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桃花

万种莫动孟柯喜,箪食难生颜子愁。
醴酒当年如□□,□□□□□□□。
赵希逢(生卒年不详)一作希蓬,宋宗室,太祖四子秦王德芳八世孙。理宗淳祐间,以从事郎为汀州司理。与华岳诗词酬唱往来,有《华赵二先生南征录》今不传。词见《诗渊》第二十五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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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夫非是爱吟诗,诗是尧夫自足时。开口笑多无若我,同心言少更为谁。

田园管勾凭诸子,樽俎安排仰老妻。不信人间有忧事,尧夫非是爱吟诗。

雁霜苔雪冷飘萧。断魂潮。送清桡。翠袖珠楼,清夜梦琼箫。江南江北云自碧,人不见,泪花寒,随雨飘。愁多病多腰素消。倚清琴。调大招。江空年晚,凄凉句、远意难描。月冷花阴,心事负春宵。几度问春春不语,春又到,到西湖,第几桥。

黯黯龙潭不测深,临观崖下已千寻。若逢岁旱休閒卧,好与斯民去作霖。

谩道诗名出,何曾著苦吟。忽来还有意,已过即无心。
夏月山长往,霜天寺独寻。故人怜拙朴,时复寄空林。
翠微高处渺青烟,知子机藏辟谷坚。
丹鼎铅砂勤火候,溪云岩谷傲松年。
潭龙掣雹铅渊底,崖虎风生迥洞边。
径已苔蒙人未履,昂霄足蹑斗牛天。

一千五百年前纸,在在神灵为护持。如见古人如见佛,焚香百拜展经时。

屈指中兴六七公,论才考德首南丰。笼人意气谈天口,转似区区隘乃翁。

昔闻班家子,笔砚忽然投。一朝抚长剑,万里入荒陬。
岂不服艰险,只思清国雠。山川去何岁,霜露几逢秋。
玉塞已遐廓,铁关方阻修。东都日窅窅,西海此悠悠。
卒使功名建,长封万里侯。

径转如无尽,山行岂厌深。过桥行一里,访寺得双林。

云淡往来迹,潭空今古心。不逢僧指点,胜地杳难寻。

独怜金屋阿娇身,误踏东风紫陌尘。到底看春春不见,反教人看我为春。

庭户无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气先清。
梧桐真不甘衰谢,数叶迎风尚有声。

重岫多风烟,华灯此岫边。涸浦如珠露,凋树似花钿。

依楼杂度月,带石影开莲。既有常满照,羞与晓星连。

晴光几日飘游丝,幽窗小影含绿姿。卫娘新画双蛾浅,笑觅秋千下平苑。

长绳袅碧垂垂动,盘桓宝髻摇金凤。华缨杂佩迎绪风,越罗半曳春烟重。

紫燕惊飞翠鸾立,行云欲坠柳花湿。盈盈娇粉腻巾红,暖玉团香春一色。

秾芳如梦秦蘅老,墙阴榆荚青钱少。整衣重起为君寿,海阔河清镇相守。

到戍如到家,喜得息行李。况我病狼狈,九死一生耳。

初望见汉城,一道烟光紫。嘈嘈市井开,辘辘轮蹄驶。

老树但榆柳,槎蚜环半里。突兀虎头山,赤壁晴霞起。

溪水纵横流,冻处冰齿齿。何处秀野亭,久圮无遗趾。

酒肆错茶园,不异中华里。驱车化成坊,店房高列几。

两仆掖我下,摇摇步难徙。居停主人贤,先为备薪水。

且往大帅府,乞假容调理。乡友四五人,亲情骨肉比。

劝慰伴晨昏,饮食谋甘旨。一笑语我仆,到此即便死。

已胜土鲁番,黄钱无半纸。

此江甚广不可梁,此水甚怒不可航。山高入天下入水,两岸壁立青相当。

千縆百杙此桥就,铁锁连属百丈强。几时改驿驰騕袅,行旅争言新路好。

百年榛芿瘴烟深,兽迹日多人迹少。近来新路复多阻,峒苗披猖扰烽羽。

扫除既恨兵薄弱,徵输更叹民困苦。荒坡高下田不耕,破灶欹斜店无主。

行人惧掠求故道,胆落危桥战双股。江上风雪声萧骚,我来急为呼掾曹。

今年请钱速修筑,毋使铁烂桥动摇。兵行似从枕席过,烟尘要使须臾消。

君不见西征万骑雄且武,薄伐事在康熙朝。

众花摇落正无憀,脉脉芳丛契后凋。舒卷绿苞临小槛,
剪裁檀的缀长条。独当春尽情何限,尚有秋期别未遥。
桃叶近来消息绝,见君长忆渡江桡。
忆旧时、东方□郡,东原尽是佳处。梁都破了寿南渡,几遍狐号鳝舞。君试觑。环一抹荒城,草色今如许。芳华旧地。曾一上飞云,歌台酒馆,落日乱鸦度。
吟情苦。滴尽英雄老泪。凄酸非是儿女。西湖似我西湖否。只怕不如西子。秋欲暮。要一看秋波,又自催归计。休□浪语。待过江说与,高车驷马,今是朝天路。

北斗藏身句,商量几万般。贪观天上月,谁觉骨毛寒。

积雨暗林木,空堂人语清。夕阴深闭户,寒色远侵城。

遥雁闻砧起,秋虫向烛鸣。菰蒲江上路,岿梦傥难成。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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