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得观于海者难为水得观字

一自经沧海,方知有大观。望洋应窃叹,为水实难安。

以蠡非堪测,旋螺孰可看。河流归滴滴,江派见漫漫。

道岸登其上,心源接不残。深沉钦圣学,文德壮波澜。

庄士勋(1856~1918),号竹书,清彰化鹿港人。光绪五年(1879)乙卯科举人,曾掌教于鹿港文开书院。乙未(1895)割台内渡泉州避难,三年后始返回故里。擅书法,真、草、隶、篆各体俱备,以行书传世。为「鹿苑吟社」成员。曾应雾峰林家及树仔脚等处之聘,前往担任教职;亦于鹿港文祠开授夜学,以提携乡里后进。明治卅五年(1902)获台湾总督府颁授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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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龙睡后珠元在,仙鹤行时步又轻。
方寸莹然无一事,水声来似玉琴声。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东风放牧出长坡,谁识阿童乐趣多。
归路转鞭牛背上,笛声吹老太平歌。
故城门外春日斜,故城门里无人家。
市朝欲认不知处,漠漠野田空草花。
松老傲前岭,梅疏卧浅溪。
避风巢上鹊,唤雨竹间鸡。
野迥夕犹牧,田乾春未犁。
路迢人倦甚,只向近林栖。

清鉴风流归贺八,飞扬跋扈付朱三。

车骑拥客安在哉,绮琴何事有遗台。
当时卒困临邛辱,异日宁知谕蜀才。
园令官閒多病后,茂陵书奏{左亻右多}心开。
文章火{左臽右炎}留千古,陈迹犹存尚可哀。

眼中烟点小齐州,老我看人作壮游。斜日佗台谋一醉,萧萧落叶满城秋。

竹围杉径晚风清,又入山光寺里行。一一过僧谈旧事,迟迟绕壁认题名。

仙来石伴怀灰劫,鹤语池边劝后生。三十年间成底事,坐叨閒禄是身荣。

雪狮塑出对琼卮,玉笋纤纤露手儿。
掩口樽前还笑我,指头皴破作霜皮。
你鸣珂巷艳娃,我梁园内社家,两下里名相亚。你知音律我撑达,不在双渐
苏卿下。你歌亚吹弹,我琴棋书画。你放会顽我煞撒会耍。你恁般俊煞,我那般
俏煞,也索向奶奶行陪些话。 客中戏示友人
  羁愁扰扰,客窗悄悄,何事灯花爆?毳裘云落絮衾薄,不许愁人傲。巽二猖
狂,滕六忄敝忄,透严威直到晓。剡溪无戴老,山阴无贺老,干惹得梅花笑。 落花二令
  落花,落花,红雨似纷纷下。东风吹傍小窗纱,撒满秋千架。忙唤梅香,休
教践踏,步苍苔选瓣儿拿。爱他,爱他,擎托在鲛绡帕。
  落红,落红,点点胭脂重。不因啼鸟不因风,自是春搬弄。乱撒楼台,低扑
帘栊,一片西一片东。雨雨,风风,怎发付孤栖凤? 长亭道中
  起初,看书,只想学干禄。误随流水到天隅,迷却长亭路。古灶苍烟,荒村
红树,问田文何处居?老夫,满腹,都是登楼赋。 纳凉寓意
  翠林,绿阴,喜把红尘禁。炎蒸从此去烦襟,毛骨如冰沁。七尺藤床,一枚
石枕,听新蝉叶底吟。饥时节便冫食,渴时节便饮,更待思量甚!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结交在相得,骨肉何必亲。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

从风暂靡草,富贵上升天。不见山巅树,摧扤下为薪。

岂甘井中泥,上出作埃尘。

也知故辙莽难循,岂有风情忆洧溱。乱眼花枝向人笑,荡胸文字待谁论。

腾骧短景终成泪,落漠中年始惜春。尽涤尘襟何处去,深山糜鹿可能驯。

塞外长白横长空,吴君廿载冰霜中。岂意玉关得生入,云霄重望蓬莱宫。

哀笳听罢鬓毛改,纵横老笔偏能工。鱼皮之衣捕貂鼠,曾披榛莽寻黄龙。

甫草寓书感生别,题诗惨绝梅村翁。归来两公已宿草,惟君杯抱犹豪雄。

时平好献《大礼赋》,少陵遇合无终穷。相逢一笑快今日,俯仰况复当春融。

谈诗命酒皆老辈,何惜倾倒玻璃钟。楛矢石砮夸创见,君之所得亦已丰。

夜阑醉眼望天汉,恍惚鸭绿磨青铜。世间万事一海市,且看梅萼开春风。

夏初临,春正满,花事在红药。一阵光风,香雾喷珠箔。画堂旧日张家,梦中玉燕,早拂晓、飞来帘幕。酒深酌。曾记走马长安,功名戏樊郭。螺浦如杯,豪气怎生著。直须用了圮编,封侯万户,却归共、赤松翁约。

独立怀来羽树间,淩秋一望意偏閒。平原旷衍迷千里,古戍逶迤抱两山。

近郭云连青嶂路,傍河人住绿杨湾。如今扈跸勤征伐,奏凯还从此处还。

家住东风花柳边,客来试茗学谈禅。
有时病酒关门睡,梦到维摩丈室前。

乌鸦压阵阵云黑,百万雄师黯无色。昆阳城头大雷雨,神兵自天呼杀贼。

虎豹股栗瓦砾飞,弥山蔽野飘降旂。汉家四七鼎再奠,不阶尺土开神畿。

扫除井蛙驱穴蚁,白水真人赤龙子。渐台威斗狙诈穷,关中瑞符谶纬起。

平沙废垒古战场,至今豪气犹飞扬。戍楼呜呜吹画角,夜半西风振林木。

  与可以墨为竹,视之良竹也。

  客见而惊焉,曰:“今夫受命于天,赋刑于地。涵濡雨露,振荡风气。春而萌芽,夏而解驰。散柯布叶,逮冬而遂。性刚洁而疏直,姿婵娟以闲媚。涉寒暑之徂变,傲冰雪之凌厉。均一气于草木,嗟壤同而性异。信物生之自然,虽造化其能使。今子研青松之煤,运脱兔之毫。睥睨墙堵,振洒缯绡。须臾而成,郁乎萧骚。曲直横斜,秾纤庳高,窃造物之潜思,赋生意于崇朝。子岂诚有道者邪?”

  与可听然而笑曰:“夫子之所好者,道也,放乎竹矣!始予隐乎崇山之阳,庐乎修竹之林。视听漠然,无概乎予心。朝与竹乎为游,莫与竹乎为朋。饮食乎竹间,偃息乎竹阴。观竹之变也多矣!若夫风止雨霁,山空日出。猗猗其长,森乎满谷。叶如翠羽,筠如苍玉。淡乎自持,凄兮欲滴。蝉鸣鸟噪,人响寂历。忽依风而长啸,眇掩冉以终日。笋含箨而将坠,根得土而横逸。绝涧谷而蔓延,散子孙乎千亿。至若藂薄之余,斤斧所施。山石荦埆,荆棘生之。蹇将抽而莫达,纷既折而犹持。气虽伤而益壮,身以病而增奇。凄风号怒乎隙穴,飞雪凝冱乎陂池。悲众木之无赖,虽百围而莫支。犹复苍然于既寒之后,凛乎无可怜之姿。追松柏以自偶,窃仁人之所为,此则竹之所以为竹也。始也,余见而悦之;今也,悦之而不自知也。忽乎忘笔之在手与纸之在前,勃然而兴,而修竹森然。虽天造之无朕,亦何以异于兹焉?”

  客曰:“盖予闻之:庖丁,解牛者也,而养生者取之;轮扁,斫轮者也,而读书者与之。万物一理也,其所从为之者异尔,况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耶?”

  与可曰:“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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