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道中

车马共悠悠,长驱不暂留。疏林黄叶雨,远浦碧云秋。

山水资佳兴,关河纪胜游。乡心正无限,归雁下汀洲。

多隆阿(1817年12月20日—1864年5月18日),字礼堂,呼尔拉特氏,达斡尔族,清代隶属满洲正白旗,著名军事将领,擅长指挥马队,在同治中兴时期和湘军第一名将鲍超齐名而过之,有多龙鲍虎之誉。1862年(同治元年),陕西回民起事,多隆阿于十一月抵达潼关,次年二月攻占回军在同州的两个重要据点羌白镇和王阁村,九月攻占苏家沟和渭城湾,杀死叛军一万七、八千人。至此陕西回军被迫向甘肃撤退。1864年(同治三年)4月1日,多隆阿攻占盩厔,进城时遭流弹击中,延至5月18日伤重不治。赠太子太保,予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入祀京师昭忠祠,谥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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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曾游魏,魏家馀趾存。可怜宫殿所,但见桑榆繁。
此去拜新职,为荣近故园。高阳八才子,况复在君门。

雕鹗飞扬大将旗,提兵两度上崦嵫。回军却过龟兹垒,一笑当年李靖碑。

一片寒原满树鸦,幽人掩户罢柴车。聊凭浊酒延春色,试向疏梅问腊花。

草阁映来书几卷,江城积处月千家。此时忽忆荆溪道,云际双峰耸玉叉。

江绕青山山绕郡,羊裘去后犹留姓。千载严州归管领。

真大隐。功名那羡云台盛。

人自清高风自峻,客星彷佛中流映。过客维舟争揽胜。

波影净。尘客俗状难相近。

颂椒花,书帖子,无复旧京事。酒薄成醒,爆竹尾声里。

何心感逝怀人,卅年梦断,只销得、閒情如水。

伴残岁,空倚一箧秋词,挑愁堕烟穗。悽恻吟边,还觅好春字。

梅梢一点星明,夜痕偷换,有万一、春魂荡起。

何当共巾履,一笑破群忧。
我登步兵台,缅怀昔来游。
英声入万壑,奇气盘九幽。
转盼迹已陈,况今仍千秋。
鸾凤吟苏门,奚用愧彼俦。
堪笑刘越石,幸胜功遂收。
登高君能赋,乃是子安流。
作诗已可人,洗我万古忧。

谢公昔为永嘉守,永嘉山水世无有。朝登绿嶂兴未已,暮踏孤屿徘徊久。

惠连始入西池梦,斤斧还搜石门洞。阗寂初从兕虎游,幽闲忽听鸣琴哢。

乱山夹岸清溪奔,双峰对起开一门。入门曲屈尽奇奥,谽谺古洞摇心魂。

岩上瀑流白云舞,乍飞疑雪更疑雾。一道飘摇落千尺,银河疋练何足数。

飞流直下声淅沥,登潭孤石相戛击。随风散漫入林壑,并作寒烟润苍壁。

摩崖字画纷朦胧,赋咏无如天宝工。漫游已镌晁美叔,避暑复勒苏才翁。

我亦清夏来绝境,瀑雪潭光两相映。挂席仍悬碧海心,扪罗已得青田令。

古人没后空流水,仙吏爱奇数过此。绝顶相看一惘然,裹粮策杖从兹始。

上人来访我,袖里出佳篇。
穷理通三命,知音妙七弦。
不妨时对榻,聊与共谈禅。
一饭虽粗粝,闲中且结缘。

春欲来,日日望春门早开。花台欲暮春辞去,禁城烟暖蒸青苔。

龌龊浮生如走电,客舍似愁谁遣来。夜夜抱冰寒不睡,流光暂出还入地。

门外平桥连柳堤,落花声里仙娥醉。

旌旗明紫塞,云雾暗潼关。尽说王师盛,应知伯道艰。

东风吹白草,落日动青山。羽檄飞边报,将军信雅閒。

烟水芦花愁一片。个中消息难分辨。举杯邀月不成三,君可见。

侬可见。伊人独与寒灯面。

欲寄封笺情有限,除非做本相思传。几回把笔费沉吟,君也念。

侬也念。霜鞯晓路鸡声店。

涉世恒多故,谋身转益迂。马周聊逆旅,阮籍岂穷途。

鹭宿依船尾,枫彫落酒壶。远行憀慄意,对此不能无。

汝有窦山百尺楼,白云朝夕深悠悠。乳峰烟雨千林暮,飞雪岩台六月秋。

镜水芜平莎鸟立,藤花风落野猿愁。我来未尽登临兴,记尔青春卜再游。

玉玲珑外玉崔巍,曾与三贤识面来。
自有此山才有此,游人于此合裴回。
四季多花木,穷冬亦不凋。薄冰行处断,残火睡来消。
象版签书帙,蛮藤络酒瓢。公卿有知己,时得一相招。
何处出斜枝,茅檐自竹篱。
首回春一盼,最与月相知。
严冷冰霜面,汪癯山泽姿。
几番将鹤去,倚树说相思。
靖节当年不赋渠,僅题一字果何如。
分明诗是梅花样,剩说梅花诗更癯。
正月初弦二月赊,小园春事已如麻。
强誇力健因移石,不减公忙为种花。
炼铁围山作钓钩,饵悬八万四千牛。
毗卢海内閒抛下,暇蟹鱼龙尽缩头。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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