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忆旧

桃花春水湘江渡。纵一艇、迢迢去。落日赪光摇远浦。

风中飞絮,云边归雁。尽指天涯路。

故人知我年华暮。唱彻灞陵回首句。花落风狂春不住。

如今更老,佳期逾杳。谁倩啼鹃诉。

王夫之

  王夫之(1619年10月7日-1692年2月18日),字而农,号姜斋、又号夕堂,湖广衡州府衡阳县(今湖南衡阳)人。他与顾炎武、黄宗羲并称明清之际三大思想家。其著有《周易外传》、《黄书》、《尚书引义》、《永历实录》、《春秋世论》、《噩梦》、《读通鉴论》、《宋论》等书。王夫之自幼跟随自己的父兄读书,青年时期王夫之积极参加反清起义,晚年王夫之隐居于石船山,著书立传,自署船山病叟、南岳遗民,学者遂称之为船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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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馀飞絮乱,相别思难任。酒罢河桥晚,帆开烟水深。
蟾宫须展志,渔艇莫牵心。岐路从兹远,双鱼信勿沈。

近山青青绾髻螺,远山淡淡浮黛蛾。乔松荫石铁作柯,白云帖水迷涧阿。

几家老屋岩石侧,长林落木秋瑟瑟。枯槎侧倒枕长溪,路入阴崖行转窄。

楼台隐隐出木末,山下僧归背夕日。渡头市散卖鱼归,平芜落日苍烟堆。

儿子柴门指相似,遥望沙觜孤帆开。行人走迭山店宿,髯客跨驴如跨鹿。

苍头苦怨行李重,步武跛蹩胼生足。画工以画传其意,人生所贵在寡欲。

蜀山楚水天下险,君胡为乎苦踧踖。此图题作行路难,非写烟霞乐心曲。

小人斯须,君子长久。
斯须倾邪,长久忠厚。
薄命真如此,兹行如识公。
从来半生愿,不畀数旬同。
官事埋头过,江舲转眼空。
可能倾盖地,直作急流中。
霜月铺角滟瓦沟,忆曾尽醉作中秋。
侵天围棘孤吟夜,且著红炉为暖愁。

丘墟郭门外,寒食谁家哭。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累累春草绿。

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离别处。冥寞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

岁尽归期尚杳然,不知汝病复谁怜。
隔邻儿女灯前笑,客舍愁中正独眠。

清歌空得隔花闻,寂寞堂前日又曛。

共待夜深听一曲,女儿弦管弄参军。

飘飖任舟楫,回合傍江津。后浦情犹在,前山赏更新。
树深烟幂幂,滩浅石磷磷。川路南行远,淹留惜此辰。
江汛春风势,山楼曙月辉。猿攀紫岩饮,鸟拂清潭飞。
古树崩沙岸,新苔覆石矶。津途赏无限,征客暂忘归。

侧立帘栊不转头,看人只用眼波勾。旧伤如意应留迹,新抱云和故障羞。

有愿欲窥全豹妙,无因尽露两蛾修。画中重睹徐妃态,惹得湘东恼未休。

万劫修成洁净身,拚将枯槁委风尘。无生参透长生秘,得意分明失意人。

玉佩要馀今日恨,霓裳舞罢旧时春。含情久不施脂粉,寄语杨妃莫效颦。

古甃临高橘,清于晓露酣。祝之歌泂酌,流出当分甘。

可减长公调,宁怀吴陷惭。贞枝耐霜雪,长此荫澄涵。

华紫移枫,荷香在桂,又成一种风光。正轻寒气候,好整衣裳。

几时送却堂前燕,计云程、故国烟茫。游人何事,独胜秋色,犹殢他乡。

空有回文锦句,尽听残白露,挨过重阳。任青楼赏遍,酒永歌长。

千里平安慵启帙,都忘却、家在湖湘。芦蓼池塘。芙蓉亭沼,橘柚垣墙。

草色才青放马蹄,春风随意过招提。旃檀又拜诸天像,杨柳兼寻几曲堤。

精舍闲花留对酌,空墙醉墨和前题。旷怀不见香山老,回首双林落日低。

香薰石叶,劈云笺题遍,江南风月。检点好言君道尽,更何处求生活。

换徵移宫,翻新合古,制谱真奇绝。清词三叠,试把玉箫吹出。

添取一院浓阴,数声啼鸠,瞬眼春光易。整日药炉相伴住,墨海微尘堆积。

结习无多,诗魔酒障,最是难消灭。谈禅说法,惭愧舌间功德。

嘉宾式燕正炎曦,风自南来为解围。
细听吹笙仍鼓瑟,即看结绶却登畿。
清朝不用齎刀布,昼日偏宜著锦衣。
太守自怜推不去,栈羊酾酒待还归。

书来款款说宜休,谁遣移官溯上游。泊宅何须问乡里,买山是处足林丘。

微生共老兵戈际,别梦仍依江汉流。绝笑欣奔彭泽令,轻装能为小姑留。

尘容瘦骨转江皋,梦里惊心马首劳。无复振衣临广武,祇须痛饮读《离骚》。

衡山采药神犹往,《秋水》名篇兴自豪。老向丹铅过岁月,肯将姓字没蓬蒿。

文学渊源百行馀,浮夸深陋汉相如。
性灵偏爱居山水,才大难堪奉简书。
毛义仕来身暂屈,扬雄老矣计全疏。
强颜微禄营甘旨,已约烟霞共结庐。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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