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对酒

故人送我青田酒,载到石门山下开。坐对银河酌琼液,千年玄鹤亦飞来。

元明间徽州歙县人,字彦昭。元时,官至海北廉访司副使。后寓居福州怀安,买田建义学,以教育后进。又立白苗、阳岐二渡,买田供舟子生计,人称郑公渡。入明,起为宝应县主簿,迁潞州同知。有《樗庵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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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翻译学初成,振锡如飞白足轻。彭泽因家凡几世,
灵山预会是前生。传灯已悟因为理,濡露犹怀罔极情。
从此多逢大居士,何人不愿解珠璎。
尘隔斗牛三月余,德音再与万方初。
又蒙天地宽今岁,且扫轩窗读我书。
自古安危关政事,随时忧喜到樵渔。
零陵併起扶颠手,九庙无归计莫疏。
春光何处好,柱史有林塘。莺啭风初暖,花开日欲长。
凿池通野水,扫径阅新芳。更置盈尊酒,时时醉楚狂。
多多泻酒愁无况,久久吟诗淡有情。
花作雪飞深一寸,月随云上恰三更。
吾尝奇华佗,肠胃真割剖。
神膏既傅之,顷刻活残朽。
昔闻今则信,绝伎世尝有。
堂堂颍川士,察脉极渊薮。
珍丸起病瘠,鱠虫随泄呕。
挛足四五年,下针使之走。
一言傥不合,万金莫可诱。
又复能赋诗,往往吹琼玖。
卷纸夸速成,语怪若神授。
名声动京洛,踪迹晦莨莠。
相逢但长啸,遇饮辄掩口。
独醒竟何如,无乃寡俗偶。
顾非避世翁,疑是壁中叟。
安得斯人术,付之经国手。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晨趋东朵侍天颜,奏事班回帝辇还。才向内门需少选,诸珰又趣讲筵班。

细想三皇五帝,一般锦绣江山。风调雨顺万民安。

不见许多公案。

后世依他样子,齐家治国何难。流芳百世在人间。

万古称扬赞叹。

塞上音书胡不传,迟君明月几婵娟。袖中芳草寒相负,马首梅花春自怜。

孤角千家沧海戌,故人双鬓蓟门烟。褰惟莫讶星辰乱,知我行吟入斗边。

小邑萧条兵火馀,狐狸入市自相呼。茅墙竹户斜阳里,十室生涯久已无。

闹角儿,梳得好。妙手奇功,悟后呈些巧。个个疏来无倚靠。

各各惺惺,虮虱须教少。

张打油,李骲老。见我风狂,鼓掌呵呵笑。此个机关人怎晓。

返老还童,内外成颠倒。

青子亭何许,滹沱旧水头。谷陵千载异,风物四时幽。

城郭长无事,琴尊或此游。窗摅平野秀,户接乱泉流。

猿鸟相宾送,渔樵互献酬。太行晴日近,碣石晚烟稠。

莽莽青天外,离离碧海陬。都将神迹化,只可笑谈求。

大槛花周映,虚阶叶竟抽。岂容黄壤污,祇为白云留。

更就诸峰老,宁须万户侯。心知嗜好酷,势肯去来休。

予亦寻山者,人疑避世俦。偶然依紫阙,不是谢丹丘。

薄与江湖远,频嗟岁月周。梦尝经五岳,思屡绕三洲。

室宇凭谁寄,园林誓自收。把书消旦暮,种药引春秋。

地僻澄官冗,天空扫旅愁。几时携古剑,万里觅扁舟。

剩想高人趣,空怀贱子羞。犹胜徐市俗,瀛岛计悠悠。

弱龄倦簪履,薄晚忝华奥。閒沃尽地区,山泉谐所好。

幸遇昌化穆,惇俗罕惊暴。四时从偃息,三省无侵冒。

下车遽暄席,纡服始黔灶。荣辱未遑敷,德礼何由导。

汩徂奉南岳,兼秩典邦号。疲马方云驱,铅刀安可操。

遗惠良寂寞,恩灵亦匪报。桂水日悠悠,结言幸相劳。

吐纳贻尔和,穷通勖所蹈。

山水有真趣,琴书得自由。歌诗哦字眼,沽酒过墙头。

南国黄花景,西风白雁秋。何人发幽兴,吹笛倚江楼。

江边头白老为渔,手弄莲舟任所如。
不尽香风吹碧杜,雨山横黛夕阳初。

杜曲树连苍翠外,终南云暗有无中。清诗妙句空贻后,不见樊川一老翁。

风雨连宵窗外骤。也不管、绿肥红瘦。飞絮帘栊,落花庭院,都是销魂候。

细吮梅花心暗构。倩冰纨、将春留逗。写出孤标,摹成没骨,春色还依旧。

一榻高悬阅岁时,东风还有故人期。小桃原野春风早,幽竹门墙夜月迟。

道在只甘颜子乐,时平肯作贾生悲。云山翠合衡茅近,日暮犹闻歌紫芝。

浮名世利知多少,朝市喧喧尘扰扰。
车马交驰往复来,钟鼓相催天又晓。

  上篇

  雨、风、露、雷,皆出乎天。雨露有形,物待以滋。雷无形而有声,惟风亦然。

  风不能自为声,附于物而有声,非若雷之怒号,訇磕于虚无之中也。惟其附于物而为声,故其声一随于物,大小清浊,可喜可愕,悉随其物之形而生焉。土石屃赑,虽附之不能为声;谷虚而大,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其声汹以豗。皆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而惊心。故独于草木为宜。而草木之中,叶之大者,其声窒;叶之槁者,其声悲;叶之弱者,其声懦而不扬。是故宜于风者莫如松。盖松之为物,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故听之可以解烦黩,涤昏秽,旷神怡情,恬淡寂寥,逍遥太空,与造化游。宜乎适意山林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金鸡之峰,有三松焉,不知其几百年矣。微风拂之,声如暗泉飒飒走石濑;稍大,则如奏雅乐;其大风至,则如扬波涛,又如振鼓,隐隐有节奏。方舟上人为阁其下,而名之曰松风之阁。予尝过而止之,洋洋乎若将留而忘归焉。盖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观于松可以适吾目,听于松可以适吾耳,偃蹇而优游,逍遥而相羊,无外物以汩其心,可以喜乐,可以永日;又何必濯颍水而以为高,登首阳而以为清也哉?

  予,四方之寓人也,行止无所定,而于是阁不能忘情,故将与上人别而书此以为之记。时至正十五年七月九日也。 []

  下篇

  松风阁在金鸡峰下,活水源上。予今春始至,留再宿,皆值雨,但闻波涛声彻昼夜,未尽阅其妙也。至是,往来止阁上凡十余日,因得备悉其变态。

  盖阁后之峰,独高于群峰,而松又在峰顶,仰视如幢葆临头上。当日正中时,有风拂其枝,如龙凤翔舞,离褷蜿蜒,轇轕徘徊;影落檐瓦间,金碧相组绣,观之者目为之明。有声如吹埙箎,如过雨,又如水激崖石,或如铁马驰骤,剑槊相磨戛;忽又作草虫呜切切,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听之者耳为之聪。

  予以问上人。上人曰:“不知也。我佛以清净六尘为明心之本。凡耳目之入,皆虚妄耳。”予曰:“然则上人以是而名其阁,何也?”上人笑曰:“偶然耳。”

  留阁上又三日,乃归。至正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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