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丹砂 赠堂下道人

闲是闲非不可听。那堪日日自谈论。暗伤功行损氤氲。舌是祸根牢锁闭,寻常省启祸之门。自然性命得长存。
凤翔扶风人,徙居登州宁海,字元宝,号丹阳子。初名从义,字宜甫。海陵王贞元间进士。世宗大定中遇重阳子王哲,从其学道术,与妻孙不二同时出家。后游莱阳,入游仙宫。相传妻孙氏与钰先后仙去。赐号丹阳顺化真人、抱一无为真人、抱一无为普化真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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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寒夜银河静,月明深院中庭。西窗幽梦等闲成。逡巡觉后,特地恨难平。
红烛半条残焰短,依稀暗背锦屏。枕前何事最伤情?梧桐叶上,点点露珠零。
西来载病一扁舟,建业江山负胜游。
杨柳经眠方自得,蒲帆临挂复迟留。
长条似舞前溪曲,卷叶宜翻出塞愁。
想见南朝旧人物,可怜能个样风流。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箪瓢不失生涯在,诗酒何当习气除。
欲倩雕弧落新雁,足间寻觅子卿书。
北风吹夏雨,和竹亚南轩。豆枕欹凉冷,莲峰入梦魂。
窗多斜迸湿,庭遍瀑流痕。清兴知无限,晴来示一言。

萧条岁晚无生计,草树春来一遍新。陇上耕牛能几个,望春春至却愁春。

绣草铺茸玉作冠,四时花样几千般。当思蓬首寒窗女,终岁无油两鬓乾。

紫薇易开亦易残,紫薇热客有时寒。何如墨史将吟伯,岁岁年年画里看。

自在晴云覆苑墙。徘徊明月驻清光。已看红袖沾芳酒,犹认宫螺映绮窗。

金翡翠,绣鸳鸯。春风花暖柳绵香。殷勤未数闲情赋,不愿将身作枕囊。

二月颍河春水生,樯乌相望使君行。东风不起惊涛势,迟日何妨短驿程。

坐有图书欢傲吏,静看鱼鸟忘专城。汉庭良守谁先赏,会见胶东举相成。

月下潮生红蓼汀。浅霞都敛尽,四山青。柳梢风急堕流萤。随波处,点点乱寒星。
别语寄丁宁。如今能间隔,几长亭。夜来秋气入银屏。梧桐雨,还恨不同听。
石影横临水。
山云半绕峯。
遥想山中店。
悬知春酒浓。

晷度随天运,四时互相承。东壁正昏中,涸阴寒节升。

繁霜降当夕,悲风中夜兴。朱火青无光,兰膏坐自凝。

重衾无暖气,挟纩如怀冰。伏枕终遥昔,寤言莫予应。

永思虑崇替,慨然独拊膺。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之子游南服,莎堤正莫春。骅骝驰远道,彩鹢泛通津。

大阃严君重,高堂白发新。行当崇令望,孝子即忠臣。

眼亦不碌碌,耳亦不碌碌。云外野鸣幽,霜中岁寒绿。

何必面南山,真理明明足。客问慧照名,僧拈一枝菊。

薇省相亲忆昔年,重教两度续前缘。茅亭小筑依苔径,山雨初来响石泉。

万里征尘铜鼓外,一尊乡思镜湖边。多君念旧情弥切,欲别重留意怅然。

红日半衔山,柴门便掩关。绿蒲眠蓐软,白木枕头弯。

松月来先照,溪云出未还。迢迢清夜梦,不肯到人间。

玉关芳草黏天碧。春风万里思行客。骑马向风嘶。道归犹未归。
南云新有雁。望眼愁边断。膏沐为谁容。倚楼烟雨中。

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旁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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