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前韵呈元煇二首

谈拂风前竖,吟藤月下挑。
是非姑且置,来往不为遥。
蚁瓮营新漉,貂裘补旧硝。
聊同小隐隐,未用大招招。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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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夜滴芙蓉漏,远客窗含杨柳风。
何处相逢话心地,月明身在磬声中。

肮脏从来不易俦,低徊身世亦悠悠。离群断雁虽难偶,得两明珠岂待求。

强挹馀尘时琢句,问寻陈迹自经丘。清时醉尉知何在,似是人多识故侯。

垂竿临晓岸,坚坐据莓苔。
饵落萍初散,鱼惊荷暂开。
有求虽琐细,未获且低回。
君识磻磎老,曾垂绿发来。
野钓披榛竹,无人知往来。
高空飞不下,鸥鸟已相猜。
面孔得人憎,脑中秋月皎。
做处没瘢痕,用时成要妙。
见明极透出夜明帘,依圆照烂煨文武火。
几处移场弄险机,电卷风旋人绝倒。
庭院芭蕉碎绿阴,高山一曲寄瑶琴。
西风游子万山影,明月故乡千里心。
江上断鸿游我老,天涯芳草为谁深。
雪中若作梅花梦,约莫孤山人姓林。

独坐秋庭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閒人?高歌度与清风去,幽意自随流水春。

千圣本无心外诀,《六经》须拂镜中尘。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

弥天作旅人,著处为眷属。新知与旧欢,凑集如云族。

堂上罗楚羞,堂下度吴曲。东阶串仆奴,西阶悬马毂。

面缕大如柱,盘鲜高于屋。鞭车行酒杯,犹恐欢不足。

咳吐寸寸肠,挥毫字字玉。不过沈宋门,宁作李王役。

世人眼如盲,相牵入阱狱。岂以瓮中鸡,而易云外鹄。

万事无奈君,难君只有贫。转贫客转多,贫岂奈君何。

六极兼弱贫,百罹萃凶孤。素薄综物怀,坐为鄙人图。

仓箱既凉匮,米盐务锱铢。自持椅桐姿,埋沈向泥涂。

大江东畔小蓬山,山下时鱼近可扳。苍玉千年浮浩渺,白银万顷漱孱颜。

诸天眼见虚无里,一叶身惊出没间。不是舟人无次第,要将奇观与人看。

放酒溪山此数翁,长拚潦倒醉春风。先生亦有疏狂意,只在随花傍柳中。

不见江南信使来,菊花应傍战场开。风尘渺渺家难问,节物匆匆老转催。

把酒多无渺日醉,登高只益寸心哀。白头一觉湖山梦,谁料繁华有劫灰。

水涨千江雨,林红一夜霜。秋深鹰力健,风急雁声长。

金井馀阴薄,银床滴露凉。飘零白羽扇,犹带旧时香。

昨发赤亭渚,今宿浦阳汭。方作云峰异,岂伊千里别。

芳尘未歇席,零泪犹在袂。停舻望极浦,弭棹阻风雪。

风雪既经时,夜永起怀思。汎滥北湖游,苕亭南楼期。

点翰咏新赏,开帙莹所疑。摘芳爱气馥,拾蕊怜色滋。

色滋畏沃若,人事亦销铄。子衿怨勿往,谷风诮轻薄。

共秉延州信,无惭仲路诺。灵芝望三秀,孤筠情所托。

所托已殷勤,祗足搅怀人。今行嶀嵊外,衔思至海滨。

觌子杳未僝,款睇在何辰。杂佩虽可赠,疏华竟无陈。

无陈心悁劳,旅人岂游遨。幸及风雪霁,青春满江皋。

解缆候前侣,还望方郁陶。烟景若离远,末响寄琼瑶。

帝京惟赤县,神居应紫微。涂山万国仰,沧海百川归。

东郊事平秩,仲月祀灵威。含光开早扇,阊阖启朝扉。

太一真人,莲叶向、中流荡漾。凌万顷、风为帆席,浪为轻桨。乱舞翠绡云雾薄,卧看玉宇琉璃晃。似飘然、万斛举龙骧,随波荡。
太华顶,花十丈。飘一叶,借清赏。倩龙眠老手、为渠摹仿。鳌禁岧峣谁寓直,玉堂学士今刘向。要清宵、特地杖青藜,来相访。
东坡书林和靖诗后:吴侬生长湖山曲,呼吸湖光饮山渌。不论世外隐君子,佣奴贩妇皆冰玉。先生可是绝俗人,神清骨冷无由俗。我不识君曾梦见,瞳子了然光可烛。遗篇妙字处处有,步绕西湖看不足。诗如东野不言寒,书似西台差少肉。平生高节已难继,将死微言犹可录。自言不作封禅书,更有悲吟白头曲。我笑吴人不好事,好作祠堂傍修竹。不然配食水仙王,一盏寒泉荐秋菊。

秋声别馆旧论诗。梦里逢君不自持。江海题襟定几时。

各凄其。昨上琴台忆子期。

高原钟后见晨曦,水外残鸡尚喔咿。槐影半村烟绽处,禾香一片露晞时。

才穿云过扪衣润,欲觅诗行任马迟。入栈渐深山渐好,却忘踪迹在天涯。

太掖勾陈瑞霭浮,宫花时缀五云裘。
湛卢光截飞狐月,繁弱风号涿鹿秋。
蟣虱几曾生介胄,貂蝉又见出兜鍪。
南来稳作风流帅,日上榑桑瘴雾收。

锦囊旧有伤春句,东风更传情语。远翠烟横,落红云衬,隐约芳魂无数。

风怀自许,怕冷艳幽香,蛾眉争妒,风讯匆匆,尘寰谁解这情绪。

枝头乍听杜宇,觅中山美酒,一醉千古。蕙质含愁,兰心郁怨,禁得几回风雨。

伊人何处,愿遥寄相思,同伤迟暮,珍惜馀芳,春来休撷取。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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