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渡江津

寂寂江山晚,苍苍原野暮。秋气怀易悲,长波淼难溯。
索索风叶下,离离早鸿度。丘壑列夕阴,葭菼凝寒雾。
日落亭皋远,独此怀归慕。
李百药
  李百药(565--648),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朝史学家、诗人。 其父李德林曾任隋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隋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后归唐,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曾受命修订五礼、律令。另外,据《安平县志》载:李百药及家族墓地遗址在今河北省安平县程油子乡寺店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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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酌劝君酒,劝君君莫辞。能禁几度别,即到白头时。
晚岫无云蔽,春帆有燕随。男儿两行泪,不欲等闲垂。
漫向城中住,儿童不识钱。瓮头寒绝酒,灶额晓无烟。
狂发吟如哭,愁来坐似禅。新诗有几首,旋被世人传。

会峰亭对大屏风,万秀千奇耸若空。不识谁能夺造化,真仙世界一壶中。

固陵江上,暮云急、一夜打头风雨。催送春江船上水,笑指□山归去。靴帽丛中,渔樵席上,总是安行处。惟余旧话,为公今日拈取。
见说家近岷山,翠云平楚,万古青如故。要把平生三万轴,唤取山灵分付。庐阜嵩高,睢阳岳麓,会与岷为伍。及时须做,鬓边应未迟暮。

凌霄产朱夏,因依郁青苍。引蔓絓高树,垂阴近中堂。

炎风媚朝景,暑雨湿红芳。容华难久恃,采折空自伤。

欲寄同心者,道远川无梁。谅非松柏操,伫立徒慨慷。

未入衡州郭,先见衡州城。城墙垂薜荔,大抵似巴陵。

火轮飞燄天中央,湘帘高捲开堂皇。长吟挥汗苦炎热,窗明几净空徬徨。

一歌再鼓不成曲,陈陈相因惭秕糠。捧君佳什回环读,幅幅击拊如琳琅。

韩潮苏海走气势,子云相如兼骚庄。泛揽群言入炉冶,胸中鼓铸呈精光。

纪梦两篇最奇绝,游仙何必推曹唐。瑰丽离奇不可状,恍若洪厓浮邱来扶将。

何幸拉我登天阙,龙腰鹤背偕翱翔。知君本是谪仙客,故尔精神结注非寻常。

长歌娓娓数百语,触手妙绪何汪洋。白衣苍狗寄幽远,天空海阔怀莽苍。

忽尔鸢鱼足儒理,深衣大带垂堂堂。忽尔高举如仙人,瑶草玉树琪花香。

忽尔枯寂似释子,萧然钵笠来西方。变幻百怪难拟议,笔锋到处生光芒。

其馀诸什烂云锦,纷纷掩映争辉煌。低回我自愧形秽,不敢踵韵期颉颃。

忆我学诗三十载,半生师友多江乡。吴山楚水贮行橐,江花汀草皆文章。

好风一苇渡洋子,叩舷六代悲兴亡。北涉黄河望沧海,天地乃尔多包藏。

东登泰岱观日月,六合极目空微茫。乃入都会见钜丽,始知陆海真洪荒。

陆离熣灿杂五色,迷人欲使双睛盲。开拓心胸竟何似,徒令跋涉劳梯航。

嗒焉归来驻蓬荜,一邱一壑聊徜徉。闭门寡侣愈孤陋,骚坛无事争雄强。

今岁与君建旗鼓,彼此破斧或缺斨。连篇累牍不相下,争排笔阵驱词场。

君才既富性复敏,气盛不拘言短长。我范驰驱计步武,鸟蛇前后求安详。

守正自能待劲敌,出奇制胜殊未遑。自春徂夏数十作,未尝放笔为歌行。

此调不谈亦已久,但觉蹇涩非铿锵。自朝至于日中昃,书成屋角飞斜阳。

掷笔朗吟自斟酌,暮天习习薰风凉。愿将此作质法眼,勿为世俗之见徒揄扬。

万里呼韩款塞年,君王大发水衡钱。从教白璧挥如土,只看龙堆一缕烟。

小雨新晴草色苏,家园生理未全疏。埋盆欲学鱼千里,试地先栽芋一区。

时与老农谈稼穑,不因閒客罢琴书。乾坤妙处无人会,卧看墙阴雀哺雏。

大夏尧遗俗,汾河汉豫游。今随龙驾往,还属雁飞秋。

天行肃辇路,日驭翼华辀。朝乘六气辩,夕动七星旒。

谷静禽多思,风高松易秋。远林才有色,遥水漫无流。

京华佳丽所,目极与云浮。但睹凌霄观,讵见望仙楼。

锁门皆秀发,鸳池尽学优。待君草封禅,东山观射牛。

尺璧信易遗,寸晷难可逾。成名非我事,所玩琴与书。

青鸟西来太液池,《霓裳》舞影落瑶墀。并吹玉管同心调,惟有姮娥月里知。

云栈横空入翠烟,跻攀端可蹑飞仙。介然独出诸山上,磊磊排衙石满前。

翦彩赠相亲,银钗缀凤真。双双衔绶鸟,两两度桥人。
叶逐金刀出,花随玉指新。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腻粉匀梅白,凝脂分杏红。盈盈神女下巫峰。院落自溶溶。

淡淡黄昏月,轻轻杨柳风。一枝带雨逗娇容。多被晓烟笼。

他日照眼临江边,梅花两株一何鲜。真成白雪相期得,埋没清香人所怜。

客来僧已去,古屋静萧萧。
敲石引松火,对花悬酒瓢。
窗棂寒背日,柱礎润通潮。
君肯过幽寂,水程才隔宵。

时自□□,以迄于今,六十馀春。尚朝朝掩泣,抢十厚地,年年抱恨。

哀吁苍旻。梳扇空存,音容莫睹,除是重泉会面真。

情悽恻,每秋霜春露,一倍沾巾。

微君此意酸辛。痛我亦、千秋负罪人。纵殁身可报,难酬恩重,偷生何益,祗愧儿贫。

潦倒如斯,显扬无计,辜负当时属望殷。披图久,正昏灯欲灭,此最伤神。

鸾殿分阶翼彩毛,儒冠列侍映东曹。云移豹尾旌旂动,山拱龙门日月高。

瑞气迥浮青玉案,日华摇动爵金袍。从宫羽骑多如雨,廊庙由来录旧劳。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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