠,况乃饥鼯侵。

开门望晴霁,白日肯照临。不忧冻馁逼,所怀四海心。

聊兴漆室叹,不待雍门琴。

风闺晚翻霭,月殿夜凝明。愿君早流眄,无令春草生。

季主超常伦,沉迹寄卜筮。宋贾二大夫,停车试观艺。
高谈哂朝列,洪辩不可际。终秉鸾凤心,翛然已遐逝。

板屋吾乡结构工,望衡对宇各西东。闭门气冷晨霜里,欹枕心清夜雨中。

轮奂未容夸晋室,咏歌久已入秦风。竹楼遗韵犹堪比,月下弹琴四壁空。

一水渊淳绿不波,四山玉立碧嵯峨。
城头刍石黄楼赋,台上风云亦帝歌。
竹帛有香豪杰在,山河无恙废兴多。
男儿要作千年调,戏马台高石可磨。

行行春半空,征旆复山东。柳作烟中态,桃仍雪里容。

逢人多白眼,顾影恨颜红。鲁酒从来薄,聊斟慰路穷。

北风尘海万波回,夜半西窗势欲摧。梦觉恍然超色界,残灯炯炯妙莲开。

昨日栽茄子,今日种冬瓜。一声河满子,和月落谁家。

水隔群物远,夜深风起频。霜中千树橘,月下五湖人。
听鹤忽忘寝,见山如得邻。明年还到此,共看洞庭春。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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