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辟鸣鸾至,惟良佩犊旋。带环疑写月,引鉴似含泉。
入梦华梁上,含锋彩笔前。莫惊开百炼,特拟定三边。
李峤

  李峤(644~713) ,唐代诗人。字巨山。赵州赞皇(今属河北)人。李峤对唐代律诗和歌行的发展有一定的作用与影响。他前与王勃、杨炯相接,又和杜审言、崔融、苏味道并称“文章四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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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北寒声动。渺黄昏、叶满长安,云迷章贡。最苦周公千年后,正与莽新同梦。五十国、纷纷入中。摇飏都人歌郿坞,问何如、昨日崧高颂。胪九锡,竟谁风。
当初共道擎天重。奈天教、垓下风寒,滹沱兵冻。寂寞放翁南园记,带得园柑进奉。怅回首、何人修凤。寄语权门趋炎者,这朝廷、不是邦昌宋。真与赝,可能共。
令节争欢我独闲,荒台尽日向晴山。浑无酒泛金英菊,
漫道官趋玉笋班。深愧青莎迎野步,不堪红叶照衰颜。
羡君官重多吟兴,醉带南陂落照还。

雪拥燕南道,酒阑中夜行。千里不见雠,怒须如立钉。

出门气吹雾,南山鸡未啼。腰间解下聂政刀,袖中掷去朱亥椎,冷笑邯郸乳口儿。

惯伴山僧汲涧泉,懒随年少梦游仙。
风流输与贤兄弟,朱阁临风教李娟。
十载定交契,七年镇相随。长安最多处,多是曲江池。
梅杏春尚小,芰荷秋已衰。共爱寥落境,相将偏此时。
绵绵红蓼水,飏飏白鹭鹚。诗句偶未得,酒杯聊久持。
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况乃江枫夕,和君秋兴诗。

相知乐今夕,华月共芳筵。宁知君见爱,乃在三载前。

鸾鹤本同心,不计时后先。感君期我厚,起坐为流连。

旨酒有余欢,何必罗清鲜。天寒气萧瑟,倏忽驹影迁。

流云未得归,竟与回风旋。此行君莫惜,江水深无极。

生怕倚阑干,阁下溪声阁外山。惟有旧时山共水,依然,暮雨朝云去不还。
应是蹑飞鸾,月下时时整佩环。月又渐低霜又下,更阑,折得梅花独自看。

欲雨气不透,庭梧有栖烟。回首望北固,云藏净名天。

呼童速具舆,凭高览山川。隐见岂不好,开霁景固全。

须臾刚风流,湛湛清露圆。归途知有伴,华月上丹渊。

家里逢重九,新篘熟浊醪。弟兄乘兴共登高。右手茱杯、左手笑持螯。官里逢重九,归心切大刀。美人痛饮读离骚。因感秋英、饷我菊花糕。
江南淡荡烟波暖,蒲萄渌涨春江满。
日暮汀洲採白苹,芹芽出水兰心短。
美人去矣隔湘江,谁其赠我明月璫。

十年叨侍殿中班,坐候群公幸始攀。八佾舞传千古上,九歌声落五云间。

早看凤历颁春罢,徐候龙舆捧日还。天语亲承三赐爵,恩沾夷夏总欢颜。

离离残雪点荒丛,更著幽禽惨淡中。笑杀画帘双燕子,秋千红索海棠风。

每当此日雪风侵,罗岳匡庐泪又深。瀑水倾残初夜梦,梅花撩乱十年心。

门庭淡薄倾多愧,天地高寒只独吟。安得石梁添屐齿,共拈一瓣礼孤岑。

黄叶声中蜡屐双,来寻初地背秋江。穿蹊诘曲行香篆,隔树微茫见佛幢。

西笑人回尘堁梦,南朝僧老雪霜降。六时钟磬三生路,趁听松关雨后淙。

渺渺洪流接具区,由来耕凿总膏腴。沈沦为有鱼龙混,开廓岂无鸿雁俱。

好觅根源随博望,莫将清浅问麻姑。桑田变海元如此,自汎扁舟入五湖。

道人神骏心所怜,天人龙种画亦然。房星流光忽当眼,径欲揽辔秋风前。

汉家金粟几苍烟,江都笔势犹翩翩。东丹猎骑自豪贵,风气惜有辽东偏。

天人秀发长白山,画图省识开元年。金源马坊全盛日,四十万匹如秦川。

天教劫火留此幅,玉花浮动青连钱。英灵无汗石马复,悲鸣真似泣金仙。

只今回首望甘泉,汾水繁华雁影边。奇探竟随辙迹尽,兀坐宛在骅骝先。

人间若有穆天子,我诗当作祈招篇。

魍魅随身亦等闲,肩挑龙虎总徒然。只他一副超凡骨,不鍊金丹也是仙。

落日吟诗望戍楼,烟花空忆古扬州。
开明桥下千家市,但见朝朝挂髑髅。
此地吴王旧市朝,空遗衰柳日萧萧。
行人不用频回首,炀帝宫前更寂寥。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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